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堵坊在哪里?」下一刻無月已經閃身來到他們面前。
「在、在、在……」那人結舌,一時之間竟沒有接上話。
無月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喝口水,慢慢說。」
那人顫抖著接過,看著無月的臉,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喝下一大口茶,「是清風堵坊,過了這個巷子左拐就能看到了。」
「謝謝了。」說罷,淡淡一笑。抬腳走了出去。
而那人卻呆呆愣愣的仿佛傻了……
天黎城還是不錯的,天黎城的居民也是不錯的,天黎城的貴族更是極具修養的。
所以無月一路走來雖然有很多人在看她,卻沒有一個人冒昧。
所以,就連堵坊這種地方都布置的清幽雅致,並沒有想象中的吵鬧與庸俗。
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無月進來,因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二層的那個盒子里,據說,那里放著瓊漿。
能飲一口瓊漿,死而無憾了。
這是幾乎所有愛酒之人在嘆氣之時的口頭禪。
無月當然不愛酒,但是他好像會喜歡。
還記得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她和蕭楚軒在屋頂暢飲。
那時似乎還說過,有時間再飲一次。
或許,瓊漿不錯。
她當然知道瓊漿應該小口小口細細品味,但是無所謂,只要高興就好。怎麼喝,她不在乎。
所以,決定了。
就要瓊漿。
想到這里,無月朝著二層走去。
這時眾人似乎注意到了她,因為她習慣性的听到一陣抽氣聲音。
是啊,銀發、鳳凰翎羽、紅蓮玉、黑耀、涅槃。她身上的配飾通通都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換來幾聲贊嘆,也是應當。
不過穿戴如此招嫉無月反而不擔心有與人來搶。稍微聰明點兒的人都會好好想想,能同時擁有這些東西的人,能把這些東西隨意佩戴在身上的人,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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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呵,其實無月清楚,遇到真正的高手她還是不行。
但也無所謂,大不了交出去,再跟穿堂玥解釋唄。那位高手的結果只會更加不幸。
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二層。
嗯,二層的人就是不一般。看到她這一身行頭到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最多是多看了幾眼。
酒香……
邁上二層之後,那股迷惑的酒香就一直在纏繞,纏繞。
瓊漿,瓊漿,夢的味道。
無月目光一掃,案幾上已經放滿各種寶貝。再看看自己,有什麼能壓上的呢?想到楊清逸曾送給自己的那只玉鐲。
奇怪呵,她竟到現在還留著。
走上前,將玉鐲放到案幾上。
眾人見到玉鐲眼前一亮,「女媧石?」一位看起來是堵坊老板的人問道。
「嗯?」無月挑眉。原來她弄錯了,這不是普通的玉鐲,而是女媧石打造的。是啊,楊清逸送出的東西怎麼可能簡單?
「您確定壓這個嗎?」那人問道。
無月含笑點頭。
這案幾上雖擺滿寶貝,但沒有一樣能超過女媧石的價值。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無月,覺得這女媧石對她而言或許並非太珍貴,畢竟一身的上古神器啊。于是也點了點頭。
「快說!怎麼堵?!」顯然有人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畢竟酒香太誘人。
想到這里,無月又笑了。
這樣愛這壺酒,就算讓你贏回去,你又舍得喝麼?只怕要一生面臨壓抑與隱忍。這麼說來,美酒還是應該贈與不嗜酒的人。
只有他們,才能最冷靜的品讀,美酒的香醇。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這就開始。清風堵坊一向公平明白,所以這次我們也沒有做太復雜的打算。我們就堵一個時間。」說著拍了拍手。
而後有人推過來一個籠子,籠子被布罩著。
當那人把籠子推到眾人中間的時候,突然揭去罩子。
無月的睫毛動了動,其他人卻笑了。
這籠內竟然是個人,一個血肉模糊沒了四肢的人,一個內髒外漏奄奄一息的人……
沒了臉,甚至看不出性別的人。
「我們就賭這人什麼時候死。」那人冷冷道。
「這未免有些殘忍吧?」一個年輕人開口,「早知是這樣在下就不會來參加了。」
「這位公子不要誤會,這畜生可是喪盡天良的采花賊,不知有多少女子毀在他手上了。」
無月知道,不會再有人幫那血肉說話,因為采花賊是普天之下最讓他們痛恨的人。
「半個時辰。」剛才那位年輕人還是賭了。
「一個時辰。」「一刻鐘。」「一炷香的時間」……
陸陸續續所有人都報完了時間。
「這位姑娘呢?」那人笑眯眯的問無月。
無月回以微笑,而後指尖微動,銀針閃耀,「即刻。」說罷,內力送出,銀針飛躍!嗽的一下刺穿了那血肉的眉心!
瞬間,結束掉他痛苦不堪的生命。
原來,殺戮有時也是慈悲的。
眾人驚愕,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應。
「你!」終于有人回過神,「你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