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皺眉,她終于知道為什麼起初關系和睦的兩父子會鬧成現在這副樣子。果然,許任又惱了起來,「至少現在逍遙門還是我許任的地方!而無月乃是我許任的義女,我們逍遙門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她不是外人,她即將成為逍遙門的少主夫人。」流紫冷冷道。
「你以為我是在阻撓你的幸福?」許任笑,「罷了,罷了。」而後又搖頭嘆息。
「義父,無月可以解了娉婷姑娘身上的毒。」無月早就發現這娉婷身上藏有奇毒,這種毒乃是用來控制奸細的。她只希望,在她為娉婷解毒之後,娉婷能真心帶他……現在的流紫。
「你、你不怪她?」許任倒是一愣。
「我為何要怪她?」而後無月又低下頭,眼角是晶瑩的淚光,她好久都沒有哭了,「天齊已經死了……」悲傷的,深情的,絕望的,而又無奈的聲音。從她身上發出,尤為的讓人心疼,「我現在只想讓他的弟弟幸福,所以想幫助他的愛人,義父,就這樣。」
娉婷看著她,沒有再說話,但也絕對不是感激的目光。
而流紫,他的心情卻極端的煩躁!
更讓他惱火的是,這股煩躁並非因為娉婷!
「欣……無月,走吧。」許任轉身,一瞬間少了許多霸氣與精明。他渾身上下都透著疲憊。
「嗯。」無月清楚,許多事情她還都不清楚被蒙在鼓里,這樣的她都會如此疲憊,更別說許任了。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這樣想想,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呢。
臨走時無月還不忘帶上瓊漿。看樣子流紫是不要了,他不要,她要。
許任走在前面無月跟在旁邊,兩個人竟真像父女一樣,一路上有說有笑。從前,天齊還在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如此親近過。
或許,許任一直在壓抑什麼吧。他應該有許多迫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他不是逍遙門門主,如果無月不曾是沈欣然。那麼她和天齊……一定會是非常幸福的一對。因為他倆都對世俗名利不感興趣。
……
來到逍遙門外,無月突然停住身形,「還是老樣子。」仰頭看著恢宏的逍遙門,無月微笑。
「嗯,里面的東西也一直沒有變。」說罷,許任抬腳飛了過去。
「我要她帶我過去。」這時娉婷的聲音傳來。無月轉身見娉婷正指著自己。
「我嗎?」
「對。」娉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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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看了一眼流紫,「幽冥少主的輕功一定在我之上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麼?還是你根本不在乎?」娉婷挑眉說道。
無月倒也不跟她一般見識,看來流紫寵她寵到沒話說,她在流紫面前根本就是想干嗎干嗎。見流紫都沒有意見了,無月便走上前,「娉婷姑娘可要抓勞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只怕幽冥少主也不會放過無月。」
無月一手攬過娉婷的腰一手扶著她的手,緩緩走動幾步便飄然而起,完全看不出用的是什麼輕功。乍看之下倒像她本來就會飛。
「你輕功不錯嘛。」娉婷說。
「謝謝娉婷姑娘。」無月微笑。
逍遙門門前的斷崖寬而險,下面均是尖利的刺。
當她們來到中央的時候,娉婷突然松手,一腳踹在無月受傷的腳踝上。無月痛的悶哼一聲,倒是穩住了身形。可娉婷的衣帶卻纏在了無月的涅槃上,娉婷被這麼一扯反而亂了陣腳。直直的朝下面跌去!
無月慌了!
如果娉婷傷了流紫一定受不了,流紫傷心那不就是……
這個念頭才剛一閃過,無月慌忙奔向斷處。畢竟不是鳥兒,沒有翅膀。靠著踩踏地面的力量在空中停留到現在本來就是奇跡了。現在她又故意往下奔。
所以……
她也是在墜落。
無月抓住了娉婷的手臂,想要將她甩上去。但太高了,估計不行。于是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涅槃……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
知道無月身穿涅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許任沒有動。
流紫竟然也沒動……
他不動是因為他心慌,他心慌是因為!讓他此刻心急如焚的人竟然不是娉婷?憑什麼不是娉婷?又為什麼會是她?那個不冷不熱讓他一看到就難受的人?!
來不及了,無月苦笑,想將涅槃月兌下來再穿到她身上根本就是開玩笑。于是她雙手抱住娉婷,一個轉身自己身體在下。
這一幕被許任和流紫看的清清楚楚!
「你做什麼?!」許任握緊拳頭。話音未落就有一個人影跳了下去。
下一刻無月和娉婷都已經安全著陸。
無月將娉婷交給流紫,流紫沒有看她,只是低頭看著娉婷。
奇怪,竟然也沒有責備她。這要是以前的天齊,絕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給砍了。
「你是……」林子杰看著現在的無月,曾經的欣然一時無語。
「我是無月,您一定就是玥告訴過我的子杰哥哥了吧?」無月淺笑。
「什麼?」林子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