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行,你丫真不地道,我算交錯人了,今天我就跟你割袍斷義。``超速首發``」說罷還抬起左腳,順勢彈了彈粘在褲腿上的一點灰塵,算是完成了絕交的程序。
「行,那你先把上禮拜跟我借的一千塊錢還給我。」大餅不慌不忙地說道。
「嘿,你丫還來真的了,你有借條麼?你有錄音麼?你有錄像麼?」默默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還翹起了二郎腿。
「行了行了,這兒還上著班呢,你倆少貧兩句。」司恆不得不出面打斷他們的對話,否則,這倆活寶一準兒斗嘴到中午。
「老大,找我干嗎?」大餅先是湊到司恆桌上,拿起中華煙盒,抽了一支點上,然後非常自然的將煙盒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說個正經事兒。」司恆不以為意,又從抽屜里拿出兩包中華煙,一包甩給了默默,另一包自己打開抽出一支點燃。
「一會兒我這兒要來個人。」他吐了個煙圈,對兩人說道。
「來個人?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大餅從兜里掏出剛才那盒煙,扔到桌子上,又把那新開包的中華揣了起來,但卻遭到了默默鄙視的眼神。
「是旗桿兒。」
「旗桿兒?!」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表情都顯得有些意外。
「沒錯,就是他。」
「他來干嘛?上次的事還沒完呢,我***非跟丫死磕不可。」大餅喊道。
「行了,是我讓他來的。」司恆止住了他的聲音。
「你讓他來得?來干嗎?」默默問道。
「我想讓他回海天工作。」
「什麼?!你瘋了?!你明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走的,還敢讓他回來?」大餅大聲地喊著,表情上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沒瘋,你們听我解釋。」司恆示意大餅不要激動,坐下慢慢听。
「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
司恆將他和旗桿兒之間的事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很詳細,然後望著二人道︰「現在你們明白了麼?」
二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半晌,大餅才開口道︰「就算當初他有苦衷,但也不能那麼做,他坑的是兄弟,我不能原諒他的做法。」
司恆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誰沒有錯呢,你就沒做錯過事的時候麼?」
「可我沒做過對不起兄弟的事。」大餅皺眉道。
「他已經知道錯了,況且,如果真是兄弟,就該在他需要幫的時候拉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司恆又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希望你們明白,每個人一輩子總會做錯幾件事的,但如果他知道自己錯的時候,卻沒有人站出來開導他,指引他,那麼他可能會更加墮落下去,錯的更多,彎路走的更遠。如果我們在這時候用我們的寬容去原諒他,幫助他走出困境,重新回歸正途,這才真的是作兄弟的,你們說是不是?」司恆耐心的道。
大餅沒什麼反駁的話可說,但還是死撐著道︰「話雖不錯,但我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再說,公司里的老人兒都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走的,現在又回來,會有很多風言風語的。」
「這我也想過,可是,如果不讓他自己證明自己的話,他會永遠在大家心里保持一個背信棄義的形象,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改變大家的看法,這時候,他也許會真正的明白,做錯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錯不改。」
「我支持絲瓜的說法,同意給旗桿兒一個機會。」一直沒有說話的默默開口道。
「那好吧……我也同意。」大餅有些不情願,但看到兩人的表情,還是小聲嘟囔著同意了。
電話又響了,薛翹的嗓音響起︰「司總,鄭齊說和你約好了,他在門外等。」話音里明顯有些異樣,估計是看到旗桿兒有些意外,但顯然她對曾出賣過公司的人沒什麼好感,話音很冷淡。
「哦,我知道,讓他進來。」
旗桿兒走進房間,看到大餅和默默都在,表情立刻不自然起來,但還是打了聲招呼︰「默默、大餅,你們都在啊。」
大餅沒好氣地嗯了一聲,沒答話。
默默笑著走過去,拍了拍旗桿兒的肩膀道︰「最近還好吧。」
「還……還好。」旗桿兒的眼楮有點紅,忍不住哽咽道。
「回來就好,別想太多,你的事絲瓜都跟我們說了,我理解你,晚上我們去喝一杯。」默默安慰道。
