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婉曦身子抖了一下,臉色愈發蒼白了,「炎兒,我……」
「你不要誤會!」元祈炎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不是來看你的,我只不過答應了那個女人陪她來這里罷了!」說著看向海微瀾,「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做到!」
也不等海微瀾答話,便邁開大步走遠了。
佘婉曦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宮門之後,整個人都晦暗了,像是一朵花一夜間枯萎,失去了原本的顏色。無香給她披上外袍,感覺她身子微微地顫抖著,不由心頭泛酸,「娘娘……」
「我沒事!」佘婉曦拍了拍她的手,轉眸,對海微瀾微微地笑著,「瀾兒,謝謝你!」
海微瀾嘿嘿一笑,「不客氣,我就是想給皇大娘回個禮,誰知道一不小心挑了個次品!」
「能見到他我已經很高興了!」佘婉曦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听皇上說,明日就會下旨,之後你和炎兒就要啟程去臨郢了。這一去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瀾兒,你要好好保重,替我照顧炎兒!」
「皇大娘放心,我不會虧待他的,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往他身上招呼!」
佘婉曦心下稍寬,「那就好!」
海微瀾出了宮門,看到元祈炎有些驚訝,卻也沒有言語,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元祈炎皺了一下眉頭,牽了馬趕上來,「上來!」
海微瀾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爬上馬背。
她太听話,也太沉默,元祈炎反倒不習慣了,「你要是想罵我你就直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海微瀾伸頭對著他的臉瞄了瞄,「怎麼,你長了一張‘請你罵我’的臉嗎?」
「果然不能給你這個女人好臉色!」元祈炎憤憤地道。
「你臉色太爛,給我我也不要!」海微瀾說著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日頭正好,回家睡覺!」
元祈炎眼神晃了晃,跳上馬背。
一路異常安靜,陽光正暖,微風習習,馬兒不急不緩地走著,元祈炎的心情微微地異樣著。低頭看去,身前的女子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睡著了。他伸手,遲疑了一下,便扶住她的頭,讓她輕輕地靠在自己胸前。
看著她毫無形象的睡臉,煩躁的心情竟然平靜了下來。
他真的搞不清楚這個女子,明明那麼胡攪蠻纏,有時候卻難得地善解人意。這讓他很好奇,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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