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是挑最好的買的,就連那些紅綢紅鍛也是他一手一腳挑的。
可是,這些現在仿佛成了笑話,他將喜慶用品往旁邊一推,心煩地在□□躺下。
這次出谷,他回了趟家,稟報了家中的長輩,他們很歡喜,直嚷著要帶她回去給他們見見。
烏笑情,烏笑情,我對你一諾千金,你卻一次一次視如若無睹——
夜,盈圓懸掛于空,星,璀璨閃眼。
無名谷的竹林處,濕氣環繞四周,白霧裊繞。今夜是個有霧的夜啊。
一道白影佇立于竹旁,一道黑衣直站于旁側。
沉默!
如石像般的二人久久沒有吭聲,天上忽飄過一片烏雲,慢慢蓋去月色的光芒,大地一下子恢復黑暗,只覺兩陣厲風吹過,竹子刷刷做響,竹葉紛紛落地。
夜間的貓頭鷹怪叫一聲,顯得讓人心驚。
月色突然明亮,竹林恢復光明,白影仍佇立著,黑影仍舊站著。
似乎從頭至尾都沒有動過。
只是旁邊的竹子卻已成了光禿禿一片,滿地的竹葉鋪蓋著,風吹來,吹散一地的寧靜。
良久,白衣人終于說話︰「行衣,你打不贏我的。」
黑衣人轉過身子,面對白衣人,無所謂地笑道︰「那又如何,你本就比我用心習武。」
白衣人也轉過身子正對夜行衣,短短的碎色,冰藍的眸子,合身的白色衣裳,他背手而立,「何必強求她。」
夜行衣把玩著竹枝,笑得好不愜意,「我哪里是強求,只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說過話便得守誓言。」
無名不經意間皺起了雙眉,「誓言?」
夜行衣點頭,「我與她袒呈相對過,便應該對她負責,不是麼?」夜行衣認真地看向無名。
袒呈相對?無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有著不解。
夜行衣卻只當沒看見他的反應,繼續說道︰「當日她舍棄閨譽,以沐浴之名救我一命,師兄,你說,我該不該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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