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之為愛輪回 第十四章︰兵發太原

作者 ︰ 玄小燁

金鑾殿的氣氛顯得十分緊張,大臣們都不敢講話,個個耷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多出。趙光義高高在上地坐著,身子氣得發抖,他眼中的寒光,大臣們雖然看不到,但可以真切感受到。回報的將士跪在堂中,身子也在發抖,那是心里的恐懼而造成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整個殿堂都要被傾覆一般。

「回……回陛下,」跪在堂下的一個將士顫微微地說道︰「公……公主說若要殺李煜,就把她也殺了。」

這個將士說到後一句的時候,聲音變得極其之小,生怕趙光義怒火難忍,罪及自己。

「叛徒,」趙光義依舊听清了他的話,將桌子都掀翻在地,「叛徒,全是叛徒。」

眾臣見這等架式,哪里還敢站著,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連聲說道︰「皇上息怒!」

「殺!」趙光義大聲叫喊著,聲音卻變得無力且空洞,「殺!全部都給朕殺了!殺……殺……」說著便昏了過去。

不知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趙光義才睜開眼楮,想起自己女兒的被叛,胸口上就像插了一把刀,痛,卻又難以拔出。

「皇上,您總算是醒過來了。」床前跪著的幾名御醫說道。

「琴醫呢,叫琴醫來。」

幾名御醫都相視一望,跪著不敢說什麼。趙光義這才明白,這世上哪里有什麼琴醫,都是騙人的,連自己的女兒都靠不住,還怎能靠一個外人。他心中越想越氣,他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歸罪于李煜,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皇上,」太監從外跑進來傳話,「幾位朝中大臣在殿外等候多時,隨時听候陛下差譴。」

「叫他們在御書房等候。」

「是。」

皇上走下床來,命幾名御醫退下後,宮女們幫趙光義整理好了長袍,袍上的千龍飛騰還是那樣神采奕奕,但是趙光義的心里卻是極度灰暗。當他推開御書房的那扇朱紅大門時,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啟了一場戰爭,這場戰爭不僅會使天下大亂,還會使自己的皇室大亂。

「傳朕口諭,調動三軍,開赴太原,與李煜再戰。」趙光義高高舉起一個黑色的老虎玉器,這個就是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力的虎符,擁有虎符者就擁有兵權和大宋朝最為精銳的部隊。

「皇上三思。」大臣們紛紛說道︰「戰事一開,就無法輕易收場了。」

「愛卿多慮了,朕南征北戰,收復一個小小的太原府,定然志在必得。」

「可是那太原國主劉繼元背後有遼人撐腰,可是不好對付啊。」

「哼,豈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大宋就算與遼國開戰,那也不足懼也,正好一統江山。」

「皇上,何以為了一個李煜而重開戰事,現如今保邊境安寧,才是萬全之策。」

「夠了,如今統一大業在望,爾等畏首畏尾,如何配當我大宋之臣?」

「皇上……」這幾人又跪倒在地,卻再也不發一言。

「朕就是要與人遼人為敵,攻他個措手不及。」趙光義命令道︰「先派先譴部隊千人,開赴幽雲各地,佔據要塞。隨後,朕再派精銳之師出征,不管是劉繼元還是李煜,朕都要踏平此地。」

趙光義主動拉開了戰事,李煜卻還在落水書院中等侍著一個結果。

這個天氣越發的寒冷了,樹上的葉子還剩下最後一片也凋零了下來,落在了結凍的河面之上,沒有一絲柔滑的淒美之感。

「江南或許也是番景致了吧?」李煜自言自道,「春天就快來了。」

你瞧我發現了什麼?」小周後突然出現在李煜身後,遞給他一塊用竹絲制成的書簽。

李煜拿起來看了看,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很快就要有結果了。」

小周後睜著大眼楮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會有結果了。

忠臣早已躲在了主人的屋檐之上,打探著虛實。這間書院從頭至尾都透出一股神秘,究竟他們與李煜又什麼關系呢?

主人落水先生一個人在屋中讀著書,這中間甚至沒有移動過,似乎看得很專注。忠臣也就這樣死死盯著,不知道盯了多久,夜深人靜了,這個落水先生還是在看著書,書固然精彩,可是要忠臣就這麼對著一個人不停地看,也著實有些疲勞。又瞧著天色已經極晚了,恐怕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動靜,正待要離開之時,突然有人敲門。

忠臣精神一振,只見一個老者走了進來。透過燭光望去,這個人正是管家。

「爹,怎麼樣了?」

爹?落水稱管家為爹,忠臣心想終于查出了點端倪。他豎起耳朵仔細地听著。

「唉,我看我們也該是謝罪的時候了。」

「難道他真是?」

老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從嘉,李從嘉,還能是誰,見他的外貌與氣質,此人定然是了。」

落水听完,一坐在了椅子上,想說什麼卻也沒有說出來。

「孩子,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欠人家的就要還。」

「還……還,一定要還嗎?」

老者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房門前,轉身說道︰「父親以前不懂得做人,而我希望你不要學我,我們所欠的太多,就算將性命獻出也是還不夠的啊。」

說完,老者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聲嘆息還在屋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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