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就到處轉轉,找到一處地兒就在那兒睡了。」
「……是逍遙閣吧?」林子杰嘆氣說道。
「好像是吧。」
「無月,你以後還是別去那兒了。」林子杰欲語還休。
「怎麼?」
「沒,總之就是別去了。」說罷引著無月去了內殿。
內殿里家宴已經擺開。許任坐在上位,見她進來和藹一笑。許任左邊就是流紫,流紫旁邊坐著娉婷。流紫和娉婷都沒有看她。
「無月,來。坐到義父旁邊。」許任示意她坐到自己另一邊。
「好。」無月點頭。坐了過去。
「她憑什麼坐在我的上位?」娉婷又不時時宜的開口,「她是您的義女應該坐在我對面才是。」
無月抬眼看了下流紫,他就好像沒听到娉婷的話似的,依舊慢慢咀嚼著。他沒有帶面具……這張臉,讓她有些失神。
「她是代替天齊。」許任答道,「她在逍遙門的地位與天齊同等。這話我早在十幾年前就說過,怎麼?還要給你找證人麼?」
娉婷扁扁嘴不說話。
無月淺笑了一下,「義父,坐您旁邊我還緊張呢。」說著就想挪位置。
「不要動!」這時听到一個柔軟而捉模不透的聲音,「您往那兒一坐難不成還想讓我們仨站著?」
言外之意就是主動承認他們的身份地位比無月低……
這是風翼的聲音,听過一次就忘不掉的聲音。無月轉頭看著他們,「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逍遙三翼吧。」能讓他貶低自己來抬高她,她是不是應該偷笑了?
風翼眉頭一簇,眉心的一顆美人痣妖冶奪目,「難不成傳言還是真的?我們少主的心上人當真失憶了?」說著,風翼一個閃身來到無月面前,「嘖嘖,幸虧少主已經不在了。否則心都該碎了。」一臉惋惜加同情。
「風翼。」無翼拎著風翼的領子讓他坐下,「無月姑娘莫要怪罪。」
「怎麼會,據說我們以前也是相識的。」無月淺笑。
「是啊。三年了呢,自從上次相見。怎麼也不見你長大啊。」逍遙三翼之中就屬風翼嘴巴最利索。
「這……」無月一怔,頗有幾分哭笑不得,「可能是紅蓮玉的作
用吧。」她本來也不是小孩子啊……
逍遙三翼在逍遙門中的地位果然很高,從進門到現在也就給許任和流紫點了點頭,看來熟悉到沒話說。許任也不拿自己門主的身份壓他們,還邀請他們來用飯。這可是簡單版本的家宴。
而且娉婷來逍遙門已經快一年時間,一共也就見過逍遙三翼四次,而且從未見他們這麼隨和的說過話。通常都在殺人……
「唔。」風翼拽了拽影翼,「你看這丫頭銀發是不是更好看了啊。要是少主還在啊,一定會被迷死。以前就跟中了邪似的,迷的不行。」
影翼看了看無月,含笑點頭。
無月用湯匙舀了口稀粥,只是笑。
「咦?今天流紫少主竟然也和大家一起用飯了?」風翼又將目標鎖定在流紫身上,他還真是沒有口德誰都敢惹啊。
流紫抬眼看了他一下,沒有理會。
「嘖嘖,越看越像。」風翼一邊搖頭一邊感慨。
「像什麼?」娉婷問道。
「像我們天齊少主啊,這兄弟倆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听到這話,流紫倒是渾身一震。雖然他回到逍遙門已經兩年,但還是第一次听說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無月你失憶了,我還真以為你忍讓娉婷是因為流紫少主呢。听說她在清風堵坊對你很不尊重,要是你以前的脾氣還不得整死她?」
這時就連無翼也開口道,「無月做什麼為了流紫少主而忍讓娉婷呢?」
「這還用問嗎?如果她沒失憶那肯定就是因為流紫少主的那張臉唄。就算帶著面具,自己的愛人,那還不一眼就認出來了。」風翼用七分玩笑三分挑釁的語調說道。
「那也不一定。」娉婷說道。她早快氣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招惹到逍遙三翼。不過她還是個明白人,知道這逍遙門里唯獨逍遙三翼她惹不起。因為他們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流紫是能護著她,但難保逍遙三翼會不會玩陰的。流紫又喜歡獨處,總不能時時刻刻護著她。
「怎麼不一定?以前我們天齊少主可是跟她形影不離的,走哪兒都得守著。恨不得把她揣在懷里寶貝著。她還能認不出?」說著風翼斜睨了娉婷一眼,「不過這也不一定了,有的人啊。還真是認不出,那心愛之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卻還被假象蒙蔽,做出傷害她的事兒。這要是以後知道了,不得悔的腸子都爛了。」
這話不知情的人听來倒像是在責備無月忘情,生了一場大病就認不出許天齊的臉了。但娉婷還是咬著唇拽了拽流紫的衣袖。他是怎麼了?自從見到無月就怪怪的,要是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一劍把風翼的心髒給刺穿了!
被她拽了好多下流紫才緩過神,「你剛剛都在想事情?」娉婷帶著一副受傷的表情看流紫。他都沒有看到她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