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是堅強到變態的末竹瑤。
仔細回想他所做過的每一個動作,原來都是因為這樣……
他所做的一切,正如我那個時代的人,會對自己寵愛的貓兒做的一樣。方才他撫模我頭發的動作,突然讓我一陣惡寒。
耳垂雖然不疼,但是仍舊火辣辣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下,我想是血。這時,突然又是一陣溫熱,他竟然在允我的耳垂!我身體僵住!不知該作何反應!我是不是應該推開他?就在我機械的調動雙手,打算將他推開的時候,他卻自己離開了我。
他說︰「你不用怕,你是我的第一個寵物,也會是最後一個。」
我有些呆愣,只知道盯著他領口的那顆黃水晶紐扣。
他輕輕的把我的長發掛到耳後,「還疼麼?」
我說︰「嗯。疼。」他是晝陽帝國的四殿之一,是高貴優雅的流輝殿下。目前這種情況,我應該怎樣爭取我的權利?我幾乎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權,沒有人。我拿什麼與他周旋?
我需要一個更有把握的位置,我需要一個優勢。什麼優勢?我唯一有可能獲得的優勢是什麼?
那絕對不可能是身份!
在晝陽帝國,沒有身份似乎就沒有了一切。
那麼,我究竟能把握住什麼優勢?
我能麼?這會不會有些不自量力?我能……讓身邊這位高貴而優雅的流輝殿下,愛上我麼?
我,真的深愛過。
我很了解,那種一旦愛了,就會淪為弱者的詛咒。
所以,只要我能讓他愛上我,在我面前,他將不再是高高在上的。
但前提是……
我,一定不能愛上他。
听到我說疼,他深栗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憐惜,而後輕聲說︰「我去叫醫生。」
我說︰「不,不用。已經不怎麼疼了。」
他看著我,開口說︰「這麼快就不疼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在意的疼痛,又為什麼要那麼直接的把耳環帶入我的耳垂?他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說︰「我想睡了。」
他又模了模我的頭發,「好,睡吧。」
我抬眼看他。怎麼還不走?!心中這麼想,可卻萬萬不能這麼說,「高貴優雅的流輝殿下,您難道就不需要休息麼?」我盡量用一種關切的口吻說。
他沉默一會兒,而後輕輕的笑了,「這就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