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她終于緩緩地將手伸到了老太公的手中。
「好孩子!」老太公緊緊握住她的手,欣慰地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爺爺,既然我是你的孫女,那哥哥不就是你的親孫子。他不是比我更有資格作為您的繼承人嗎?」
「其實羽翔並不是你的親大哥。他只是你媽媽收養的孤兒罷了。」
「哥哥並不是我的親大哥?」這個消息就像是晴空霹靂一般,令白羽菲一再遭受震撼的心不堪負荷地痙攣起來,痛得她的額頭立即布滿了冷汗。
「小菲,你怎麼了?」老太公見狀,立刻緊張起來。
大維則趕緊抱起她向醫療中心走去。
「小羽!?」
正從白夢嬌病房走出來的白羽翔,突然看到白羽菲神情痛苦地被大維抱入另一間病房中,立刻飛奔了過去。
「小羽,你怎麼了?」他用力推開了大維,一把抓住了白羽菲的手。
「哥,哥!」她失聲痛哭著撲入了白羽翔的懷中,不停地呢喃著,「你是我的哥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傻丫頭,你在我的心里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變。」白羽翔抬起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忍不住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咳咳咳」,老太公突然沒來由地咳嗽了起來,白羽翔只得立刻放開了懷里的白羽菲。
「小菲,讓湯姆叔叔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湯姆叔叔,我沒事了。」白羽菲擦去臉上的淚水,走下床道,「我想去看看媽媽。」
「好啊,和爺爺一起去吧!」老太公彎起手臂,白羽菲便順勢用手挽住了他。
大維和白羽翔並肩目送著兩人走出了病房,在目光的焦集處沒來由地踫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你來做什麼?」白夢嬌躺在病床上,在看到老太公的出現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問道。
「媽,你別這樣嘛!她到底是爺爺,你的父親阿?」見到老太公滿臉的尷尬,白羽菲不忍心地從旁勸解道。
「什麼?你居然全對羽菲說了?」白夢嬌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道,由于太過激動,她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直到在了掌心間咳出了一抹鮮紅。
「媽,怎麼會這樣?湯姆大叔,湯姆大叔!」
「夢嬌,我向你道歉,求你別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看到你這樣,我的心真的像被人用刀在割一樣!」老太公柱著拐杖,走到白夢嬌的面前,望著女兒蒼白的面容,掏出手帕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不用。我不用你假好心。」白夢嬌一把拍去了老太公的手,使手帕從他的手中滑落,飄落在了床面上。
白羽菲一把扶住了爺爺,有些生氣地說道︰「媽,你就不能別再這麼固執了嗎?難道這一切都只是爺爺造成的嗎?」
「什麼?你居然這麼對我說話。他有什麼資格做你的爺爺,做我的父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你也沒有這樣的爺爺!」
「咳咳咳」,白夢嬌再度劇烈地咳嗽起來,在口吐一大口鮮血後,終于昏厥了過去。
「媽!」
「夢嬌!」
病房里,頓時亂成了一團。
笠日清晨,白羽菲看著母親安穩地在病床上睡去後,這才安心地出發來到了學園。
「小姐,你的臉色很不好。我看你還是回去先休息一下吧!」大維看著白羽菲憔悴的臉龐,疼惜地說道。她一夜未睡,在湯姆成功搶救了白夢嬌後,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紅紅的眼眶,讓人一看便知,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母親的重病還有身世的坎坷,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她一人承受。他將手輕撫在了她的肩膀上,感覺著這對肩膀的柔軟與縴細,便想要給她更多的安慰與支撐!
「大維,我沒事。以前我偶爾也會熬夜打工,第二天一早還要上課的。」她不習慣大維對于自己的親昵,所以不露痕跡地後退了一步,使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順勢滑落。
「我去上課了,byebye!」她匆匆地和他道了別,向學園里跑去,手腕上不停搖晃著的小熊掛墜,使她覺得大維的氣息總是緊緊地跟隨著自己,所以,她情不自禁地月兌下手鏈,將它放入了自己的挎包中。
一進入學園,眼前人聲鼎沸的盛況,令她不禁駐足。
只見韓銀月和程美琪各自帶領著一干等人正勢均力敵地站立在正教學樓的樓前平地上,互不相讓地對峙著。
「美琪,你這是在做什麼呀?」她走到程美琪的身邊,輕聲問道。
「白羽菲,你這個叛徒。我正在給項君拉票。你要過去那邊就過去好了,我絕對不會攔你。」
看到程美琪因為昨天表決的事情,還在生氣,白羽菲的臉上立刻露出難過無奈的表情。
「美琪,權項君建立全新的校園網,就是想倡導民主。他將Nineteen-Twenty最後的決議由民意道來決定,也是為了以身作則。你現在這麼結幫拉票,他會感到為難的。」她好心地在她耳邊輕聲勸說道。
但是程美琪卻因為過度的生氣而沖昏了頭腦似地沖她大聲道︰「羽菲,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劣?如果不是你昨天倒戈,我現在還需要在這里日照雨淋地替項君拼命嗎?讓他感到為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這麼說,實在太過分了吧!叛徒!」
程美琪越說越覺得生氣,小姐脾氣一發,一把便將她推向了韓銀月那邊。
「美琪,請你不要這樣。」
白羽菲難過地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這時,原本沸騰的人聲突然安靜了下來。
「銀月,你這是在做什麼?」費文風出現在了人群中,站在他身後的是一臉焦急的費文皓。
「文皓,是你去通風報信的?」程美琪美目一瞪,嚇得費文皓立刻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