「謝謝……謝謝你。」看到昔日的兄弟依然不計較自己,他真的有些感動。
司恆瞪了大餅一眼,後者這才開口︰「行了,晚上你做東,仨口杯起步,少一口以後就別叫我兄弟了。」
「行,行,沒問題,我請客。」旗桿兒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真的原諒了自己。
「行了,就別煽情了。」司恆也起身繞過老板桌,走過來拉著旗桿兒的手,緊緊握住︰「回來就好了,以後,我們還是一起拼的好兄弟。」
「對,還是好兄弟。」默默也伸手拍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
大餅嘟囔道︰「靠,多大了,還跟娘們兒似的哭鼻子,真不是爺們兒。」說完,也伸出手去和他們握在了一起,但發紅的眼眶卻出賣了他的心。
旗桿兒被司恆安排回到了策劃部,做了些簡要地說明,就讓大餅帶著他走了。默默再次叮囑了一下司恆讓他晚上記得一起聚聚,然後也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一上午的時間,司恆都在考慮著如何著手開始改革天天美連鎖超市的問題,不知不覺中,已近中午。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才按下接听鍵,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喂,死哼哼,你小子死哪兒去了?不知道我該走了啊,你答應的話還算不算數啊?」
原來是雲妮兒這個丫頭,糟糕,忘了她說過今晚要一起吃飯的,剛才已經答應了默默他們,這回麻煩了,是做個有異姓沒人性的禽獸,還是做個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純爺們兒呢?
發現司恆沒有回答,雲妮兒立刻發 ︰「喂!你啞巴啦,干嘛不說話?別告訴我說你忘了,約了別人,否則要你好看!」
這句話基本上算是吼出來的,司恆一點精神準備都沒有,霎那間只覺得耳膜都要被撕裂了,趕緊將手機挪開耳朵,但還是感覺有些耳鳴。
稍微緩了緩,這才重新對著手機喊道︰「你瘋啦,我要是被你震聾了,下半輩子就吃定你了。」
「你還敢 嘴?看我抽不爛你!」依然凶悍,果然雌風不減,狂汗。
「誰……誰 嘴了,我有說過我忘記了麼?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麼?你這麼大人了,怎麼辦事還是這麼莽撞啊,要什麼時候才能學著淑女一點啊?!」
電話那邊的雲妮兒一愣,半天沒緩過來,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並且對方也沒說過忘記了啊。于是她有些訕訕的道︰「那好吧,這次算是錯怪你了,下次說話快一點,否則要你好看。」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麼?」司恆嘟囔道︰「好吧,幸好我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這次原諒你了,下次注意。」
「哦。」雲妮兒難得的老老實實應了一回。
司恆一听,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這妮子今天這麼听話,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那你晚上什麼時候下班?我們來接你還是你來找我們?」雲妮而小聲地問道。
「晚上我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可能晚一點,你們先聚,我晚一點到。」
「噢,那好吧,還是去海天閣,我們等你啊。」
「行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司恆心想,一晚上趕兩個場子,真夠累的。
下午的時間,司恆繼續在思考和策劃中度過,中間還抽空給劉延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得知蘇蘇的事還沒有進展。隨後又給心緣打了個電話,安慰了一下她。小莫听到是司恆來的電話,搶著要和大哥哥說兩句話。電話里,小莫還是那麼可愛懂事,讓他心里覺得特別難受,也不知道她媽媽的下落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線索。小莫百般叮囑他一定要盡快找到媽媽的下落,他只能說沒問題,畢竟不希望再傷孩子的心。
最後囑咐了一下心緣好好照顧小莫和她的姨夫,並承諾這兩天抽空去看她們,這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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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完畢,明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