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乙恆,你是不是要為雨悉贖身啊?」秦浩然玩味的對杜乙恆笑道。
雨悉一听就頓時有些臉紅了,而杜乙恆則皺眉說道︰「雨悉小姐她是賣身到你們這里了麼?哼哼!是不是你們逼良為娼了?」
「呵呵呵呵,你這可就冤枉我了。」秦浩然笑道︰「我們這里是從來不會逼良為娼的,這點你可以問一下雨悉啊,在我們這里工作是全憑個人意願的。」
杜乙恆扭頭看向雨悉,便見雨悉微微點頭,表示秦浩然沒有說謊。然後又听秦浩然笑道︰「不過,每個人在這里工作都有簽下合同的,一旦簽下合同就至少要在這里工作六個月,如果在不夠六個月之前就辭職的話,是需要賠償一筆違約費的哦。」
「好了,那違約費是多少,我替她給了。」杜乙恆擺了擺手說道︰「看看剛才那個謝芳,雨悉在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秦浩然我跟你說,雨悉她今天就辭職了,你不許留難她。」
秦浩然聳了聳肩︰「好好好,我怎麼也得給你面子不是?雨悉,等下我會跟小冬說一聲的,你今天就可以走了,至于工資什麼的小冬她會幫你結算清楚的。」
「謝謝謝。」雨悉剛才見識過秦浩然狠辣的一面,如今看到一臉溫和笑容的秦浩然,卻是有點適應不過來,總感覺這兩者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便見秦浩然來到杜乙恆跟雨悉這邊坐下,對杜乙恆說道︰「杜乙恆,我事先說明哦,你可別把我的地方當成那種險地,我們這里啊從來不強迫下面的員工,就算哪個客人要點她們的鐘,也得她們自己願意才行,全憑金錢交易,不信你可以問問雨悉啊。」
雨悉也開口說道︰「是真的,我听其他的姐妹說,她們在‘港悅’這里做,要比其他地方開心多了,不用為老板去免費服侍那些客人,也不用擔心哪個客人勢大而不得不順從,公司還曾經為了維護幾個被客人逼迫的姐妹而把那些客人教訓了一頓呢。」
實際上不僅僅是「港悅」,「麒麟會」與「和勝堂」旗下的其他夜總會以及妓院,都同樣很受那些小姐的歡迎,在這些地方工作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去服侍那些有變*態嗜好的客人,因為小姐自己不願意的話,那些客人也不能強迫她們,不過,如果客人出得價錢能讓小姐滿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而除了向公司交納一定比例的收入之外,公司也不會收取其他任何的費用,還為她們提供食宿,比起別的地方來算是極好的了。
當然了,如果有人恃寵生嬌,隨便提高價錢的話,公司方面也會做出懲罰的,不需要其他,只要將她們開除出去就行了,沒有了公司的庇護,她們就什麼都不是,在外面也只能任由別人欺凌而已。
雨悉在來「港悅夜總會」之前也知道這些場所里的小姐都是受盡欺凌的弱勢群體,但進入了「港悅」之後才發現這里的小姐都工作得很開心,盡管同樣是要依靠出賣肉*體來維持生計,但「港悅」這里卻要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了。那些曾經在別的地方做過而後跳槽過來的小姐,感受尤其深刻。
不過,盡管「港悅」的工作環境是如此之好,但始終也是三教九流之地,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或者純粹的貪慕虛榮,正經人家的女孩子又怎麼願意留在這樣的地方。
所以能夠月兌離「港悅」而到杜乙恆的地方去工作,雨悉還是很樂意的。
「好了,雨悉,你把衣服換了,再去找小冬把工資都結掉吧,至于違約金那方面,杜乙恆會幫你搞定的了。」秦浩然對雨悉說道︰「你將這些手續辦妥了再過來這里找我們吧。」
雨悉點點頭,又看了杜乙恆一眼,很有點依依不舍的意思,而後才離開了。
杜乙恆看著雨悉離開的背影,直到雨悉離開並關上門之後,才對秦浩然道︰「好了,說罷,雨悉的違約金有多少,我這就給你清了。」
秦浩然就笑了︰「什麼清不清的,我跟你之間還用得著算這些麼?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想讓雨悉對你生出感激之情,有種你幫她贖身,將她救出火坑的感覺而已,難道我還真為了這麼一點點錢來找你要啊?」
杜乙恆眨了眨眼楮,他還真沒想到秦浩然懷的竟然是這種「齷齪」的心理,當下就愣住了,看著秦浩然似乎都不懂得怎麼說話了。
