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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嬋感覺到秦牧身上發出陰沉的氣息，也不敢多話，誰知道他神經起來會變成什麼樣？
「停車！」秦牧突然喊了一聲，破舊的菲亞特發出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秦牧推開車門，緊走幾步，順著大壩就往下滑去。
「秦鄉長，危險。」司機和裘嬋連聲驚呼，跟著秦牧的身影也滑下了大壩。這可苦了裘嬋，她穿的是嶄新的職業裝，而且還是高跟鞋，很不方便。下到中途，她哎呀一聲，一坐在了地上，順著大壩的土斜道就滑了下來，卻是腳崴了。
秦牧跑到河邊，仔細看著冰下的顏色。西平縣的冬天很冷，河面上的冰已經可以開車上去了，瞅了半天也瞅不清楚，秦牧索性從旁邊找了塊石頭，順著冰與河岸的接茬處狠狠的砸了起來。
「秦鄉長，你這是干什麼啊？」裘嬋瘸著腳，一手捂著已經變成麻花的套褲，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嘴唇。這身衣服還是自己第一次穿，就直接報廢，暗暗罵著秦牧神經病。
秦牧沒有看她，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河床上面，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司機見他砸的辛苦，跑回車上拿過來個大榔頭，和秦牧交替干了起來。
沒花費太多的時間，那冰面就被砸出了窟窿，秦牧不顧天寒地凍，伸出手從窟窿里面捧了一捧水。
河水黑漆漆的，沒有一點水綠的感覺，秦牧的心里就是一抖。他用胳膊使勁的擦了幾下鼻子，讓鼻子暖和了一些，然後再捧出一捧水，放在鼻子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嘔！」看著秦牧專注的樣子，再看看那黑漆漆的河水，裘嬋只感覺一陣惡心，側過身子捂住嘴巴。
秦牧的眼中怒氣越來越盛，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咬牙聲，過了老半天臉色才恢復平靜，哈哈一笑道︰「唉，我這個是特別喜歡冬泳，想看看咱們飲馬河是不是適合，可惜啊，水溫太高了，要不然一到冬天，咱們在河中間開出個大浴池出來，沒準在省里還能出名，成為省里出名的冬泳基地呢，哈哈。」
裘嬋和司機面面相覷，沒想到秦牧這麼大張聲勢，卻是為了自己的業余愛好，不由紛紛苦笑出聲，裘嬋心里對秦牧越加鄙夷起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轉身而走的秦牧眼中，看得見的殺氣正洶涌而出。
第113章語含鋒芒
听了司機匯報了秦牧一天的行跡，馬長河敲著桌子笑道︰「這個秦，還是個面子人呢。又想搞什麼冬泳基地，又對下山村的人什麼有病找政府，我看他才是真的有病。」完這話，心里面又覺得哪里不對勁，考慮了一下也沒有整出理出什麼頭緒，年輕人好面子喜名聲，對他們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這點也無可厚非。馬長河擺擺手讓司機出去，掛了個電話給新縣委書記，豪爽的邀請縣委書記來躍馬鄉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