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臣多年,他豈會不懂字面上的意思,何況當初遼皇有簡略跟他講過。這世上若論狠,絕,遼皇稱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的。
「松干將軍,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呢?」烏笑情這會已完全沒有了睡意,數著日子,她想應該快到了吧。
松干回神,對上她的杏眼,只覺得喉嚨處有什麼哽住,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道︰「就快了。」
烏笑情眼角抽搐,這是不是他的口頭蟬啊?
見烏笑情那模樣,松干不解,「怎麼了?」
她認真地向他請教,「這是將軍的口頭蟬嗎?」
松干愣了一會,才明白她所指,嘴角輕笑開,似乎從遇見她,他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快了,快了。」
「再睡會吧,一會到了城鎮再叫你們。」松干讓烏笑情回車內,烏笑情卻搖了搖頭,「你歇會吧,我來駕車。」
松干听罷,卻怪異地看向她,臉上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你會駕馬車?」
烏笑情在他的注視下,差點就搖頭了,不是為了逞強,純粹只想他休息一下,點頭,「當然會。」
駕馬車嘛,難道比開車還難?開車她都無師自通的,雖然也出過小小的車禍,但那是必然的,不是?
松干眼中透著懷疑,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會駕馬車,烏笑情一把搶過松干手中的韁繩,拿起馬鞭,然後馬鞭一甩,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小,又或是她不忍傷害動物,總之馬是沒有加快腳步的。
再說她一手拿著韁繩,卻無法控制馬行走的方向,不一會,走直線的馬,便東倒西歪地走著,只差沒直接落下旁邊的稻田里去。
松干的眼中閃過抹笑意,烏笑情卻有越挫越勇的絕佳精神,偏不信邪,哪有可能馬車比汽車難駕駛的,只听說過汽車出車禍,可沒見到馬車出車禍的。
她的那長馬鞭瀟灑地,大大地一揮,‘啪’‘啊’‘嘶’三聲同時響起,啪是鞭響聲,啊是她發生的疼痛聲,嘶當然是馬的悲鳴聲了。
手背鞭痕一條,瞬間露出血絲,馬則受疼地奔跑起來,卻不是直行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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