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心的歸屬(大結局)
每天晚餐過後,司恆都一成不變地坐在電視旁,望著北京新聞過後,打著「北京海天廣告有限公司」醒目字符的系列公益廣告。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雖然不再具體管理海天廣告的事務,但是,對海天廣告的特別感情,令他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
或許,在他心里,這是他和若惜共同擁有過創業歷程的見證吧。
廣告過後,是2008年奧運會倒計時牌。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看著那熟悉的紅色數字一天天減少,從三位變成了兩位,又從兩位變成了一位,他仿佛也在心底計算著那離別的日子。
雲妮兒搬走了,和謝珍慧一起搬進了新購的樓房。
他挽留過,但是雲妮兒態度十分的堅決。她沒有接受司恆的提議,因為她不希望得到的只是所愛之人的軀殼。這種復雜的心情,在很久以後,司恆才能慢慢的體會。
對于雲妮兒來說,擁有一晚最快樂的甜蜜,遠遠比每天看到她所深愛的人心里裝著另一個她而愉快得多。同樣地,她也不希望自己已經殘缺不全的軀體,每天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司恆面前。她所要的,是在愛人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東西。而這種美好,將不會再有。
看過新聞,司恆習慣性的拿起外套,和龔秋娥、顧啟峰打了聲招呼,照慣例出去透透氣。
今夜的他,忽然有一種特別想要一醉的沖動。
他沒有開車,而是直接打的來到了沈夢澤所開的那間[緊緊抱著你]酒吧。熟悉且依然喧鬧的環境里,他找到了久違的熱鬧。這是一種心境,而不是環境造成的熱鬧。
他很想隨著那舞池里瘋狂扭動的年輕人們一起揮灑熱汗,也很想融入那快樂的激情里,可是,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已變得很蒼老。
人影晃動,身旁的座位上出現了一個人,是沈夢澤。
「嗨,帥哥,一個人耍酷呢?」沈夢澤遞上一瓶啤酒,順手抄起他面前已經見底的空瓶,遞給一旁的酒保,笑著對他說道。
「是啊,沒你那麼幸福,有個疼你愛你的老公咯。」話雖幽默,但臉上卻不見笑容。
「怎麼……又想她了?」
「……」
司恆知道,沈夢澤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在他的朋友里,這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
「算了,咱倆干一個,別想那些煩心事。到我這兒來,還是應該放松一下地好。」沈夢澤舉起酒瓶,示意他也端起來。
「砰」,酒瓶相撞,然後司恆一飲而盡。
沈夢澤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眼神里各有閃動。
司恆存心想要買醉,只是一個勁兒地灌酒。而沈夢澤卻顯得心事重重。望著他落寞的身形,幾次張嘴,又沒有說出話來。
很快,司恆感到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成對成雙了。他這才有了笑意︰「夢澤,我忽然發覺,喝酒是件挺好玩兒的事兒。」
「……」沈夢澤沒有回答他,而是靜靜地望著對面微露醉態的男人。
「我發覺,酒精可以改變眼球晶體……呵呵,我想下一個科研題目,我倒不妨可以嘗試一下酒精攝入量的標準,與改善近視眼的關聯這一課題!」
「你醉了。」
「沒有,我說真的呢。」他嘻嘻笑著拉住了沈夢澤地手道︰「你不是近視眼,你不懂的。現在近視眼不在少數,特別是愛美的女人,為了不帶眼鏡讓人看出來,都特意佩戴隱形眼鏡……可惜那玩意兒對眼球不好。我忽然發現,如果可以找到酒精攝入量的標準,正好使眼球達到可以清晰辨物的尺度,那我會不會因此得到諾貝爾獎?哈哈哈哈……」
沈夢澤听著直皺眉頭,表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