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這幾天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自己卡在傳奇巔峰的時間很久了,當然即便是這樣在師兄弟們中實力也是排在前列。
十幾個師兄弟僅僅有大師兄和九師兄成功突破半神,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傳奇中期的弱者罷了。誰也想不到的是自己早已經達到傳奇巔峰,苦苦的尋求那一絲突破半神的契機。
至于為什麼要隱藏修為,不過是蛇類隱藏的天性罷了。
今年正好輪到自己駐守礦山,這個該死的任務。
卡西心中狠狠的咒罵一聲,只要自己能夠突破到半神境界,就再也不用駐守礦山了。
當當當!
急促的警報響徹了整個礦山。
卡西的心中不驚反喜。駐守的工作是十分無聊的,有不開眼的人來冒犯這里,自己正好可以好好殺戮一番,來緩解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
一般的靈石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只有上品和極品靈石才有用處,這處礦山不過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師尊——偉大的神明,下屬教會的日常開支罷了。
飛到半空中,看到下面混亂的人群,卡西冰冷的三角眼冷聲傳音制止了混亂。遠眺著看到一群人正在飛速的奔向這里i。殘忍的舌忝了舌忝舌頭,陰毒的三角眼中流露出明顯的興奮之色。
不大一會兒,礦山的駐守部隊已經整合完畢,卡西點點頭,這里不出什麼問題就好,自己現在就可以放開手腳了。孤身一人飛出礦山迎向了襲來的人群。
「群蛇亂舞!」
卡西的聲音如同地獄索命的無常,周圍猛然爆出一大片碧綠的領域,無數的蛇群從中不停的涌出。這僅僅是卡西領域的一部分威力,只要進入他的領域,甚至傳奇強者都可能受到劇毒的影響。
領頭的白袍祭祀看到自己一方人仰馬翻,怒喝一聲︰「賊子休得猖狂,看我的聖光普照。」
一大片的濃郁的白光從身上噴涌而出,範圍也在不停的擴大。無數的蛇類被白光照射,便會跌落在地動彈不得,反觀人群之中卻是精神大振。
一時之間二人僵持起來,後面的人群終于和駐守礦山的部隊狠狠的撞在一起,喊殺聲,能量的踫撞聲音交織在一起,暫且不提。
卻說袁飛等人在安心的等待,不大一會兒,哈珀終于回來了。
「所有人出發!」
哈珀大吼一聲,一馬當前的走在最前面。這礦洞的人群無不是高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齊聲怒吼︰「出發!」
上千人浩浩蕩蕩的穿過蜿蜒的礦洞,一路上殺死了不少落單的守衛。
袁飛混在人群中並沒有出手,他不相信礦洞守衛的力量如此薄弱,就算是在有外敵的入侵的情況下也不會如此。袁飛冷眼一掃,這上千人不知道最後有幾個人能逃出去。而自己一定要活著出去,想到這里袁飛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鐵鎬。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已經站好了足有上千人的駐守部隊,油光可鑒的盔甲,冒著寒光的長矛絕對不是眼前衣衫襤褸的奴隸部隊可以比擬的。
「哈哈!你們這群該死的奴隸,本公子早就猜到有人會借機生事。哈哈!本公子果然是最聰明的!」
熟悉的囂張聲音從駐守礦山的部隊中傳了出來。袁飛定楮一看,正是自己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晁蓋。
只見晁蓋一身騷包的白色長衫,手里拿的不再是長鞭換了一把扇子,還在不停地扇著風。
「給我殺!一個不留。」
晁蓋一合扇子,指著袁飛所在的人群喝到。自己則定定的站在那里,並沒有要插手的一絲
袁飛心中微微驚異,沒想到在自己眼中的紈褲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居然敢出現在戰場之上。
人群迅速的踫撞在一起,這群奴隸雖然也是五大三粗之輩,但明顯仍舊不是礦山部隊的對手,往往三五個奴隸的死亡也僅僅只能換取一個守衛的輕傷。一個照面就損失了百余人手。
哈珀赤露著上身在人群大開大合,手持一把大刀殺得興起。守衛的長矛刺在哈珀的身上只能留下一個白點,連他的皮膚都不能刺穿。
「哈哈!給我死開!」
哈珀大刀猛得照著前面的四五個守衛的頭顱砍去,而守衛的長矛同時刺中哈珀的心髒。哈珀除了退後幾步,身上增加了五個白點之外沒有任何損傷,但是對面的守衛頭顱卻飛向半空,脖頸之處的鮮血四濺,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哥,撤吧,兄弟們頂不住了!」
哈珀殺得正興起,耳邊卻傳來一人的聲音。冷眼一掃四周,心中一凜,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損失了一半。
「給我向外沖!」不敢再猶豫下去,哈珀大吼一聲,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突圍而去。
「就是你了!哪里走!」晁蓋一見到在奴隸中發號施力的哈珀,大喝一聲,扇子隨手插在後頸的衣領上,一躍而起足有三丈之高,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長鞭,「啪」的一聲朝著哈珀卷去。
長鞭發出「哧哧」的破空聲,哈珀自持身體的強硬,根本就沒有回頭,打算硬接這一下子,仍舊埋頭向前沖去。
袁飛隨著人群移動,心中卻暗自焦急。這樣下去恐怕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現在退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拼命了。
當下也不再猶豫,腳下飛快的趕到隊伍前面。袁飛的實力在人群中也是不可小覷,隊伍突破的速度一下子更加迅速。
!
