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眼老者喜不自禁,沖過來盯著馮宇衡道︰「你真的死超英者的英雄!」
馮宇衡微微詫異,他是曾殺過一個超英者,可沒想到這事會怎麼快傳開,更沒想到會成為什麼英雄。心里頓時有點洋洋自得,說道︰「我是殺過一個什麼叫飛影的超英者,可不敢稱什麼英雄,老人家是從那里听說的?」
那老者興奮得說道︰「這幾天我們月兌眼者中都傳開了,說有一個少年英雄,單槍匹馬地殺掉了一個超英者,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遇上你!」
生平第一次被人英雄、英雄地叫個不停,馮宇衡頓時有點找不著北了,他樂滋滋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不就殺了一個超英者嗎?那種蒼蠅蟑螂的,誰遇上不是一把就拍死了!對了,老人家怎麼稱呼啊?」
「老朽芶活之人,賤名實在不足道,叫我黎涂就行了。」那老年月兌眼者說道,他頭發花白,皮膚漆黑,滿臉愁苦之色,看樣子就是混得極不如意,也不知他是如何在這世界活到這把年級,居然還沒被做成餅干。此刻,黎涂興奮得不能自己,繼續說道︰「馮英雄,你今天又殺掉三個半超和一群為非作歹的人類獵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是咱們月兌眼者的救世主,能親眼目睹你的風采,讓老朽好生感動!」
「不要這樣說了,你們今後有何打算?」馮宇衡臉色再厚,也架不住這種神話級馬屁,連忙岔開話題了。
黎涂嘆道︰「我成為月兌眼者已經幾十年了。在顫抖山區的地下洞穴中芶活至今,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這些年輕人,都是剛月兌眼不久,還得請馮英雄護送他們一程!」
馮宇衡也頗感意外,他可沒想到這黎涂居然還是個如此資深的月兌眼者,正好要出手營救被超英們掠走的月兌眼兒童,這人到是一個極好地向導。當下立刻問道︰「老人家原來是來自顫抖山區的,那麼知道最近一個超英小隊掠走幾十名兒童的事嗎?」
那黎涂頓時渾身顫抖起來,說道︰「這些萬惡的超英,他們每隔三五年就會進入地下洞穴,專門掠走我們的兒童,這事我又能豈能不知!如果我有馮英雄這樣的身手,早就跟他們拼了這條老命!」
一邊的七號突然插嘴道︰「咱們的馮英雄也是剛听說這件事,他正準備到岩湖城外去堵截這支超英小隊。準備幫你們救回兒童呢!」
黎涂激動得渾身發抖,他突然對著馮宇衡跪了下來,大聲說道︰「我剛才正在想請馮英雄出手相助,可是三十個超英者實在太過強大了。我正說不出口,那知馮英雄竟有如此地俠肝義膽!我黎涂無以為報,只有拼卻一條老命,鞍前馬後奔走,為馮英雄略盡點微薄之力了!」
馮宇衡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詳細打問這顫抖山區和超英小隊的事,原來顫抖山區處于這個世界極北之地,物資極度匱乏,正因為如此。最終者沒有太過在意此地,許多不堪忍愛盤剝的月兌眼者就想方設法逃到此地,射進山區無處不在的地下洞穴中,勉強存活下來。目前已聚集了約好幾萬人,形成了十幾個大小部落,過著極其艱苦簡陋的原始生活。
即使如此。最終者也沒有放過他們,每隔三五年,就會有一支精銳的超英小隊進入地下洞穴,搜尋獵捕月兌眼者,重點是獵捕兒童,帶回太平城試驗中心,進行某種神秘的試險。
黎涂年青時曾在太平城開了個小店,日子倒也過得下去,後來突然大病了一場,幾乎花光了所有積累的點數。很快就成為了飄紅者,眼見獵手們就要找上門來,他一急之下,索性自己挖了左眼,歷經千辛萬苦,終于逃到顫抖山區,加入了一個小部落,在地下洞穴已經生活了幾十年,這次奉部落頭領之命,悄悄潛往太平城附近迎接一批新地月兌眼者,誰知半路被半超獵手追上,如不是正好遇上馮宇衡,現在估計已經成為點數了。
馮宇衡喜道︰「听說顫抖山區的人為了救回被掠的兒童,已經大舉出山,我正想聯絡他們一起行動,沒想到就遇上你了,這可真是太巧了!」
鄭鋒突然冷笑道︰「一群躲進地洞中芶活的人,還能有什麼能力幫助咱們,馮兄對他們千萬不要抱什麼希望了!」
黎涂一張黑臉頓時脹得通紅,說道︰「我這糟老頭子當然幫不上什麼忙,可地下洞穴中也有不少人以前曾做過獵手,我們在地下洞穴中生活,天天都面臨著各種危險,許多年青人地身手也是十分矯健的,雖然比不上超英者,但一百個打他一個,再加上
雄幫忙,完全有希望奪回那些兒童的!」
馮宇衡點了點頭道︰「人多力量大,咱們要完成任務,多一些幫助總是好的!」心里卻暗暗埋怨,這鄭鋒看著聰明,這時怎麼糊涂了,讓這些月兌眼者和超英們打個天暈地暗,咱們再悄悄地出手,救回兒童的成功率不就大得多了嗎!
