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之為愛輪回 第二十七章︰後主歸位9

作者 ︰ 玄小燁

這日夜晚,古馳寫了一道奏摺,命人速速傳給趙光義。

奏摺上寫道︰「臣降宋之來,皇上對臣抬愛有加,不僅留下臣的性命,還為臣修建一幢大宅院,臣每天只是吟詩作對,飲酒作樂,好不快樂。但臣如今拿著大宋朝的俸祿,卻未盡職責。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想得很明白了,希望進宮面見聖上,獻上我家傳之寶和謀國良策。」

趙光義摟著小周後,讀著這本奏摺無不驕傲自滿。他命李煜連夜進宮獻上寶物和良策,如有不實,按欺君之罪論處。

這次召見李煜,趙光義還要小周後陪同左右,讓小周後為其端茶送水,摟在懷中。趙光義除了嫉妒李煜的才情之外,他還嫉妒這天下的美人都鑽進了李煜的懷中。因此,他要打壓李煜,將他永遠地踩在腳下。即便李煜獻上至寶,他也要將其羞辱一番,他堅信李煜是個懦夫,早已沒了反抗之力。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不是李煜,準確說不是那個生活在古代的李煜,他是古馳,是比李煜膽大的古馳。

古馳進殿之後,趙光義命所有人都退下。這時,只有他們三人了。

趙光義做在殿上,命小周後為其按著雙肩。他甚到連眼楮都未曾睜開,不僅不看古馳一眼,也不問一句話。

古馳早有準備,邁步上前,走到趙光義面前,冷冷地說一句說︰

「皇後,快到朕的身邊來。」

這話讓小周後一驚,當然趙光義也是如此,他猛地睜開雙眼,瞪著李煜。

「皇後,快來啊,朕要帶你回家。」

小周後見李煜如此鎮定,不像是發瘋,她想了想後,就移到了古馳的身後。

「愛卿,你是不是閑得無事,跟朕開起了玩笑。」

趙光義早就想殺掉李煜,苦于沒有良機,這次他欺君罔上,正是好時機。但趙光義還是小看了李煜,他即不動怒,也不害怕,倒是很想在最後的時刻陪他玩玩。

「天底下,就只有一個朕,不是我就是你。」古馳邊說著邊牽著小周後的手,並向她投去一個溫柔的目光,然後說道︰「朕已經閑了好久,把江山都閑了出去,今天,朕不想再閑了。」

「哈哈哈,」趙光義大笑起來,覺得李煜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難道還要奪回江山嗎?」

「哼,朕玩累了,不想要江山了,朕想要你!」

古馳說完,目中一道凶光射出,令趙光義頓覺寒冷,然而,跟著這道凶光一起射出還有一把匕首,趙光義從未想到,一個這麼文儒的人居然會使得這樣一招快棋。殊不知,古馳曾經在課堂上,常常以此招扔粉筆,那是指哪扔哪,彈無虛發,而且速度極快。

這招早已成為古馳的看家本領,只是結合上課時才顯得風趣幽默。然而,這一次是用來殺人,古馳滿腔憤怒,已經將那種風趣的味道變成了冷酷,而且這次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趙光義當然來不及躲閃,正是當他覺得寒冷的時候,那把匕首已經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膛。

然而,趙光義不是沒有準備,他早已命人在暗中守候,這一點倒不是為了防李煜,而且他的一個習慣。只是沒想到,古馳速度更快,還是將其射中。

不過,小周後知道暗中有人,當古馳抬手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了危險。這時,暗中也飛出一支利箭,直朝古馳身後飛去。就在這一刻,小周飛身擋住了這支利箭,同樣地,也射中了她的心房。

趙光義想不到李煜還有這一手,而古馳也想不到趙光義居然也留了一手。這時,傳來了皇上被刺的聲音,很快,宮內的侍衛都沖了進來,手持刀劍對著古馳和小周後。

而這時的趙光義已經回天無力了,他的鮮血不住地流,因為匕首插得太深,心跳慢慢地放緩了。

古馳一個健步上前,惡狠狠地從趙光義的胸口拔去了匕首,這一拔甚是痛快,就連古馳都覺得大快人心。趙光義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就一命嗚呼了。

侍衛們看到皇上駕崩,一眾都擁了上來。只听古馳大喊一聲︰「慢!」

眾人又停了下來,似乎這一聲有很強的震攝力。

古馳把小周後抱在懷里,胸前的那把箭還直直地插著。只見小周後滿臉笑容,她輕扶著李煜的臉,深情地說道︰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嗎?」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姐姐。」

「你對得起,我們愛你,就該為你付出一切。」

「我也愛你們,但我什麼也沒有付出。」

「你付出了……」

小周後深情地望著李煜,發現李煜並不是李煜,她或許看到了什麼別的,她用了最後一口氣說︰

「我們來世……還……相愛。」

古馳眼睜睜地看著小周後斷氣,想起了白易和娥皇,他突然覺得不是李煜無能,而是自己無能,他沒能保護好她們,包括白易。「如果不是前世的悲劇,又哪里有今生的痛苦?他應該牽著白易地手簡單地相愛,平淡地過一生,然而,正是前世的孽緣造就今生的苦痛,白易苦、娥皇苦、小周後也苦,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古馳想到這兒,又是深深自責。他輕輕抹去掛在小周後眼角上最後的淚水,說道︰「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保護你們!」

說完後,古馳揮起匕首重重地向自己的胸口捅去,殿前的侍衛都驚呆了。古馳又是一聲喊叫,隨著這個喊叫聲,古馳將匕首又往里插了去,他狠狠地插,只為償還前世的罪。

古馳感到心口極度地痛,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痛,只能放聲大叫,但這一次叫完過後,他發覺原來自己仍然還在這口井中,因此,他想起來了,自己是被了緣推下了井里。那個小白點還在眼前晃動,古馳邊摁住胸口邊朝那個小白點走去,或許那里就是出口。但古馳覺得心好痛,好像在滴血。

而白易和了塵以及幾位大師仍在屋外守侯,此時,已接近正月十五晚上十二點了,如果過了十二點,古馳還未能出來,那麼他將永遠活在輪回之中,反復地承受愛恨離別。現在最焦急地就是白易了,她抱著琵琶一遍遍的彈奏,希望古馳可以听見。

然而,時間一分分地過去,時鐘終于指向了十二點,天空綻放出了迷人的煙花,但白易卻流下了淚花,她不肯放棄,把琵琶彈得更加的用力,邊彈邊哭,令無數和尚都為之動容。

古馳離那個白點越來越近了,但這時他卻听到了琴聲,他听得出這是白易為他彈的琴聲。古馳循著琴音的方身找去,發現卻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這個地方與白點的位置恰恰相反,古馳在黑暗中隱約看見了一條路,若不是這琴音指點,那條路根本就無法分辯。

他知道白易在等他,在為他流淚,他曾說過自己要保護她們,這個承諾不應該只留在前世,而應該從今生做起。因此,古馳邊喊著白易的名字,邊往那條黑暗的道路中奔去。

有時候,黑暗並不是壞事,堅持下去就能找到光明。

終于,古馳沖了出來,他從屋旁的一處叢林里鑽了出來。這時,琴音听得更加的清楚了,白易用了全身的力氣彈完了最後一個音符後,抬起頭來,如願看到了疲憊不堪地古馳就出現在了面前。她扔掉懷里的琴,沖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古馳。她的眼淚痛快地流,是為了古馳而流,是為了重逢地喜悅,更是為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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