晁蓋的長鞭結結實實的打在哈珀的身後。盡管早有心里準備,但是哈珀還是打了好幾個滾才穩住身形,勉強止住了前沖的勢頭。
哈珀轉過身來正面看著晁蓋,放任這麼一個高手在背後不停的襲擊自己,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晁蓋一瞥正好看到袁飛沖過來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大喜︰「前段時間找你居然找不到,還得我挨了二叔好一頓罵,沒想到你和這幫叛亂的奴隸混在了一起。這回看你往哪里跑?」
說罷另一只手中又出現一只長鞭,雙鞭一條卷向哈珀,另一條徑自纏向袁飛。竟是打算以一敵二。
袁飛神情凝重,這晁蓋先前的表現太過紈褲,而現在如此的強勢,必然不一般。袁飛並不打算和他認真交手,現在時間就是生命,逃命是自己唯一的選擇。
手中的鐵鎬舉起橫向擋在自己身前,胸口之處猛然傳來一股大力,袁飛接連退了幾步在穩住身形。長鞭如同有靈性一般已經緊緊的纏在鐵鎬之上。
袁飛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的力量陡然增加不少,長鞭和鐵鎬之間更是崩得好似一條直線。突然間袁飛松手,巨大的反差讓晁蓋措手不及,腳下一個踉蹌,下意思的躲避飛過來的鐵鎬。
而在另一邊也被卷住了武器哈珀想也沒想手中的長刀一樣月兌手而出,這下晁蓋再無可支撐的地方,直直的向後面飛去,接連撞上了好幾個倒霉蛋才停了下來。
晁蓋一臉的狼狽之色,白色長袍已經沾滿了塵土。一把推開扶起自己的守衛,晁蓋再去尋找哈珀和袁飛的身影,如此混亂的場面,又上哪里去尋找呢?
「哈哈!」
「哈哈!」
哈珀和袁飛鑽進人群,不由得回想起剛才晁蓋狼狽的樣子,相視一笑。
「小兄弟端是了得,竟能想出如此的辦法破解他的雙鞭,否則被他纏住,想要月兌身還真是不容易」
哈珀拱了拱手算是表達謝意。
「我那只是小聰明罷了,不值得一提。但是大首領的煉體之術才是真的了得,到現在竟然沒有一絲損傷。」
袁飛正了正色,一臉認真的說道。自己的煉體之術也將要小成,但是從出來到現在的戰斗還是受了一些輕傷。
「時間長了你自然也就可以。好了,不多說了,突破眼前的營門才是最重要的。」
哈珀的望著一片混亂的營門前面,一臉興奮的說道。
叛亂的奴隸顯然並不是只有哈珀這一波,眼前的情形分明是數萬奴隸一起發動叛亂,而出口就在眼前。
袁飛小心的避開明顯已經瘋狂的眾人,腳下踩著混和著鮮血的泥土悄然的走向營門口。
這道營門十分高大,上面站著兩排的弓箭手不停的向著下面放著箭,無數的奴隸就倒在這營門的前面,尸體已經鋪滿了地面,鮮血幾乎匯成了小溪。
那哈珀自持身體不懼刀劍,貓著腰就要向外面沖去。
移動的目標再是明顯不過,上面的箭如同下雨一般落在哈珀身上,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
上面一個頭領裝扮的人冷哼一聲,抽出一支長箭,挽起手中的巨弓。頓時,那箭發出刺目的白光如流星一般射向哈珀。
速度太快了!
