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鏡湖邊,一女子獨自佇立,良久,秋風吹過,覺得有些冷了,她將身上的披肩輕輕裹緊了些。
她輕嘆一口氣,自語道︰「在去年的今天,我身在千里之外,不知怎樣的輕松快活。」
「現在怎的不快活了?」
冷不丁身後傳來聲音,嚇得她心口一跳,再仔細辨認那聲音,她沒有轉過頭,卻微微揚起嘴角,輕笑道︰「沒有師傅在怎麼會快活?」
听到身後傳來男子低醇的笑聲,她回過頭,一襲紫衣披著雪白的斗篷,月光下眉目似畫,笑顏如花,分外動人。
「師傅!」
「蘇小禪!」
兩人相視而笑。
月光下,段天行看著她,心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
「你還是這麼喜歡甜言蜜語糊弄人。」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知道這丫頭慣會胡說八道,不了解她的人說不定會信以為真。
「師傅,你今天怎麼會來?」
段天行坐在湖邊的大石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仿佛想起了過去,輕聲道︰「去年的今天,你逼著我買生日禮物給你,我怎會不記得?」
蘇小禪開心的說︰「原來師傅你真的還記得我的生日!」她靈動的眼珠一轉,嘻嘻笑道︰「既然來了,那是不是有好東西啊?」
段天行但笑不語,隨手就丟過來一樣東西。
她開心的接過來,打開小錦盒一看,原來是一只綠玉鐲子,晶瑩剔透,十分的美麗。
「好漂亮!我很喜歡!」蘇小禪真的是開心極了,她的生日至今也只有段天行一個人知曉,去年她從他這得到一只白玉簪子,還是她坑蒙拐騙才弄過來,沒想到今年他倒是學乖,主動孝敬她好東西。她撫模著那溫潤的碧玉,戴在手上正好合適,她在月光下看了又看,嘖,果然是上品,晶瑩透亮,價值連城捏,師傅真大方!
「一年前,你不曾告訴我你是達瑪的公主,我以為你只是個逃家的小丫頭。」他微蹙濃眉,透露出幾絲不滿。
蘇小禪調皮回道︰「那你也沒告訴我你是相爺的獨子呀?我還以為你是義天府的捕頭呢。」
他手扶在大石上,稍微用力,岩石的邊角就嘩啦啦掉了一地,眉宇間掠過一絲陰霾,道︰「只是……一年的變化……很大……」
「是啊,變化很大,」蘇小禪望著湖面,想起昔日在師傅身邊嬉笑打鬧的日子,恍如昨天,她道︰「我如今深陷王府這個大籠子,不過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自由,重回江湖的。」
「真的?」段天行黯然的眼神陡然一亮,「你真有此打算?」
蘇小禪伸出手,笑道︰「當然啦,如果師傅不信我,我們拉鉤?」
段天行猶豫的伸出了手,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赧色。
拉過了鉤,蘇小禪問︰「如果我回到江湖,還會不會遇到師傅?那時候師傅會不會天天呆在相府里忙國家大事忙的昏頭轉向沒空理我了?」
段天行淡然一笑︰「要我放棄功名利祿,又有何難?」他從來喜歡自由自在粗茶淡飯,無拘無束浪跡天涯。
「有人來了,後會有期!」一語落下,身形一閃,段天行已不見了蹤影。
蘇小禪轉頭望去,才看到遠處湖邊似乎真的有個黑影,大約是個丫鬟。她將禮物收到袖子里,開開心心的往自己屋去了。
清風吹過,樹木婆娑,只見樹影背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手中拿著一壺酒,醉眼婆娑,看了一眼湖面,也踉蹌著往閑雅居去了。
蘇小禪回到自己房間,愉快的輕聲哼著小曲,正準備月兌衣上床睡覺,突然覺得氣味不對,她猛的一轉身,便看見黑暗中坐著一個影子。
「咦?」她輕呼一聲,急忙點亮了燈,原來那坐著的竟是容湛,醉眼迷離、面若桃花。
「你……你這麼晚跑我房里來坐著干什麼?」她走近,一股酒味撲鼻,她扇了扇,不悅的說︰「我說你這人,要喝酒你都分地,弄得我屋子里一股酒氣,叫我怎麼睡……」
話沒說完,容湛突然揪住她的袖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猛的一推,她一不小心一個踉蹌跌在自己的床-上,正要起身,那人已經欺身而上,壓住了她。
「喂——,你要做什麼?堂堂王爺搞什麼鬼?我要喊人了?!」小禪氣急敗壞的推打他的胸口。
聲音早已驚動了小綠和阿紫,當她們開了門一瞧見屋里的情形,看清那是王爺的時候,臉上一紅急忙退了出去,還小心的拉上了門。限制級的欸,她們雖然想看可也沒那個膽。
屋外兩人在窗戶下悄悄議論。
「嘻嘻,咱們王妃的春天到了欸。」
「是啊,沒想到咱們王爺那麼生猛捏。」
猛你個頭呀?蘇小禪在床-上听到郁悶的想撞牆,被重壓的娃兒傷不起啊!
容湛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勒出紅痕。
丫的,這廝下手好狠,痛的她想直接閹了他,沒想到這只花生力氣還挺大,使勁掙也掙不月兌他的鐵鉗子。
「你叫呀?叫的再大聲一點!」
听著怎麼像電視劇里**的台詞?
P話,叫還有什麼用?人家還以為是夫妻倆搞小情調。她急的滿臉通紅,該死的容湛,平常裝的冷若冰霜,誰知竟是個悶騷男,喝了酒打回了原型不是?不過姐不喜歡強扭別人的瓜,也絕不想成為那個被強扭的瓜!
她使出內力,猛的一推,卻發現自己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登時心里警鐘大作,買噶,怎麼會這樣?!
這時,容湛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蘇小禪大驚失色,聞著屋里的氣味不同尋常,竟像是下了軟香散,難道容湛對她下迷藥?這果然是只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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