腳上的痛感,慢慢在消失,原本僵硬的肌肉,也恢復了松軟。她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
「沒有纏足?」莫羲錚開口問她,她的腳本來就很小,細細白白的,像是玉雕的一樣。
杜蘅沒有答話,把臉埋在長發之中,看也不看他一眼。莫羲錚見她不理自己,知道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可自己明明也很生氣,而且已經屈尊替她療傷,她還這個樣子,實在讓他不能原諒。
抓住她的腳腕,五指曲成爪形,向她的腳心襲來。
杜蘅只覺得腳底突然有癢意襲來,想要掙開,可是已經被他牢牢握住。
「不要!你放開我!放點放開!!別弄……啊……」哪有這樣強迫別人笑的!!這麼可惡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他到底想干什麼?
在墊子上翻滾不定,也不能掙月兌他的手,並不想笑,但卻抵不住癢意,最終被他折騰的又哭又笑起來。
見她臉色通紅,氣喘吁吁,沒有半點力氣再動,莫羲錚把她摟在懷中。把剛剛的問題又問了一遍「為何沒有纏足?」
杜蘅在他懷里靜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因為住在冷宮里,沒有母妃,也沒人顧得上我,就把這件事情忘了。」她說著,但不覺得難過,據說纏足極疼,每位公主都拿這件事當成上刑一樣。她能躲過一劫,覺得很開心。
莫羲錚點點頭,「沒有纏也好,這樣利索,走路騎馬都方便。」
兩人不再說話,他默默地用自己掌中的熱度,溫暖她的蓮足。她有些厭惡自己,剛才這男人才對她做過那種無恥的事情,可現在,她卻像是貪戀他的溫暖,或是畏懼他的蠻橫似的,不願再拒絕他。
帳中只能听見炭火燃燒時的蓽剝聲,荒漠之中的天氣,就是這樣多變,正午時分還熱得讓人只能穿單衣,到了夜里,卻寒氣逼人。
莫羲錚見她的腳已無大礙,就輕扯過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隨後,自己也躺在杜蘅身邊。
「你又要做什麼?」杜蘅看著他的動作,警惕的問道。
「天晚了,睡覺。」莫羲錚毫無異樣的回答著,只當這是件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一伸手,就將她拉進懷中。
經過剛剛那番折騰,她怎麼可能還和他同榻而眠?杜蘅試圖逃月兌他的懷抱,最終只是徒勞。和他作對,不管過程如何慘烈,輸的永遠不會是他吧?
「奴婢何等身份,怎麼配與王爺同榻而眠,還請王爺松手,奴婢……」
像是回應她的話,男人的鼾聲,輕輕響起,在這個寧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在裝睡!他堂堂一個烏孫國的小王爺居然使出這種手段!?
身後兩股之間,抵著個堅挺的棒狀物體讓她根本無法入睡。杜蘅不滿的輕咬著下唇,他的手臂,如桎梏般緊緊的囚住了她。幾番用力,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黑暗里,一個低啞的聲音不耐煩說道。「九公主若是不想**于本王,就不要再亂動了,要不本王就以為你是在誘惑本王,讓本王繼續剛才的未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