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蒙頭向著神禁森里的方向跑去,想借著周圍的局勢躲進森林。一到森林就如同龍入大海,自己勢必可以逃出生天。卻不成想,礦上的部隊竟然派了一支小隊追了上來,其中一人明顯實力遠超自己,凌空發出一掌,自己就被打傷在地。
後面的小隊也瞬間包圍了袁飛。
袁飛的頭腦飛速轉動,快速思考著破解眼前局面的方法。投降?這肯定是不行的,看著一臉猙獰的士兵,顯然是沒有留下活口的打算。那麼就只有拼死一戰了。
嘿!
這支小隊只有五六個人,但是一個個俱是身材高大之輩。圍住袁飛之後,大喝一聲,手中的長矛齊齊向著袁飛的要害刺去。後面有一人卻好似自持身份一般,站在那里冷眼觀看。
袁飛來不及多想,側身閃躲,避開胸口等要害地方,猛然撞向其中一人的懷里。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袁飛打定主意要,寧可自己受傷也要殺死一人。
!
袁飛狠狠的撞進這個士兵的懷中,巨大的力量撞得盔甲都向內凹陷進去,只听見幾聲「 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耳邊、眼眶、嘴角不停的涌出鮮血,身體猛然向後飛去,長矛月兌手而出,大概是活不成。
袁飛則趁勢抓住長矛,一臉凶悍的看著後面的幾人。自己的後背同時被刺中,鮮血染紅了後背的皮毛,這傷勢遠沒有看起來那般嚴重。袁飛的煉體之術已經接近小成,長矛不過才刺入一寸左右。
啪!啪!啪!
單調的鼓掌聲從站立不動的那人身上傳來。這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富態,像一個富商多過像一個士兵。
「大日魔猿果然不同凡響,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殺死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受辱,說實話我並不想難為你。」那中年人不急不緩的說道,仿佛現在並不是在戰場之上,而是平時坐在一邊喝茶閑聊。
「你是誰?我和你有什麼仇怨?」袁飛一臉警惕之色的看著這人,這人不同于其他的士兵,給了袁飛極大的壓力。
「我?你可以稱呼我為外事主管晁安,不過這沒什麼意義,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告訴一個死人我的名字也沒什麼用處,你說是吧?」自稱是外事主管晁安笑眯眯的看著袁飛,語氣好像在嘮著家常。
袁飛心中大怒,自己竟然被如同貓抓老鼠一般戲耍,握緊的拳頭幾乎將掌心刺破。袁飛發誓,有機會一定要讓眼前之人付出代價。多說無意,袁飛俯子,手腳並用的向著戰場的方向沖了過去。
雖然腳踝的受傷影響了一定的速度,但是手腳並用的情況速度倒也沒有減慢多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直接繼續向前逃去肯定不行,那麼逃向混亂的戰場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晁安臉色一變,顯然也看出了袁飛的打算。雖然自己武力上已經站在凡間的巔峰,但是混亂的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自己可不願意進入到那片戰場。
「哪里走!」晁安原本笑眯眯的臉色一正,抬手又是兩道凌空的拳勁壓向袁飛。
袁飛此時精神高度集中,怎麼會讓他輕易擊中自己。後腿用力一蹬,凌空翻越躲了過去。腳踝的傷勢這麼一發力之下,更加疼痛。但是袁飛緊緊是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繼續向戰場沖去,這疼痛比之煉體之術帶來的痛苦不值一提。
「給我追!」晁安臉色一片鐵青,沒想到袁飛這麼輕易就避開了自己的殺招,心中多少有些惱怒。也不待其余人回答,大步朝前追去,速度比之袁飛還要快上幾分,抬手又是兩掌。
袁飛只听見耳邊響起「嗤嗤」的破空之聲,心中有些焦躁。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很難沖到戰場,口中銀牙一咬,身體縮成一團,竟打算用血肉之軀硬生生的抗住這兩掌。
噗!
一大口的鮮血猛得吐出,袁飛的只覺得五髒六腑都好似移了位,但是心中卻是一片大爽,順著這兩掌剛猛的力道,袁飛成功的躲進戰場里面,來不忘調侃後面的幾人︰「多謝相送,我去也!」
晁安氣得面色更加鐵青,毫不猶豫的追進人群,不願進入並不代表著懼怕這里,以他的實力,除了天空中劇斗的傳奇強者,下面還真沒有多少讓他畏懼之人。
整個戰場上兩伙人混戰在一起。一方是礦山的駐守部隊盔甲林立,長矛森寒,冷漠的士兵臉上掛著殺戮一切的;另一方是白甲覆身,劍光閃爍,狂熱的吼叫悍不畏死。
處在混亂之中的袁飛小心的躲避著交戰的雙方,還好雙方基本上都選擇了無視他。臉上狂熱之色的狂信徒一看到衣衫襤褸的袁飛就知道肯定是逃出來的奴隸,自然不會去找他的麻煩。而另一方礦山守衛則是根本就沒有時間找袁飛的麻煩,周圍的敵人已經讓他們有些應接不暇。
袁飛心中一喜,再度確認了一下方向向著登天梯前面的神禁森里跑去。
「小賊哪里跑!」就在這時,袁飛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晁安已經追了上來。
此時他的形象不再是剛才看到的從容不迫,制式的盔甲上血跡斑斑,手中一條長鞭不停的滴下血水,原先和善的面目換成了凶狠的模樣。
「給我滾開!」主管的運氣可沒有袁飛那麼好,一進入戰場四面八方的攻擊鋪面而來,大部分信徒的實力並不是多麼強大,但是悍不畏死的狂熱讓晁安心中有些打鼓。
啪啪!
鞭影如同如海的蛟龍翻起滔天的巨浪,一時之間反而沒有人可以接近他的身邊,晁安這才借機發現正在逃離的袁飛。
袁飛抬頭發現他時,長鞭已經卷向他的身體,長鞭夾雜著刺目的光亮瞬間就緊緊的纏住袁飛。巨大的力量壓得袁飛的骨骼「咯咯」作響,不得以,袁飛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氣避免自己滑向對方。
「哈哈!這回看你往哪里逃!」晁安看到袁飛再無逃月兌自己長鞭的可能,心情一片大好,自己長鞭威力自己最清楚,水桶粗細的樹木自己都可以硬生生的扯斷。
「給我過來吧!」晁安手腕一抖,將長鞭在手腕上打了一個圈,又是一抖,袁飛不停的開始向著他的方向滑去。
「啊!」突然間主管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剛才他屠戮信徒的時候已經被狂信徒中的高手注意到了,毫無猶豫的偷襲下,一舉斬掉了晁安持鞭的右手。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晁安突然覺察到危險的襲身,下意識的側了一子,砍掉的就不是右手,而是頭顱了。
晁安用左手捂住流血的右臂,一臉怨毒之色看著偷襲之人,可能是流血太多的緣故,臉色青中泛白,扭頭向著礦山沖了出去。
然而晁安的心中卻在滴血,自己這次可真是損失大了,不僅僅是右臂沒有了,連自己辛辛苦苦在礦山干了幾十年才換到的空間戒指已經丟了。但是現在保命是關鍵,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長鞭已經緊緊的勒緊袁飛的血肉之中,即便是晁安被人砍掉可胳膊,袁飛一時之間也無法掙月兌束縛,而另一端則是晁安的斷手,不知為何也被長鞭牢牢的綁住。
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袁飛就這樣帶著長鞭和斷臂迅速的離開了戰場,向著回家的路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