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許天齊搖頭,「進去吧。」牽起沈欣然走,兩個人,慢慢走入了小樓。
小樓的結構竟然和逍遙閣有些相似,沈欣然坐在竹椅上,望向窗外,「為什麼來這里?江湖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前即使是無缺宮和逍遙門的事兒,大家也都會偷偷的討論,而這次卻露出那麼害怕的表情。難不成……
「是重天。」許天齊說道,特意轉過面不與沈欣然對視。
「怎麼?」沈欣然心中一緊,「逍遙門和無缺宮?」
「嗯。」許天齊點頭。
「義父怎麼樣了?!」本來想問問他的……但是,一開口卻又改成了許任。
「爹……他,本就重傷,逍遙門遇襲之時,我不在。」說道這里,許天齊雙眸一黯,但也沒有更多的表情。
而沈欣然卻一切了然,果然如唐玄所說,重天去襲擊逍遙門和無缺宮了?以重天的力量,即使是流紫和清逸聯手也不一定能敵啊。那麼,他怎樣了?她離開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如果重天在這種時候去襲擊……
「楊清逸失蹤了。」似乎是看出了沈欣然在想什麼,許天齊說道。但他又好像是逼著自己在說,所以表情和語氣都怪怪的。
「失蹤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死。」許天齊淡淡道。
沈欣然靠在椅背上,「難怪這次江湖中會這麼緊張,就連無缺宮和逍遙門都敢襲擊的人,是沒有人敢隨便議論的。但是義父……」想到這里,又看了看許天齊。她知道,雖然以前的許天齊並不注重除她以外的人的感情,但是流紫,還是比較尊重許任的。
許天齊的眼眸黯淡一瞬,而後又恢復冰冷陰沉,「人總會死的。想必爹也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听到這話,沈欣然沉默一會兒,只是靜靜的看著許天齊,一個名字似乎就要月兌口而出。但沈欣然卻是自嘲一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沈欣然,這樣就挺好,「嗯。」沈欣然點頭。
其實,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早已忘記了該如何去安慰別人。任由傷疤流血,一直流淌,總有一天它自己會好的。
有時,受傷也會被人習慣。
許天齊轉身,為沈欣然倒了杯茶,遞到沈欣然手上。
「謝謝。」沈欣然雙手接過,輕輕的品著,「這是哪兒?這一帶都沒有別人嗎?」沈欣然問。
「不。這是我偶然間發現的一處,遠離繁華。不過在樹林之後就有一個小型村莊,那里的人也少與外界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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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哦。」沈欣然點頭。
「你曾在這里住過?」沈欣然問。
「是的。」許天齊點頭。
她不明白,許流紫為什麼會住在這里,他不是整天忙著逍遙門的事麼?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沈欣然警覺的皺起眉頭,而許天齊卻說,「沒事,只是送來些吃的。」
沈欣然點頭。
許天齊起身去開門,陽光照射進來,沈欣然可以看到門外的人。那是一位身穿綠色長裙的少女,眉眼之間滿是笑意和崇拜,黑亮的長發披肩,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那是……
青春的,活力的味道。
而她……
沈欣然拾起一縷銀發。雖說在面容上幾乎已經無可挑剔,雖說她永遠都是十九歲的樣子……但是,她的心,卻已經是千瘡百孔過,結疤了,變得硬了,淡了……
以往身邊盡是機關算計,幾乎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子,如今見著了,對比了,才恍然大悟。原來,真的已經不一樣了。
那女子看著他的目光,他能感覺到麼?或許能,但也或許不能。因為又有那位女子不是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呢?
一切,都會成為習慣。
沈欣然苦笑。
這時,那女子的目光穿過許天齊朝沈欣然瞥了一眼,沈欣然點頭報以禮貌而優雅的微笑。那女子整個呆住,愣愣的看著她。
她當然清楚,對于這樣的小女生來說,她是一個多麼奇特的人。
或許她美……
或許她優雅……
但她,卻不快樂。
她似乎早已忘記快樂的滋味,被苦楚包裹著,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如果哪天突然快樂起來,她會不會有些不習慣?
想到這里,沈欣然笑了笑。
而這時許天齊已經將門關上,來到沈欣然身邊。將盤子放到矮幾上。里面是一些水果和做工不算精細的糕點。
沈欣然拿起一顆糕點,「這是那女孩兒做的?」輕咬一口。淡淡的香味兒,一點也不濃膩,「看樣子,是花了許多心思。」
許天齊看了一眼糕點,而後躺在竹椅上。
沈欣然把那小塊糕點吃完,啜了口茶,「她叫什麼名兒?」其實,還挺喜歡她的。
許天齊似乎是皺了下眉,「不知道。」
「嗯?不知道?」看剛才她的眼神,分明應當是認識許久了啊,怎麼在他這里就變成不知道了?「那麼,你以前住在這里的時候,都是她負責照顧你的飲食麼?」
「嗯。」許天齊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許天齊看了她一眼,似乎她問了一個根本沒法回答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很奇怪,他應該知道麼?
沈欣然嘆了口氣。以前在蜀山的時候,啞女人照顧他們那麼多,卻最終也沒有誰去關心她的名兒。她始終都是那樣安靜的做著一切。但這個女孩兒可不是啊,她愛著他。那雙燦爛的眸子中,閃耀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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