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午夜,樹林子里隱隱傳出窸窣聲,星光下,一個壯碩的黑衣男子肩頭扛著個大麻袋從林子里鑽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肩頭的麻袋,臉上露出YD猥瑣的笑容,自語︰「這可是個絕色的寶貝兒。」
走了兩步,听到一陣風聲,他警惕的四處觀望,听見不遠處的樹葉嘩啦動了幾下,他心中一緊。
「誰?是誰在那里?!」
「你姑女乃女乃來了,乖孫子還不迎接?」
話音未落,幾點銀光迎面飛來快如流星,他丟掉麻袋,狼狽的躲閃,還沒喘口氣,陡然間滿眼都是銀光,他心中大呼不好,只覺得遍身刺癢,銀點鑽進他血脈里頭游走,癢痛難當,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哈哈……」一陣猖狂的笑聲,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黑衣少女︰「好孫子,這麼乖啊。」
星光下一雙狡黠的眼眸熠熠生輝,少女笑眯眯的看著他,突然一腳用力跺在他的臉上,手指戳著他的眉心惡狠狠的說︰「乖孫子,記住一句話,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銀針已經進了你的奇經八脈,放心,死不了,斷子絕孫而已。」說罷,一腳將他踢在一邊,順便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腳上的灰。
「你是……毒……毒……」男子渾身痛癢難當,話都說不出來。
「你到有點眼光,沒錯,我就是——風情萬種美艷無雙見義勇為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美貌和智慧並存江湖赫赫有名醫毒兩精的、毒醫仙子!」蘇小禪一連串說下來覺得有點喘,不過從這個采花賊的嘴巴里說出來她都嫌髒。
采花賊還在那「毒毒……」
「毒什麼毒?毒你老母吧!」蘇小禪加踹了一腳,采花賊直接昏了過去。
她打開麻袋,咦?里面有個大美女,只是那胸是不是太小了點?個子太高了一點?
第二天大早,義天府衙門口掛出了告示,禍害百姓的采花大盜已經捉拿歸案,請眾位百姓放心。
義天府的郊外,秋風吹起,飄過陣陣肉香。
蘇小禪剛拿了衙門的賞金,又夠她鋪張浪費一陣,心情真是爽歪歪呀爽歪歪!她哼著小曲轉動著手中的烤肉,時不時從小兜里抓出一點鹽撒在肉上。
躺在她旁邊的正是昨晚麻袋里裝的人,他的手指動了動,眼楮緩緩睜開,彎長的睫毛如同羽翼般扇動。他的眉濃黑而修長,鳳眸帶著薄薄的霧氣,黑瞳如同星輝綻放,一頭烏黑的長發散散的披在肩頭,皮膚比雪還要白幾分,妖艷中帶著幾分冰冷氣息。
「醒了?咯,雞腿!」蘇小禪看他醒了,將一個雞腿丟在他跟前。
白衣人緩緩坐起,茫然的看著周遭的一切,最後目光落在了蘇小禪的臉上,愈發的幽深。眼前的女子一身黑衣,模樣秀麗,長長的烏發束成一條發辮,白淨皮膚,翦水雙瞳分外有神。
看了他一眼,蘇小禪很想笑,又多看了他幾眼,她再也憋不住了,捧月復大笑起來。
「哈哈……」
「你笑什麼?」凌厲的眼風飛來。
「原來采花大盜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明明是個男人,他居然……哈哈……」她笑得滿地打滾。
白衣男子的臉倏的紅了,他的樣貌比絕美的女子還要美幾分,他平時最忌諱別人說這句話,登時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出手如風,猛的向蘇小禪的脖子伸去,誰知他手還沒完全伸出,心口猛的一痛,嘔出了一口黑血來。
「咳咳咳……」他伏在地上喘氣,心口劇痛,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這毒好霸道。時不與我,莫非他真的要客死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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