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語不發咬牙支持著,汗水一直流到了小禪的身上。她怔怔的望著他,一種異樣的感覺由心而發,砰砰……砰砰……她慌神了,是哪里跳的那麼厲害?
「那上邊一尺的地方有個崖洞,你抱緊我。」
容湛用手挽住鐵索使得兩人向上攀升,好使他們升高一些可以夠到那個崖洞。可是鐵索那般細,兩個人的重力使得鐵索一直勒進了他的皮肉,鮮紅的血一直從他的手心沿著手腕浸透了衣袖。
蘇小禪的心猛的抽動了一下,緊緊的閉上了眼。
「我要蕩過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埋在懷中的小禪,伸出腿,用力猛的一蕩,終于……
兩人同時摔倒在萬丈深淵的崖洞內,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你的手?」蘇小禪爬起來擔心的看著他皮肉綻開的手心,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裙布條將那手纏住,可是鮮紅的血液還是不斷的浸染出來。
「不痛嗎?」她咬著下唇問,幸虧還沒傷到筋骨。
容湛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說︰「同我多年的病痛相比,這一點算不得什麼。」
蘇小禪看他的眼神有些悲哀。容湛別過臉,臉色轉冷,道︰「多年了,我早已習慣。」
這時,崖頂上傳來人聲,因為是幽靜的崖谷,雖然同頂上相隔甚遠,可是岩石傳音還是听的分外清楚。
「老三,你怎麼搞的,這樣連那個女的也會粉身碎骨,主人那邊如何交代?」
「女人只會禍國殃民,只要除去了五王爺,其他的想必主人不會在意。」
另一人听了似乎非常生氣,道︰「哼!好,你自作主張,你可知那女子是主人欽點的?回去你自己交差,與我無干!」
蘇小禪看了一眼容湛,他嘴角緊抿,神色冷漠,眼楮望著遠方的白雲,烏黑的瞳仁顯得分外的幽深。她暗自心驚,這個主人是誰?是皇帝還是別的什麼人?不得而知,只是她知道,容湛的處境絕對不容樂觀。只是不知為何面對生死他卻如此淡漠。
過了一會,頂上的傳來腳步聲,似乎人走了。她松了一口氣,可是一看周遭又叫苦了,這崖洞上不上下不下的,只是絕壁上的一個石洞,沒有出路不說,連吃喝都沒有,這可怎麼辦?難不成吸風喝露過日子?
「咕嚕嚕……」肚子傳來一陣叫聲。
「看來你餓的厲害。」容湛嘲笑她。
「胡說!」蘇小禪狡辯,「明明是上面傳來的。」
她望著外面悠悠的白雲,自嘲道︰「這里上不得下不得,沒想到我活著得嫁給你,死後還得和你同穴,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容湛眉端一挑,一雙明亮的眸子望向她︰「我差點忘記了,你是我已經過門的妻子,既然我們都要死了,為免你終生遺憾,不如……」
「不如什麼?」蘇小禪頓時慌了神,他越靠越近,她緊緊靠著崖壁退無可退,一雙勾人的鳳眸霧氣迷蒙,仿佛施了咒一樣,她看著那雙眼,深不見底,仿佛溺進去了一樣。撲通撲通撲通……討厭,又是哪里在亂跳?
「你……你想干什麼……」蘇小禪語無倫次的說,「我還要回江湖呢……不要……不要過來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他的壓迫感迎面而來,那張俊朗非凡的臉就在眼前了,她已是十分的氣弱。
難道他是來真的?她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長這麼大還沒真的接過吻,要不要試試?好吧,好歹是個極品帥哥自己也不虧了,死之前也少個遺憾。想罷,她微微嘟起了嘴巴,等了半晌,只听的一聲響亮的笑聲。
「哈哈……」
她睜開眼,該死的!那容湛已經坐在地上大笑成了一團。
「唰!」她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一樣,氣的說不出話來。
「容湛,你好呀你……」她氣的直跺腳,恨不得把腳底下的石頭給跺裂了。
容湛好容易歇了笑,道︰「你別忘了,本王還想多活幾年,王妃的好意,心領了。」
蘇小禪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給撕成八瓣。
容湛望著洞外悠悠白雲,揚唇冷笑了一聲,道︰「哼,若是我能死的這般容易,這些年卻也活不過來了。」說罷,他將袖子對準洞外,不知拉動了什麼機關,一道白煙直飛天際,發出「嗤」的一聲脆響。過了一會,崖頂上就听到動靜。
幾分鐘後,蘇小禪驚訝的看到從頂上落下兩個蒙面黑衣人,手中拉著粗粗的繩索直掛在他們所在的洞前。
「主人,請恕屬下救駕來遲!」
容湛微微點頭,道︰「先送王妃上去。」
「是!」
一應聲,蘇小禪便給強壯的黑衣人帶了出去,不要一會便到達了崖頂。崖頂上竟還有五六個黑衣人在那里等著,每個黑衣人的肩頭都有一個銀色的楓葉標志。容湛上來後,手一揮,那般人迅速消失,看來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蘇小禪腦海中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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