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之為愛輪回 第八章︰以牙還牙

作者 ︰ 玄小燁

世間之事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當李煜和忠臣趕回隴西郡府時,小周後已經奉旨入宮去了。府內一個下人看到李煜急匆匆的回來,低著頭想偷偷溜出府去,這時,忠臣提劍躍起,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是為何?」李煜疑惑地問著忠臣。

「陛下,這個***才就是趙光義的探子,您在府內的一言一行,都是他告之給趙光義的,以至于趙光義視您為眼中釘。」

「原來是他?」李煜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領,憤然說道,「你害得我好苦啊。」

「哼,我是受皇上之命監視你,」那人一副驕傲的神情,眼楮望著天上說︰「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你的命還真大啊。」

「看來連你都知道趙光義的陰謀了?」

「我可是皇上的人,你們識相就放了我,否則你們都得死。」

「好你個***才,朕今天就帶你一同去見趙光義。」李煜說,「忠臣你看如何?」

這奴才還真以為李煜不敢動他,帶他一同進宮當然是求之不得,奴才心想︰「我還要告你意圖謀反,竟敢稱自己為朕。」奴才正在得意中,忠臣拔出劍來按在他的後頸之上,一只腳輕輕用力,使他雙膝發軟,跪在了李煜面下。而因後頸之上重重壓著一把利劍,這奴才動彈不得,只是掙扎著喊道︰

「李煜,你快放了老子……」

忠臣哪里由得他出口狂言,右手稍下一沉,那顆奴才之頭就滾落到地上,瞬間,血像噴泉一般噴了出來。忠臣恐玷污了李煜的身子,揮劍擋去,將噴出之血灑向門外,順勢腳下一蹬,又將那人的身子踢出好遠,引來幾條野狗爭搶,嚇得小孩們都紛紛逃去。

李煜倒是十分鎮靜,全然不是昔日那文弱的樣子。

他從衣袖中掏出趙光義賜給他的那把短劍,從地上的血泊中將劍身涂滿,然後又***劍鞘。忠臣則取出一快布來,將那奴才的頭包在里面,交給了李煜。

「這里就有勞你好好清理一翻。」

「臣尊命。」

說完,李煜跳上那只病馬,朝著皇宮而去。

趙光義不論如何也想不到,李煜還能活著回來。他剛一進宮,就命人傳旨,宣小周後晉見。這小周後接到旨意,心中不安,即使是狠透了趙光義的凌辱,也只好急急趕赴宮中,只怕李煜有個三長兩短。

小周後進宮之後,由太監直接引入到了趙光義的寢宮內,剛一進去,門就被緊緊合上了。小周後心里砰砰亂跳。

「鄭國夫人,到內屋來。」趙光義喊到。

小周後走了進去,只見趙光義月兌去了龍袍,只身著一件單薄睡衣坐在龍榻之上。小周後立馬滿臉通紅,急急轉過身去,不知如何是好。

「卿好讓朕掛念啊。」趙光義看到小周後如此羞澀,更顯激動起來。

「皇上萬福,」小周後背對著趙光義欠了欠身,慌張地說道︰「不知皇上傳奴家何事?」

趙光義突然起身,朝著小周後撲去,緊緊抱住了她︰

「朕想你了。」趙光義試圖親吻小周後,又順手去扒她的外衣。

「不,不……」小周後使出全身力氣將趙光義推了開去,「請皇上自重。」

「哈哈哈,自重?」趙光義完全撕下了皇上的威儀,「當日元宵佳節,卿與朕就歡愉過了,還講什麼自重?」

小周後怎堪此辱,又氣又羞,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這一段痛苦經歷要從古馳穿越之前說起。太平興國三年,也是趙光義繼位後的第三年。這一年的元宵佳節,按照慣例,每個王公大臣、皇親國戚府上的正室夫人須入宮向皇上恭賀令節。其中就有小周後。不料她自元宵入宮,數日之久都沒回到府上,李煜每日都焦急萬分,成日里在府上唉聲嘆氣。豈料,當日趙光義見小周後生得花容月貌,甚是美麗,很合聖意,便把她留在宮內,硬逼著她侍宴侍寢,小周後當時為了保全李煜的性命,又苦于自己只是亡國之後、俘虜之身,只能生死由人,哪里還敢違抗,無可奈何,忍恥含垢的順從了趙光義。

那時的李煜豈是現在的李煜,小周後對如今的李煜充滿了希望,哪怕是死,也不能做對不起李煜之事。

「請皇上不要再相逼,奴家已無面目再見李煜了。」

「李煜?」趙光義听到這個名字,不禁冷冷一笑,「朕忘記告訴你了……」

小周後一听此話,心中一顫,雙腿發軟跪了下去,「李煜,他……他怎麼了?」

「唉,」趙光義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說道︰「今日朕同李愛卿外出狩獵,不想遇到刺客,卿為了救駕,不幸死于那些刺客的劍下,朕心中悲痛啊。」