哈珀根本就無法躲避過去,只能選擇硬抗。
噗!
長箭扎入了哈珀身體足有三寸有余。這是袁飛第一次看到哈珀受傷。
哈珀也不敢猶豫,沒想到上面射箭之人這麼強悍,居然可以打破自己的肉身。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哈珀只能硬著頭皮向外面沖去。
那頭領又一挽長弓,兩支箭同時快若流星的射向哈珀,顯然是打算徹底留下這個打算逃跑的奴隸。
這時,營口的尸體處異變陡生。忽然冒出一大群奴隸瘋狂的向外沖去。那頭領模樣的人明顯有些驚慌,手中的利箭無法再發揮最大的威力,但還是瘋狂的下傾瀉。
裝死!袁飛心中一動,暗贊一聲。
裝死的奴隸懼怕那頭領的弓箭,一見有了哈珀吸引他的注意力,有了這個機會豈能不拼命的向外沖去?這群人也沒有一個簡單之人,普通的長箭很難真正的傷害他們。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袁飛身為猿猴的速度優勢徹底發揮出來。或騰挪,或跳躍,竟然搶先一步走出了。
剛出營門,袁飛就被徹底的震撼住了。
外面數萬人混戰在一起。
廝殺聲,吼叫聲,聲聲震天!
魔法斗氣交織在一起,繪成了一副慘烈的畫面。
鮮血與塵土飛揚,這是真正的殺戮大地。
而天空中綠色的光團與白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空間不時破碎的裂縫表明兩個令袁飛仰望的強者正在大戰。
天空的不時落下綠色光芒一著地就化為一條條巨蛇,向著廝殺的人群沖去。而不停落下的白光則快速的治愈著受傷的己方人員。
噗!
袁飛突然覺得胳膊一痛,一道利箭幾乎將自己的胳膊貫穿。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頭領模樣的人射出的弓箭,周圍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哈珀等人在自己發呆的時候早已經不見。
袁飛心中一凜,自己在這個時候發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不管如何現在都應該離開這里再說其他。
袁飛快速的向著戰場的方向前進,四下觀察著四周,隱隱的看著東方一個連接天地的建築似乎就是登天梯。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在這里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只有自己的部落,現在是時候回去了。也不知道孩兒們怎麼樣了。
袁飛改變方向,向著登天梯的方向前進。可是他沒注意到的情況,自己孤零零的在戰場的前方是那麼的顯眼。
誰也沒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個中年人,正用陰冷表情注視著袁飛離去的方向。
「如果你死于這場叛亂之中,想必就算是大人知道了也無法怪罪于我吧。」
那中年人喃喃自語,隨口吩咐了一句。不大一會兒,就有人托著一套守衛的制式服裝走了過來。那中年人迅速的換好了衣服,隨即帶領一小隊人迅速的接近袁飛。
袁飛正在埋頭趕路,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變故,但是自身的速度並沒有減慢多少,一時間後面的追兵竟然無法拉近距離。
「這樣不行!」
那中年男子腳下微微用力,一道隆起的土包快速的接近袁飛。
袁飛對危險的逼近毫無所覺,仍舊快速的向前方前進。
!
那土包終于追上了袁飛,猛然在袁飛的腳下爆裂開來。
袁飛一時不察,竟然被炸了個踉蹌,翻身倒地,回頭一看,後面竟然有一隊守衛追了上來。
強忍著腳踝的痛楚,袁飛繼續起身而逃。但這回袁飛的速度卻大不如前,一方面要小心地方剛才襲擊自己的莫測手段,另一方腳部的受傷也嚴重影響了袁飛的速度。
「小猴子!哪里逃!」
終于,距離越來越近。那中年人大喝一聲,凌空打出一掌,一道由氣勁化成的巨掌瞬間向著袁飛壓了下來。
袁飛避無可避,,回身雙臂交叉,身體微曲下來,準備硬抗下這一擊。
噗!
袁飛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袁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逃離的人當中只有追擊自己的這一隊人馬,自己到了礦山之後好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唯一得罪的恐怕就是剛才的晁蓋。
袁飛哪里能想到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那中年人。這中年人赫然就是當初被哈山隨手擊傷的人。而他就因此記恨上袁飛,
而此刻後面的追兵已經包圍了袁飛。
形勢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