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恆則忽然來了興致︰「……這研究成果要是一拿出來,那些近視眼酒鬼們可就有福音了,以後可以大言不慚的對老婆說,親愛的,我喝酒是為了不帶眼鏡了,哈哈哈哈……」
「你不應該再喝了……」
「你別管我,我正high著呢。」
沈夢澤看著他一副興奮的樣子,搖頭晃腦的像是吃了搖頭丸一樣,忽然覺得很不忍。沉默了很久,終于站起身來離去了。
司恆並沒有生氣,他一點都不介意沈夢澤不陪他,而是繼續喝著酒,自言自語。
就在他自己都不能夠連冠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的時候,羽童到了。
難以置信地,司恆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羽童……來啦……坐下陪我……一起喝酒……」
「你不能再喝了。」羽童一把奪下他手里的酒瓶,無奈得道。
她的表情很苦澀,可是,司恆根本看不出來。
「不……陪我就算了,我一個人……呃……也能喝……」
他伸手示意酒保再送兩瓶過來,卻被正走過來的沈夢澤攔住了。
「如果你想知道若惜的消息,現在就給我保持清醒!」羽童道。
「啪」
司恆忽然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瞪著眼楮看著她,很久都沒有眨眼,隨即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你知道若惜在哪里?」
羽童艱難的點了點頭,抿著的嘴唇略顯蒼白。
「告訴我,她在哪里?」
司恆一把抓住羽童的手,緊緊的攥著。
「在我家里。」
「你……家里?」
「是的。」
「為什麼……」
「是若惜求我不要告訴你的,因為她……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髒了,無法再接受你的愛……」
司恆忽然松開她的手,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過去,很快沖出了酒吧,一把拉住了一個剛要上的士女人,喊了聲「對不起,我有急事。」就鑽上了車,高喊︰「芳華小區,快!快快快!!!」
眼睜睜看著他沖出去的羽童,終于無力地閉上雙眼。恆,我愛你,我永遠愛你……若惜……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提議……司恆始終最愛的還是你……我不能這麼自私……
此時,的士司機卻不敢惹怒這剛沖上車的酒鬼,暗道了一聲「倒霉」,只好開車前行。
顫抖的手,攥著手中的鑰匙,司恆的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懼怕。
他害怕打開房門之後,眼前的情景會讓他再一次失望。但是,他又渴望著看到那魂夢牽系的人兒。這一門之隔,忽然變得好遙遠,手里的鑰匙,是那樣的沉重。
終于,他還是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客廳的燈亮著,一切如舊。熟悉的擺設,熟悉的環境,還有熟悉的氣味,這一切的一切,依然熟悉。
客廳里並沒有人,他鬼使神差地,朝著曾記載著自己和若惜最美好回憶的房間走去。
站在門口,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里,低頭看著什麼,他的眼前模糊了,喉嚨里發不出一絲聲音。
或許是忽然感覺身後有些異樣,若惜的身軀慢慢僵住了,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轉身。
司恆看到了,終于看到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個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恆……你……」
手中的事物忽然跌落在地板上,分明是若惜送給自己的那塊手表。而這塊手表,卻是他心灰意冷離去的時候,擺在床頭的。
將目光重新轉向已掛滿淚珠的嬌顏,他已泣不成聲。
若惜慢慢地站了起來,深深的凝望著他,那眼神中,包含著太多的深情。
這一刻,他沒有理由再猶豫,也沒有理由放棄。
一把拉住眼前的女人,緊緊貼向自己的胸口,將火熱的唇,印了上去。
「唔……」
「恆……我愛你……愛你……」
「我也永遠愛你……」
「是的……我也愛你……」
緊貼的身軀,還有緊貼的心,這一刻,終于融合到了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