「怎麼樣?雨悉這女孩子不錯吧?」秦浩然繼續說道︰「雖然是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但還沒有被這現實污染到,出污泥而不染說的就是這種女孩了,還有,我看她對你挺有意思的啊。」
「秦浩然。」杜乙恆眯起眼楮,忍不住譏諷起秦浩然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鬼主意,你是想讓我跟雨悉一起了,就不會再盯著驚鴻是吧?秦浩然,你這人,你這人真是太卑鄙了!」
面對杜乙恆的譏諷,秦浩然卻是不以為然,只是笑了笑不發表意見。
而杜乙恆也只是發發脾氣,這會已經平靜下來了,說道︰「我倒是沒料到,你竟然連白粉這塊生意都做上了?」
「哼哼哼哼」秦浩然忽然笑了起來︰「杜乙恆啊杜乙恆,你用得著這樣來試探我麼?你應該听說過的吧,只要是‘麒麟會’跟‘和勝堂’控制的地方,就不允許有人販毒,而我對‘麒麟會’還有‘和勝堂’的影響力,難道你還不清楚麼?」
杜乙恆其實也明白,「麒麟會」與「和勝堂」之所以在自己的地盤里不遺余力的打壓販毒,完全是秦浩然的意思。有時候杜乙恆真的覺得,在掃清毒害這方面的工作,秦浩然做得要比警方好太多了。
只是剛才秦浩然和那謝芳的接觸讓杜乙恆多了點疑慮,生怕秦浩然是要跟謝芳合作做毒品生意。
「我之所以要抓住這個謝芳,是因為我要將傻彪那塊地盤也搶下來,然後就將避風塘那邊的毒品也清除掉。」秦浩然說道。
「算了吧,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正義凜然了,好像是為了掃除那里的毒害才迫不得已侵佔人家的地盤一樣。」杜乙恆哼了一句︰「做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杜乙恆卻放心下來了,盡管秦浩然很多時候都不擇手段,但他至少還有自己的底線,杜乙恆最恨的最怕的就是沒有底線的人。如果秦浩然也是這種人的話,那杜乙恆就真要想想日後要不要為他效力了。
又听秦浩然說道︰「喂,要不要我把‘麒麟會’、‘青龍堂’還有‘和勝堂’的人介紹給你?以後你在九龍的黑道上可就能呼風喚雨了,至少做起事情來也方便很多呢。」
「你以為我是那種喜歡打打殺殺的人啊。」杜乙恆笑了起來,卻沒有拒絕秦浩然的建議。
不久,雨悉就回來了,有秦浩然打招呼,她的手續自然可以在極快的時間內就搞定了。而她一進來秦浩然的這個辦公室,就听到秦浩然正跟杜乙恆說道︰「這筆違約金就當你欠著我了,記得還哦。」
然後他就裝作剛剛看到雨悉似的對雨悉笑道:「呵呵,雨悉你回來啦?好了,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雨悉此時已經換下了之前那件金色珠片蓋面的連衣裙了,穿回了她原來的衣服,卻是一件明黃色的連衣長裙,看上去既大方又不失活潑,少了之前的風塵味兒,而恢復了她特有的純淨感覺。
便連秦浩然跟杜乙恆都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秦浩然更是輕輕撞了杜乙恆的手臂一下,那意思就是在說︰我說的沒錯吧,雨悉這姑娘很不錯啊。
杜乙恆沒有理會秦浩然,起身對雨悉說道︰「你有住的地方沒有?」
「我,我現在是住在公司的宿舍里的。」雨悉說道。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就听到秦浩然說那筆違約金算是杜乙恆欠下了,心里便很過意不去,自己竟然連累杜乙恆欠債了。而且秦浩然在雨悉看來也成了那種笑里藏刀的陰險典型了,讓杜乙恆欠他的錢是非常危險的。
「這樣吧,我公司那里也有員工宿舍,你今晚就搬過去吧。」杜乙恆沉吟道︰「你懂得英語的吧,這樣就好辦多了,省去了很多麻煩。」
因為怡和集團里不少員工都是外籍人士,彼此之間多半會用英文溝通,要是雨悉不懂英語的話那就麻煩了。但杜乙恆之前听她唱英文歌,強調發音都很地道,這問題應該不大。
杜乙恆也是個崇尚效率的人,說完就帶著雨悉去收拾行李了。
而在前往宿舍的途中,雨悉猶豫了好久,終于對杜乙恆開口了︰「杜先生,你欠秦先生的那筆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杜乙恆一愕,這才想起秦浩然剛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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