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年紀輕輕脾氣不小哦,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救了你還要打我,不過……我看你是白費了這副好皮囊,閻王爺過五天就要來找你收賬咯!」蘇小禪氣憤憤的說。
白衣男子心中大驚,臉色卻依然如寒冰一般,冷冷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管我是誰,白眼狼先生,希望後會無期!五日後你也沒機會再見著我了,拜拜啦您 !」說罷,拾起地上的包袱往身上一套,去樹叢中解出一匹黑馬,瀟灑的翻身上去。
「小黑,咱們走咯!」拍拍馬耳朵,馬兒踢踢踏踏的跑了起來,揚起一陣塵土。
白衣男子痛苦的伏在地上,心如刀絞,黑血不住的從他口中流出來。
「難道……是天要亡我容湛……」他低吼一聲,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走了一程,蘇小禪停了馬,模著馬耳朵自言自語︰「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小黑,那家伙肯定暈了,今晚說不定就有個大野狼把他叼走然後喂給它的狼崽子。小黑,你說咱們到底回不回去呢?可是那個人那麼討厭。唉,算啦,就是條小狗也得去看看,說不定他有個善良的老爹在等他回家吃飯捏。」
馬身一轉,回到那火堆邊,如她所言,此人已暈。
蘇小禪將他翻過身來,取出銀針,扯開他的衣襟,迅速插入他胸前的幾個大穴。哇塞,強健的胸肌?她伸出手指點了點,嗯,蠻結實的,口水~听到他的輕咳一聲,她收了不懷好意的爪子,拔出銀針,這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看到她又回來了,不覺眼中流過一絲暖意,低聲問︰「你不是走了嗎?」
蘇小禪哼了一聲︰「誰叫我是大夫呢?更糟糕的是,我的心腸也不算太狠毒,否則我一定趁你暈倒的時候再加一把毒藥。」她伸手把住了他的脈,道︰「怪了,看你這毒倒似有些年頭了。新毒加舊毒,不死也難了,你還真是個短命相呀。」
男子臉色微變,方才對她的幾分感激頓時化為烏有,他抽出自己的手,冷然道︰「便是死了也不干你的事。」
「切,你跟我非親非故,當然不干我的事。看你這樣也是不想活了,不過你不想活,我偏讓你活。」說罷,從懷里掏出一顆黑色的丹丸迅速的丟進他的嘴里。
「咳咳……」他差點沒被那突如其來的藥丸噎著,「你給我吃的什麼?」一張俊臉皺成了一團,那丸子臭極了,到了胃里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怪味。
蘇小禪雙手一拍,瞧著他那副模樣倒覺得幾分可愛,她笑道︰「這回我可真走了。這丸子可保你半月,半月之期到京城西郊碧潭莊找我。」
蹄聲響起,塵土飛揚,那黑色的背影漸行漸遠。男子皺起濃黑的修眉,他微服來到義州辦事,卻被仇人下了毒,好死不死正好義州鬧采花賊,結果把中毒的他當女人給抓走了。這女子似乎很篤定自己一定會去找她?那樣爽朗的笑聲,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听過了。
吃過藥丸,他胸口的疼痛緩解了許多,他的眼眸掠過一絲嘲諷,一母同胞的兄長如何,青梅竹馬的女子又如何,還及不上一個初次謀面的陌生人。他的眼中掠過一絲落寞,方才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回,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死了也沒人知道。此時,他的生死又有誰來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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