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權項君皺眉停止了他的攻勢,白羽菲乘機終于得償所願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
「咚咚咚」,門外的敲門聲再度響起,速度稍快了一些。他只得先去應門。
「混蛋。」
在他打開大門之前,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即奪門而出。
「羽菲。」
任長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當她轉身看見他溫柔的目光時,一股強烈的委屈感終于涌上心頭,情不自禁地倒入了他的懷中,抽泣起來。
「權項君,為什麼要冤枉羽菲?她是無辜的。這你心里很清楚!」任長風輕撫著她的背,非常不滿地對權項君質問道。
「在場所有的人都指證她是鬧事者。你讓我怎麼相信她是無辜的?」看著她倒在任長風的懷里失聲痛哭,他感到自己的心漸漸再也無法平靜!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用腦子來思考的人。看來我錯了!」
「如果你想替她說話,就拿出證據。」權項君不喜歡被別人如此逼問,特別是在明知自己理虧的情況下。
「大家心知肚明。作為新任學生會會長,如果你連這種小事都無法明辨是非的話,不是正好著了費文風的道嗎?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任長風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後,替白羽菲擦去了懸在腮邊的淚珠。
「羽菲,我們走。」
「權項君,我恨你。」
倒在任長風懷里哭泣的時候,她多麼希望他可以把自己「搶」回他的懷里!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她偷偷地看到他的眼神依舊冷漠!
我喜歡你!那一句令她全線崩潰的話語,總是回蕩在她的心湖中,如今听來已經虛幻縹緲,甚至令她懷疑它曾經的發生!
留住她!雖然權項君的腦子對自己的身體下達了如此指令,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受指揮地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雙雙遠去。
任長風將白羽菲送至學院後,便離開了。望著他很快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她感到他就像是一陣夏風,總是突然吹拂過她的身體,轉瞬即逝!
「羽菲。」在她剛想走進教學大樓時,費文翔悄然出現。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想來一定是徹夜未眠。
「校長。」想到白夢嬌昨天的態度,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轉達才好。
「她不願意見我是嗎?」費文翔長嘆了口氣問道。
「嗯——昨晚她吐了好多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女的天性,一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示弱的她,不由自主地對他傾訴起來。
「她的病情又惡化了?」費文翔顫聲問道。
「嗯。她的病情已經是晚期了。就算湯姆大叔的醫術再精湛,也只能延緩她的病發而已。昨天,她的情緒太激動了,所以引發了她的病情惡化,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都是我不好。又是我惹她生氣了!」費文翔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令白羽菲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對媽媽始終不移的深深愛戀。
「不全都因為你。還因為我爺爺。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竟然是爺爺的親孫女。」
「你還知道什麼嗎?」
費文翔的追問,令她突然想起昨天秦世軒的話,他的原配夫人很有可能就是老太公害死的。她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但在還未百分百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前,她
選擇了閉口不提。
「我還知道,媽媽愛上你的時候,你已經有了太太。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派!」
「對不起,因為我和你媽媽的事,給你帶來困擾和痛苦了。我知道我所虧欠你們的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彌補。你不會原諒我的,對嗎?」
「只要媽媽肯原諒你,我又有什麼關系!我能感覺到媽媽還愛著你。就是因為還愛著你,所以她沒有辦法接受別的男人。她很辛苦才把我和哥哥帶大的。如果不是這份愛的力量的支撐,我恐怕她再堅強也會支撐不下去!」
「夢嬌!」費文翔由她的話,想象著白夢嬌辛勞的身影,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
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他們在他原配夫人的墓前說完了彼此之間的最後一句話,一別就是18年。
「請你回到媽媽的身邊吧!拜托你了!」她隱含著眼淚,開口乞求道,這恐怕是自己唯一能再為自己的母親做的事情了!
她轉身飛奔入了教學大樓,淚如雨下……
下午的下課鈴打過後,校園的廣播里突然響起了程美琪的聲音︰學生會的成員們請注意了,請大家在下課後到學生會會議室集合。學生會會長將會在會議上對早晨在學院里發生的結幫拉票事件做出處理,處理結果明早會在公告欄上公示。
可惡!權項君,你居然真的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憤不平,白羽菲應召來到了會議室,看到其余成員早已到齊了,就連任長風也在。
「人到齊了。那會議就開始吧!」坐在會議桌頂頭的權項君看了看程美琪,吩咐道,「美琪,你來向大家宣讀一下這份處理公告!」
「是。」程美琪看起來很不情願地接過了公告,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後,開始朗讀道,「經學生會的詳細調查,早晨在學院里發生的結幫拉票事件均由程美琪和韓銀月挑起,與白羽菲無關!因此學生會對程美琪和韓銀月均作出閉門思過1個星期的處罰。笠日執行,特此公告!學生會會長權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