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卻只當沒看見他的反應,繼續說道︰「當日她舍棄閨譽,以沐浴之名救我一命,師兄,你說,我該不該負責?」
沐浴,無名只覺指甲掐入掌心,他以為他與她果背相呈已是出格,殊不知,行衣與她竟……
可即便如此,她說她不想嫁的,不是麼?
「她不想嫁你。」無名盡量用平穩地語氣說道。
「哦,她是想跟你私奔?」夜行衣語氣更在不在乎。
無名不吭聲,以沉默肯定夜行衣所說。
夜行衣轉過身,只是笑笑,「師兄,她若不會對我動情,對別人就更加不可能。」
似隱含著什麼,卻又終究未有點破,黑影沒入夜色竹林中,消失不見。
無名堅定不移地站在原地,掐進掌心的指甲斷裂,他緩緩地松開手,自語道︰「那又如何,我一人傾心便足夠!」——
夜色迷人,竹林間白衣隨風而起,血詭異地從他手臂處流下,經過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藍眸是前有未有的堅定,執著娶她,真的只是因為諾言嗎?行衣,縱使你瞞得了天下人,又如何瞞得了我!若我有心追究,你又怎能傷她半毫。
夜漆黑無比,寒意深深。
烏笑情狀似自然地翻轉過身子,面對牆壁,手卻握緊拳頭,僵直的身體動也不敢動一下。
丫的,夜行衣,半夜三更的跟她房間來做什麼?偷窺?
好在有前科之鑒,她已習慣和衣而睡,若是換回從前在現代時的果睡成習,那這會不就被他看光光?
夜行衣站在離床旁不遠處,一身黑衣容入夜色中,看到她翻身的一瞬,他差點拔腿而逃,可是見她不像醒來,便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耳中是她均勻的呼吸聲,就算沒有看清她的睡顏,也可以料想到她這會的可愛神情。
手指傳來粘粘的感覺,他卻沒有多看一眼,他知道,肯定是剛剛被師兄傷著了,呵。
烏笑情只覺裝得難受,好想大喘一口氣,可又怕這樣會穿幫,所以一直忍著,努力地裝作熟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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