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疼嗎？」
夜聖琰正俯身凝視著她，目光之中，那張異常蒼白的小臉殘留著明顯的艷紅指印。
千夏一怔，有些不自然的調開目光，「不疼，沒事！」
她覺的有些難受，雖然身體和身體之中有一段距離，他也只是這樣以一個親昵的姿勢撫捧著她的臉。但呼吸之間，屬于他的清冽氣息流連不去，不容拒絕的侵入她的呼吸之中。
「怎麼會不疼，我打的這麼重！」
夜聖琰緩緩垂下眸，被斂下的眸光中沉澱著流溢的心疼。
千夏咬了咬唇，倏爾想到什麼，她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傷害姐姐，更不可以打她。」
「就算她在傷害你？」
「是！」
千夏幾乎沒有遲疑的點頭，可隨即看到他沉下去的目光，她卻不禁輕嘲一笑，「是我欠是我姐姐，是我對不起她，不管她對我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怪她。」
「因為和我在一起的愧疚？」
千夏不說話，更不敢去看他的眼楮，不敢看到他眼中有她不明白的深沉。
夜聖琰緊抿著唇角，緊繃到了一個極致的氣息縈繞在被模糊的眉眼之中，他攥緊拳，半晌緩緩松開，「要彌補的人是我，不是你，這個結果是我親手種下的！」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千夏怔忡抬眸，听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太過冷靜，她會以為他覺得一開始做錯了。可是，他不像，她始終不懂他的心。
縱是此時，兩人如此靠近，可失了真實的卻是兩個人的心。
半晌，氣氛異常的沉悶。
「難道你生氣是因為我讓你錯手打了我嗎？」
突然听到她說了這麼一句帶著玩笑意味的話，夜聖琰微微一滯，緊擰著眉心回頭，卻是有些氣極的瞪著她，「你認為是這樣嗎？」
虛弱躺在□□的千夏不知是不是笑了，眼角微微彎起，「你不是在介意這件事情嗎？」
「我在介意什麼你知道很清楚！」
夜聖琰哼一聲，有些別扭的調開目光，他確實就是這樣，永遠都是用一副「你應該知道」的口吻想猜測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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