—
「事不宜遲,咱們得趕緊趕到岩湖城,在那里等著這些超英!黎老爺子就跟咱們走吧。」馮宇衡趕緊說道,看著那幾個新的月兌眼者,他又為難地說道︰「只是這些人怎麼辦呢?」
黎涂一揮手著道︰「我早就告訴他們怎麼去了,不用再管他們了,成為月兌眼者,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這些風險,必須得冒的!」
馮宇衡別無良策,也只好點了點頭,從戒指里拿出不少食物送給那些月兌眼者,能做的就這些了,能不能幸運地躲過獵手們地圍追堵截,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一行人回到宿營處,叫醒了車夫連夜趕路,那車夫見又多了個黎涂,本來十分的不情願,馮宇衡不得不又多拿出一百點才擺平。
車上,鄭鋒又使出個小小的水墊,將山木櫻子輕輕地托起來浮在半空,這樣就算是在馬車上,也不會波及到她的傷口,山木櫻子睡得十分香甜,看樣子當無大礙,馮宇衡也放下心來,這才跟幾人細細地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七號,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殺死人要按他地點數向最終者上稅嗎?剛才我們殺了那麼多獵人,怎麼沒見上稅啊?」馮宇衡先問道。
七號嘴里正大嚼著巧克力,說道︰「那條規定要看地方,在城鎮、村莊里及周圍,還有一些特定地區是這樣的,在荒郊野外的就沒這顧慮了,只管放心殺人,最終者不會扣點數。所以我們把城鎮、村莊和特定地區叫做綠區,一般沒啥本事的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些地方。把綠區以外可以隨意殺人的地方叫做紅區,這一般是獵人和超英們活動的地方。」
馮宇衡笑道︰「我明白了,看樣子你這個孤膽獵手,一般都是在綠區周圍活動,基本上從不進紅區吧。」
七號不以為意,冷笑道︰「廢話,以前老娘一個人,偶爾帶帶新人,在綠區就活得滿滋潤了,沒事跑紅區去干嘛,我還有著美好的前程,可不想去冒這個險!」
黎涂突然說道︰「是啊,紅區除了飄紅者、月兌眼者這些實在混不下去的人,就只有那些成群結隊的獵手和超英者敢進入,在這些地方,普通人的生命根本無法保障。造成地結果就是,綠區里人滿為患,卻無人敢進入物資豐富的紅區,一方面昂貴的生存點數交不起,另一方面,虎視眈眈的獵手在那里等著。」
馮宇衡問道︰「這樣普通人豈不是一輩子只能呆在一個地方,不能到其他地方去了?」
黎涂道︰「那也不是,按最終者的規定,出遠門又不想遇到危險的人,可以租用馬車,最終者授牌的車行的馬車就是安全的象征,就象你們坐的這馬車,任何獵人都不得無故攻擊馬車上的旅客,這也是普通人唯一出遠門的辦法。」
馮宇衡搖頭嘆道︰「這個最終者,看來真是個超級大變態,是怎麼讓人難受,他就怎麼做,你們這麼多人為什麼不團結起來,把這廝千刀萬剮了,這天下不就太平了嗎!」
七號冷笑道︰「你這種話在這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讓超英者听見了,不立刻扒了你的皮!」
馮宇衡不屑地說道︰「咱們這是準備去干嘛?是去收拾那三十個超英!老子決定了,以後專門在紅區獵殺這些超英,當一個專職的超英殺手,總有一天,我還要把最終者的腦袋擰下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鳥變的!」
七號和黎涂聞言都是大驚,七號忙道︰「最終者是殺不死的,傳說他已經活了千萬年,是神一樣的存在,任何想挑戰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小子不要頭腦發熱盡是滿嘴胡說八道!」
黎涂雖不敢說話,也是連連點頭。
馮宇衡不屑地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暗盤算著,神話將自己扔這里來,就是讓自己不斷提升實力的,估計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干掉這最終者,到時候才能徹底擺月兌這個未來,說不定也能徹底擺月兌神話。
縮在馬車一角的鄭鋒一直沒有說話,他不停地用手輕輕變幻出各種各樣的水球、水柱、水三角,在空中輕輕浮動,突然又波的一聲,象肥皂泡一樣破開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