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巧依好奇道。
「呵,是……我干嗎要告訴你?」說著拽拽的扭了下腦袋,「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個臭小子!」巧依怒道。不過腳步卻沒停下。
「這位小爺來了。」看來掌櫃與木頭已經相當熟悉了,一看到他的臉便熱情相迎,「您要的玉鐲已經找到了。」
「嗯,拿過來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玉鐲?」沈欣然的心咯 一下。自然而然的撫上手腕上的玉鐲。只不過此玉鐲非彼玉鐲,這是楊清逸為她帶上的。
「欣然姐姐你快看呀,真的一模一樣!」木頭興奮的抱來錦盒,一枚青色透明的玉鐲,安靜的躺在紅色錦盒中。
沈欣然臉色蒼白……
「怎麼了?不一樣麼?」木頭見狀皺眉。他經常見沈欣然撫模那只玉鐲,而且上次玉鐲壞掉,她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所以,所以才自作主張為她尋個一模一樣的。
「不、不是的。」悄悄側目,楊清逸正注視著自己。閉上眼楮,就算玉鐲一樣,那又有什麼意義?她早已放下了……而後平靜道,「這玉鐲很漂亮。不過你看,我已經有另一只玉鐲了。」說著掀起袖子將楊清逸送的玉鐲在木頭面前秀了秀。
「啊?那我白忙了。」木頭沮喪的低下頭。
「怎麼會?」沈欣然彎腰,看著木頭的眼楮,「你的這份心,比什麼都寶貴。這才是我獲得的,最貴重的禮物。」
「……我……這個……算了啦!」木頭別扭的轉過頭。
巧依噗嗤一笑,「木頭你臉皮那麼厚還知道害羞啊?!」
「你?!哼!」
沈欣然深呼吸,而後沖身後的楊清逸微微一笑。奇怪,只是一只玉鐲罷了,她怎麼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同楊清逸相處的時候會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會有些疲憊……
「那麼,作為報答,請木頭到逍遙曲大吃一頓如何啊?」沈欣然笑眯眯的說道。
「好啊,好啊!」木頭鼓掌,「順便發揮下欣然姐姐的魅力,讓那琴撫傷再撫一次琴吧?」
「呵,沒想到木頭也會對曲子感興趣。只不過我可不認得琴撫傷。」那人看似深的很,還是能擺月兌干系就擺月兌干系,不然又要多出許多事端。
「他認得你就行了唄。」說罷,木頭將錦盒交給賢兒,三兩步跑出了蠱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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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各位慢走。」蠱琉璃的掌櫃恭敬送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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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曲……
以往熱熱鬧鬧的酒樓今天倒是有些冷清,掌櫃恭敬的站到門邊,小二退下了。只有廳堂中間的一張圓桌上有人,「你們琴公子怎麼這麼大的架子?還請不下來了?!」原來為了賞曲方便,他們已經把逍遙曲包了下來。
「李德,不得無禮,我們是來賞曲的,本來是件雅事,如果以這種手段才能听到,那麼不听也罷。」說話之人底氣渾厚,嗓音略顯沙啞,很有磁性。看年紀應該四十歲左右。
「是,奴才無知。王爺恕罪。」
「既然琴公子暫時不想下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急事,就等等吧。」說著抬手去拿茶杯。
「王爺。」旁邊一個機靈的小丫頭慌忙雙手拿過茶杯然後遞上去。她低著頭,抬眼略微膽怯的望著賢王。
「嗯。」賢王接過。
小丫頭慌忙又雙手背後,朝後面退出幾步。只見她長發在腦袋兩邊綰成圓圈,而後一縷細長的頭發又飄然而下。即輕靈又俏皮。一雙大大的眼楮,一眨一眨的,水汪汪還透著股機靈的神韻。
「到了到了!」這時木頭的聲音在酒樓外響起。還未等掌櫃上前「擋駕」木頭就已經闖了進來,而後見酒樓內的氣氛,又看了看賢王一身的貴氣,聰明的木頭便知曉一切了。
「欣然姐姐看樣子這逍遙曲給人包了,我們是賞不到曲子了。」木頭轉身沖沈欣然說道。
「是麼?呵,既然已經有人包了,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吧。」雖然很想听曲子,但沈欣然真的不想再見到古里古怪的琴撫傷。雖然,他的樣貌和琴藝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包了?!巧依皺眉,誰這麼不懂事?!剛想發作,看了看楊清逸的臉色便硬生生壓了下去。看來公子也不希望沈欣然見到那個什麼琴撫傷。
「好可惜。」賢兒輕聲說。
「是啊,明明這麼寬敞的廳堂卻被幾個人包了。」說著木頭還不忘記住那「頭兒」的樣貌,找個機會一定要還以顏色!可是,卻無意間對上了另一雙,水汪汪的,很亮很亮的大眼楮。
小丫頭似乎注意到了木頭的目光,慌忙又羞怯的低下頭,擺弄起自己的手指。
「你們進來吧。」誰知賢王卻溫和的開口。
「王……」
「無妨。」賢王沖李德揮了揮手,「即使進來了,也不一定听的到曲子。」而後轉身,神情溫和的看了沈欣然一眼。
沈欣然微笑著點頭,「謝謝。」而後坐到左邊的一張圓桌旁。
「切~拽什麼拽,跟得了他什麼恩惠似的。」木頭憤憤的喃喃自語道。不過倒也不客氣,一做到椅子上。開口嚷嚷道,「掌櫃,照樣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