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蘇銘……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刻骨銘心的去恨一個人,必有強大的理由。
蘇銘,我們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蘇銘,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蘇銘,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精神奴隸,我要你的心,要你的肺,要你永遠臣服在我的裙下……
蘇銘,惹上我你死定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安小溪裹著浴袍,站在自家的歐式別墅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燈火璀璨,流光雲影,心理報復著……
同一個城市,同樣的繁華夜景,不一樣的美人如玉。佘山莊園的一套超級別墅里,白璐依偎在白夫人的身邊,目光漣漣,深深的幽怨。
蘇銘訕訕的坐在白璐的旁邊,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知道,現在的他無論說什麼,都會石沉大海,興不起一圈漣漪。
白雪羚坐在白夫人的左側,眼鏡片後的視界,看不出一絲喜怒,任指間的雪茄慢慢的燃燒著軀體,偶爾猛吸一口,噴雲吐霧,而臉上的輪廓更加不可辨認了。
氣氛說不出的壓抑,幾欲讓人窒息……
滿桌的山珍海味,雪天牛尾狸,沙地馬蹄鱉,符離集燒雞,四頭鮑魚……可是精美的銀制餐具中,空空蕩蕩,變成了一種擺設。
外面的世界早已更深露重,露天游泳池,龐大的花園,高爾夫球場,顯得遼遠而寂寥。
如此壓抑的氣氛,確實讓人提不出半點食欲……
蘇銘,白雪羚,白家母女各懷心事……
「媽,請喝茶……」
終于蘇銘長身而起,端了碗參茶,畢恭畢敬的走到白夫人的側面,打破了這深深的沉默。
「不必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白夫人冷冷的應著,儼然一貴婦的範兒。白夫人雖年近四十,可是因為保養的好,卻也暫時留住了青春,當得起風韻猶存的形容。
「媽……」白璐低低的抗議。
「怎麼了,你嫌他欺負你欺負的還不夠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幫他說話?!新婚之夜,他卻神秘失蹤,現在又神秘出現,他置我們白家于何等的境地,我們白家不是菜市場,也不是深山別院,這等事要是傳出去要我們白家還怎麼有臉做人?!還怎麼領袖商會?!還怎麼敢號稱豪門望族?!說出去,別人會恥笑的,唉!」白夫人關心則亂,情緒莫名的失控,像火山的熔岩一般,找到了出口就勢不可擋的噴薄而出。
蘇銘的臉紅了大半邊,只是默不作聲,男人做錯了事要勇于承擔責任。
只是,就算借給蘇銘熊心豹子膽,蘇銘也沒有勇氣坦白新婚之夜他和一個陌生女人發生了一夜。
白家現在只知道自己神秘失蹤,自己的罪證白家還沒有完全掌握……就讓這段「風流史」永遠糜爛在心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