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白小姐,你就不能換個稱呼?」白若涵仿佛發覺了秦牧的不解風情,恨恨的說道︰「現在是社會主義了,你叫我名字又怎麼了?能掉塊肉?」
秦牧苦笑一聲,說道︰「白若涵,那個,許老爹他們的病怎麼樣?」
白若涵低著頭听秦牧這一問,頓時呆住了。她本來這幾天把那天晚上的事前前後後想的很明白,加上父親白光亮找她談過一次話,她已經徹底想明白,那天秦牧的做法不但保全了自己的名聲,甚至還把父親白光亮的處境考慮了進去。她也知道父親和縣委書記因為政見和為官思想的不和,正鬧得不可開交,萬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所以就對秦牧沖滿了感激。等到她看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秦牧的維護之情就讓這個二十一歲的女孩子對秦牧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再比較一下秦牧和季志剛之間的人品和談吐,白若涵的可可芳心,就有些不知不覺的牽掛在秦牧的身上。
今天的談話,本來認為憑秦牧的思想,很容易明白自己的意思,什麼官官結親,什麼政治婚姻,都煙消雲散吧。她只想守著這處寧靜的山村,看著秦牧忙里忙外,為老百姓的幸福出自己的一份力。
本來她就有些不顧女孩子的矜持,先透露了自己的心思,盼望秦牧也說出一些愛慕的話,她便半推半就,答應與秦牧先處處對象,誰想到秦牧竟然如同一個愣頭青一般,傻傻的說出了這麼一句模不到脈路的一句話,頓時,白若涵的臉如同六月的天氣一般,剎那變得蒼白起來。
秦牧不是傻子,他當然有些明白白若涵的心思,但是,他不能。周小梅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身體的記憶和他對周小梅這個女子的坎坷身世充滿了同情,所以,他只有無奈的選擇了裝傻。
「秦牧!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你覺得你很聰明是不是?」白若涵低著頭,雙手狠狠的扯著小手帕。手帕在她發青的手指間來回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終于扛不住白若涵羞憤的大力,竟發出了一聲撕裂的聲音。
秦牧苦澀的一笑,緩緩地說道︰「有個年輕人,很小的時候就暗戀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這姐姐也與他青梅竹馬,兩個人約定,等到兩人長大了,就結婚生子,永遠都不分開。」
秦牧臉上的苦笑讓白若涵敏感的懂得,這個看似沉靜的青年,心里也是有故事的。
秦牧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有些發泄的從旁邊撿起一把石子,然後不停地投往遠處。
白若涵被秦牧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在他旁邊也找了塊石頭,同樣學著秦牧的動作,抓了把石子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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