小周後哪里受得了如此打擊,半晌沒了聲音,整個人都呆傻了過去。趙光義見此,心中也是一驚,他上前慢慢扶起小周後,並且帶著她緩步向龍榻上走去,邊走邊說著︰

「卿不用太傷心,朕不僅會嚴辦那些刺客為李煜報仇,而且朕還要為他風光大葬。」

說著就朝小周後臉頰上親去,小周後心中悲痛,已經不作任何反抗了,只想一死了之。

李煜提著人頭,急急就往宮中奔去,正好途中踫見趙廷美和徐鉉兩位大臣。趙廷美是趙光義的親弟,卻對李煜的文采十分賞識,是個惜才之人;而徐鉉則是李煜的舊臣,雖然來到汴京之後不常往來,但是他的心中無不掛念這位昔日的君主。

「見到二位大人實在是太好了。」李煜拱手說道︰「今日我與皇上同遭刺客埋伏,快快隨我去皇上的寢宮看看,臣擔心皇上會有什麼不測」

這二人覺得事態嚴重,隨著李煜小跑著來到了趙光義的寢宮。守門的太監正是趙光義今早隨他一起狩獵的貼身大太監。他看見李煜朝這邊走來,實在是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揉了又揉,可當李煜走近時,他才終于相信,原來李煜還活著。他正要上前阻擋時,卻想到鄭國夫人小周後還在寢宮之內,他也顧不上李煜了,急忙推開寢宮的門,跑了進去,在庭外叫道︰

「啟奏萬歲,李……李煜來了。」這太監急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倒是把趙光義嚇了一跳。這趙光義見小周後無力反抗,正欲月兌去她的衣服,可是小周後心中有恨卻不知該如何,她正要閉上眼楮,咬舌自盡之時,卻听到「李煜」的名字,下意識地將趙義光推倒在床上,急忙朝門外奔去。

而趙光義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時,只見李煜、趙廷美和徐鉉就已經出現在面前了。他們三人都見到趙光義衣衫不整,又見到小周後外袍的紐扣均已散落,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君臣相見,如此場景,也是好生尷尬。

小周後哪里管得上這些,一把就撲進了李煜的懷里,什麼話也沒說,痛哭了起來,哭得全身發抖,似乎要把這個生命都哭將出來一般。李煜好生憐憫和憤慨,一滴滴淚水也在心里流過。但他此時卻只能隱忍。

「皇上,」趙廷美說,「剛才听李大人說,皇上今早遇到刺客,臣等萬分擔心,所以前來看看。」

趙光義一臉苦笑,「是……是啊,多虧了有李愛卿護駕,朕才能平安回來。」

趙廷美斜眼看了看李煜,見他依然抱著小周後,滿臉怒容,生怕他生出什麼禍端來,立馬向李煜跪下了︰「廷美謝謝李大人不記前嫌,救我皇哥一命。」趙廷美如此之舉一是為了替趙光義贖罪,二也是欣賞李煜的文采,實在不忍心他因頂撞聖上而獲罪。徐鉉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也向李煜跪下說些感激的話。

李煜當然知道要穩住自己的情緒,他一只手緊緊抱住小周後,一只手卻高高抬起,這就是那只提著人頭的手,他向諸位說道︰

「兩位大人快快請起,好在我李煜也練過兩下拳腳,對付那些不恥之徒還是綽綽有余。」李煜說著這話時,眼含怒火緊緊盯著趙光義,他接著說道︰「看到皇上沒事,臣就安心了。」

說完,李煜將那人頭朝趙光義腳下扔了過去,人頭從包布中滾了出來,剛好一張奴才臉對著趙光義。

趙光義一見,手在床上不禁狠狠地捏了一下拳頭,臉上卻又要裝出驚詫之色。

「這人就是其中一名刺客,臣見到他狗膽妄為,卻又生得一副奴才像,實在令人生厭,就將他頭顱割下,獻給皇上,以解陛下之恨。」隨之,李煜又掏出那把短劍扔給趙光義,說道︰「多虧了有陛下這把神劍,否則臣是回不來了。」

趙光義撿起劍來,往外一抽,一滴滴地血還在不停地流,他早已憤恨不過,卻又不能把這事說明,只得笑盈盈地說︰「愛卿護駕有功,朕要好好賞你。」

「臣不敢。」李煜冷冷說道。

一旁的趙廷美和徐鉉看到這顆人頭,紛紛感到氣憤,趙廷美說︰

「皇上,必須追查出此人來歷,竟然敢行刺皇上,罪該誅九族,凌遲死。」

趙光義咳嗽了一聲,說道︰

「朕今日身體不適,你們還是先行退下吧。」趙光義見這二人紛紛望向小周後,隨後也加了一句︰「李愛卿,回去之後好好安撫鄭國夫人,朕只不過是將你遇害之事轉告她,沒想到她竟如此傷心。」

「不勞皇上多心了,臣自當疼愛自己的夫人。」

說完,三人行禮退了出去。

回到府中,李煜只是緊緊抱住小周後,他輕輕地說︰

「朕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而趙光義怎麼也不通,李煜為何能活著回來。他看到自己派去的探子被李煜斬首,一掌拍在桌上,不想怒火攻心,自己卻病倒了下去。

然而,李煜的復仇計劃才剛剛開始,他又有了新的計劃來耍一耍趙光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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