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驚得千夏驀然抬起頭,有些呆滯的蹙眉,「啊?」
「我說你為什麼不躲?」夜聖琰專注的清洗著她手上的血跡,並沒有抬頭,模糊的神色窺探不出喜怒,緊繃的聲音卻透著異樣的慍色,「她傷害你,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疼?還是因為愧疚,所以你情願讓她傷害你減輕你心里的罪惡感?」
千夏一滯,咬著唇倔強的不說話。
「你沉默代表默許我的話?」
夜聖琰放下手中的棉球,緩緩抬眸,那一雙幽暗深邃的妖眸之中,泛著洶涌的陰鷙。緊抿的雙唇不再是掩飾的笑弧,平靜的,冷如他此時的神色。
千夏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生氣的樣子,甚至那一瞬,覺的他異常的駭人可怕。
「姐夫……」
「我說了你不要再叫我姐夫!」
夜聖琰陰戾的眯起眸子,幾乎咬牙切齒的對她吼出這句話。
千夏渾身一顫,向後一縮卻不小心扯痛了傷口,「啊……」她霎時無可忍耐的痛呼出聲,一張小臉更是蒼白到幾乎透明。
「你……」
夜聖琰又氣又怒,可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眼中的心疼,大手溫柔的扶著她的手臂。他沉眸,緊抿著雙唇,幫她上止血藥和止痛藥。
望著他緊繃的下顎,千夏緊緊的擰著眉,躊躇著小聲說道,「你為什麼要生氣?」
「……」
他沒有回應,緘默不語的垂著眸,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她的傷口。
見他不理自己,千夏也不再問什麼,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有些痙.攣的身子無力的靠著身下舒服的床單。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困到了一個極點,卻因為痛怎麼也睡不著。
手臂上傷幾乎已經痛到了麻木,她只隱約的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貼的很近。
時間安靜的仿佛凝滯在了這一秒,未到正午,窗外的明亮異常耀眼。
千夏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只覺的腦海中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她迷迷糊糊的好像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卻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撫上了她的左臉。
她睜開雙眼,視線不期然撞進一雙彌散著深深復雜的妖冶雙瞳,驀然一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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