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泡,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接連多年的抑郁,再加上趕路的勞累。這樣下去,恐怕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況……
眼皮有些沉,無月靠在木桶邊睡了過去。
直到吃飯時間,喬翔羽來敲了半天的門無月才慢慢醒過來,「我馬上就來。」
穿戴完畢,無月朝著對面的房屋走去。一路上飄著飯香,小屋內燭光柔和,無月推門走入。
「來了啊,快,都等你呢。」劉大媽很隨意的招呼著無月。而這也正是無月最喜歡的一種,「嗯。」無月點頭,坐到喬翔羽旁邊。
「來來,嘗嘗這鹿肉。」喬翔羽第一筷子又是夾給無月,和以前一樣。
「嗯。」無月又點頭。似乎是因為說不出話,擔心自己的聲音是顫抖著的。
「呵,沒想到你們倆相處的還不錯。」劉大爺把煙桿放下,也動起筷子,「這鹿肉可是你劉大媽最拿手的,嘗嘗吧。」
無月用手撕下一條,還沒來得及吃,喬翔羽就慌忙在一邊喊道,「啃,用啃的!」無月輕笑,就著喬翔羽說話的口型把鹿肉塞到他的嘴巴里。喬翔羽笑了笑,倒是吞了下去。而無月也不顧什麼形象,照著喬翔羽的意思,雙手拿著大塊的鹿肉啃了起來。
「呵呵,不錯,來點兒酒吧?自家釀的梅花酒。」劉大爺說著轉身從後面抱了一壇酒放到桌子上,「時間太短,酒味兒不是很足,但梅花味兒倒是挺香的。」
「好啊。」無月用手背擦了擦嘴。
喬翔羽拿出四個碗,放在四人面前,劉大爺開始倒酒。
「無月這是要去京城嗎?」劉大媽隨意問道。
「不,我是來找故人的,沒想到都已經不住在這里了。」無月隨口回答。
「哦,很多去京城的人都會經過這里,我還以為你也是呢,翔羽就是從京城過來的。不過這些年,是有很多人覺得寂寞搬出了梅山,但每年都會又回來一些,之後就再也不走出。」
「有機會我也希望可以常住在梅山。」無月笑道,接過劉大爺遞上來的碗。
「嘗嘗這酒,我釀的。」劉大爺笑眯眯的說。
「好。」無月輕啜一口,而後又喝了一大口,「很好喝。」
「你劉大爺就是喜歡讓人品他的酒,整天弄些個花瓣釀來釀去,也不覺得煩。」劉大媽嘴上抱怨著,但卻也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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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而喬翔羽干脆干了,然後又自己倒了一碗,「劉大爺的酒很好喝呀,要是他不釀了,誰來解我的酒蟲?」
「是啊,只怕這梅花酒喝一次就要上癮了。等離開梅山,喝不到了可怎麼好。」無月和喬翔羽一唱一和把兩位老人家樂的合不攏嘴。
「沒事,沒事。等你們上路啊,我給你們帶一壇。以後實在想喝了,就來看看我們。」劉大爺拿起鹿肉啃了一口,「鹿肉配著梅花酒,還真別說,只有在我們家才能吃出這種風味兒。」
「哈,對對!來,再喝。」喬翔羽端起碗與大家踫撞,滿臉的喜氣洋洋,「今兒個能遇到無月真是好啊,省的我再大老遠的到處跑了。」
「怎麼?你倆還是舊相識?」李大爺問。
「談不上吧。」喬翔羽含含糊糊的回答。
「是這樣的,我和翔羽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無月解釋道。
喬翔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這樣啊,呵呵。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緣分啊!來,來!值得再干一碗!」劉大爺干脆站了起來。
無月和喬翔羽兩人他也是喜歡的很,于是開始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從他出生有記憶開始講,到他獨自一人闖蕩江湖,後來又是怎麼認識劉大媽,後來又是怎麼有了仇家,怎麼煩擾……最終決定隱居梅山,過起快樂逍遙的日子。
劉大媽還一個勁兒的扯他的袖子,讓他別講了,生怕無月和喬翔羽覺得枯燥。然而,無月和喬翔羽卻听的津津有味兒。尤其是無月,拖著下巴,愣愣的听著。喬翔羽等他說到精彩處還一陣高呼,然後端起碗勸酒。于是乎,劉大爺越說越來勁,一直講到了莫言窟。
這下,無月更是听的仔細。
「這莫言窟奇怪的很,似乎怨氣太重里面養了些邪門的東西。你說有機關吧?根本就沒找出來啊,而且去過的人即使活著出來也都無緣無故的死了。幸虧當年我為了你劉大媽沒跟他們一起進去,那個慘。」
「莫言窟里很危險?而且即使安全退出以後也會死于非命?」無月皺眉。
「嗯,倒不是被刺殺的,都是自然死亡。」劉大爺又喝了口酒。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打獵的時候還偷偷出去過?」劉大媽抓住了話柄,開始圍追堵截。
「這……呵呵,這不是听一些客人講的嗎?上次重傷背都駝了,我還能干嗎呀是不?」劉大爺慌忙老實坐下,笑容那個諂媚。
「哼,依我說,駝背了也好。省的你不老實,老去惹麻煩,哪天一個不小心再把老命兒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