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了我愛情的錯覺 NO︰4

作者 ︰ 九月桃

在一間叫「天空的藍」咖啡店里,張子言對蘇菲亞說起他的家庭。

張子言說,他父親是一個很成功的生意人,而母親早逝,後來他父親娶了一個年齡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繼母,再後來,生了一個兒子。那一年,部隊里放假,他千里迢迢自南方跑回北方的家過年。但他那年輕的繼母攔在門口,不肯讓他進家門,說他父親不在家,而她不認識他。于是,他就站在門外,那個時候天很冷,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北風「呼呼」吹,寒泠透骨,他就這樣子站在門外,一直等,一直等,直等到他父親深夜應酬回來。

他咬牙切齒地對他父親說︰「只要這個女人在家一天,我就一天不踏進這個家門。」

說完,他便倔強的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自此,他真的固執地不肯再踏進家門半步。

張子言坐在蘇菲亞對面,眼神傷感,像個無助的孩子,張子言對蘇菲亞說︰「我很久很久沒有回黑龍江了,不知道那兒變化得怎麼樣了,我不知道,我不記不記得回家的路。」

蘇菲亞望向張子言,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心底里,某個地方,有股莫明其妙的溫柔在竄動,慢慢的,又溢滿了全身,傳遍了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終于,蘇菲亞伸出了手,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輕輕撫模了他的臉。這個高大帥氣的東北大男孩,單眼皮, 強的眼楮,一張粗獷線條硬朗的臉,他的頭發,黑而密,膚色美好且健康,四肢修長,敏捷,有種野性,張揚,充滿了男性魅力。

蘇菲亞一直喜歡兩種類型的男子。一種是有魄力的,雄才偉略,卻也不鋒芒畢露,有點深沉,有很好的涵養,一舉手,一投足,卓爾不凡;另一種,充滿了原始野性的男人魅力,喜歡我行我素,狂野,不羈,狂傲,飛揚跋扈。

前者可以做老公,後者可以做情人。

張明輝是前者。

張子言是後者。

蘇菲亞低頭,嘆息了一聲。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是因為時間消逝了的緣故,已經漸漸的變得面目模糊,那曾經的愛過,曾經的恨過,都仿佛是一場清夢,不堪回首,也不再願意再回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菲亞便對男人死了心,內心深處,只是渴望一場艷遇,一種沒有婚姻,月兌離人類某種道德軌道的粉色愛戀。

蘇菲亞不知道這種念頭的渴求緣自什麼,是對平淡生活倦怠?還是因為被巨大的空虛寂寞所籠罩?抑或是對生活背叛的奇妙幻想?

總之,蘇菲亞渴望著,一種與從不同的風花雪月。

蘇菲亞知道這話很蠢,但她還是問了張子言︰「我大了你這麼多年,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張子言野野地瞧了她一眼,撓了撓頭,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哦,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和開心。」

蘇菲亞笑了,微微地揚起了一張臉,若一朵芙蓉花一樣的盛開著。

蘇菲亞是喜歡自欺欺人的,不管張子言的話是真還是假,她也懶得去研究是真還是假,反正,她骨子里喜歡浪漫的一面,被張子言的話激發起來,就像被激活的泡騰片,一點點伸展開來。蘇菲亞不否認,她喜歡張子言出色的外形,年輕的身體,喜歡他貪婪地親吻她,把身體緊緊貼向她。

此時,夜色已來臨,無盡的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整個城市,風輕輕吹來,沁人肺腑。

蘇菲亞一生之中沒有嘗試過如此放肆。剛剛自咖啡店出來,在一個轉彎角處,張子言突然的就把蘇菲亞推到牆角,胸膛緊帖著她,俯子,不由分說地吻她,他的唇很溫暖,熱乎乎的呼吸噴在臉上。

有出入的行人就距他們咫尺,走過他們的身邊,說話的聲音還源源不斷。

蘇菲亞想,她一定是瘋了,她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的接吻,這樣肆無忌憚的擁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人聲鼎沸的環境中,她甚至還由著張子言,手掌這樣隨意地大膽地捂住她的胸,撫模著她,有種心驚膽跳的溫熱。此時的蘇菲亞,仿佛听到了一種熱戀的聲音,激烈,淋灕,危險,不可置信,帶著浪漫的許諾。

香港著名的作家李碧華說,我們一直以為愛情是兩只蝴蝶,最後才發現那不過是蒼蠅或別的什麼昆蟲。

但,有什麼關系呢?至少,以為愛情是兩只蝴蝶的時候,心里,是裝滿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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