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風光不停地變幻著,一行人都被長途旅行弄得這時,馬車突然越過了一條小河,河水涌了進來,把半個車廂全部泡在水里,頓時成功地驅散了眾人的睡意。
「怎麼回事,說也不說一聲就跳到河里!」七號高聲叫道。
馮宇衡苦笑道︰「車夫不是個啞巴嗎?你還嚷嚷個啥!」
只有鄭鋒這不在意,他笑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不喜歡水呢?」話音剛落,整條小河的水突然一分為二,直接露出了河床,為馬車讓開了一條道路。把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趕車的車夫更是嚇得險些從車上跳下來。
過了河後,馬車停在河邊稍事休息,也順便曬一曬被河水浸濕的衣物。馮宇衡悄悄拉著鄭鋒走到一邊,說道︰「鄭兄,你的控水技能突飛猛進了,是得益于那顆珠子嗎?」
鄭鋒輕輕的點頭,說道︰「這還要多謝你送給我那顆自然之珠!」
「自然之珠!」一听這名字,馮宇衡驚得張大了嘴。
鄭鋒笑道︰「不過是我瞎取的名字,這珠子叫啥我也不清楚。馮兄,說起來,我這控水技能一直十分不完善,雖然自小就先天帶著這技能,但卻存在著巨大的隱患。每當我用這技能過度時,全身都會徹底液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馮宇衡哦了一聲,詫異地盯著他,鄭鋒繼續道︰「其實,這也是我鄭家從祖上就傳下來的毛病,我的父親和哥哥。就是因為過度使用了控水技,最後徹底液化,再也恢復不成人形了,這也是我親眼所見!」
見馮宇衡滿臉專注,鄭鋒笑了笑道︰「我也一度被這個問題困擾,以為遲早也會步父兄的後塵,誰知一個偶然地機會結識了司徒鵬飛,他了解了我的異能後。就花巨資對我進行研究,請人調制出一種藥物,可以幫助我暫時擺月兌液化的困擾。」
馮宇衡恍然大悟道︰「難怪一個象你這樣的異能者,居然一直听命于司徒鵬飛這麼個惡少,原來你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啊。」
鄭鋒點頭道︰「是啊,誰想事事听命于人呢?不過,為了控制身體不被液化,只有听命于他。這次。我就是奉他之命潛入地宮,想探尋地下秘寶,一見那紅花女孩化身的珠子,我立刻感覺那珠子能救我一命。可以使我免除液化之苦!」
馮宇衡一愣,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是如何感覺的?」
鄭鋒搖頭道︰「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憑感覺吧。想來紅花文明屬木性,木能聚水,正好可以幫助我免這液化之苦了。你將珠子投入我身體後,果然很快我就回復人形,明顯感覺到以前那種液化後力不從心的感覺消失了,而且對水地控制變得更加精確和隨心所欲了!」說著,他手一揮。一股水氣輕輕飛起,在空中化成一片幻影,象是一身材妙蔓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動作十分逼真,馮宇衡看得好奇.輕輕地伸手一模,手指立刻就穿了過去。指尖頓時感到濕濕的,果然是水組成的幻影。
鄭鋒笑道︰「馮兄,多虧了你,我才徹底擺月兌這心月復大患,從此後再不受人擺布,這大恩大德,我就不輕易說謝字了!總之以後若有差遣,我定當效犬馬之勞!」
馮宇衡諾諾笑著,心下很不是滋味,你到是擺月兌了控制。可我何時才能擺月兌這萬惡的神話!
鄭鋒看出他的不快,笑道︰「馮兄不要氣餒,你現在身具紅花源力,據我看來,那紅花源力似乎對山木櫻子頗為排斥,幾乎全部入了你的體內,估計山木櫻子是吞噬者一族,和紅花源力勢為水火,倒成就了你,日後你全面掌握這紅花源力後,除了吞噬者,普天之下只怕沒有你的敵手了!」
馮宇衡搖了搖頭,說道︰「這紅花源力豈能說掌握就掌握,在我體內還不知是禍是福。今天在樹林中一戰,那力量突然顯現,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了,實在是奇怪之極!再說了,天下強者眾多,又豈是一個吞噬者而已!」有些話,馮宇衡沒有說出口,吞噬者和神話比起來,只怕還差著老大一截,吞噬者也好,紅花文明也好,多少有了點眉目,這神話究竟是什麼,現在還一點信息也沒有,看來,這事忙完了之後,一定要抽空往京都去一趟,會一會桃源地創始人,看能不能探听點消息。
鄭鋒並不知道這麼多內幕,只說道︰「不用擔心,力量都是要慢慢模索的,相信紅花源力在你體內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接下來幾天,眾人日夜兼程,終于在第四天早上趕到了岩湖城外。
這里是岩湖城外的
,順著盤山地石道,就可以直下到顫抖山脈延伸出來岩湖城就在平原的正中,以大岩山和城外的碧湖而得名
站在大岩山上,馮宇衡遠遠的一望,一片廣闊無際的大平原,隱隱可以看到岩湖城的身影,城市、村落全部變成了孩子手中的積木,朝陽如同自然之筆,正一點點抹除黑夜的陰影,輕輕勾勒出大平原上那瑰麗地景色,頭頂白雲掠過,又將朝陽勾畫出的景色抹上一片巨大的陰影,這一刻,天地都在腳下,胸中豪氣無限。
由于根本不顧惜醫療藥水,山木櫻子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從馬車上走了出來,靠在馮宇衡身邊,一起眺望著這壯麗的風光。
—
七號走到懸崖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任由山風吹散她一頭地金發,也望著遠處的岩湖城大聲說道︰「馮宇衡,你看那岩湖城,我也只听說過沒來過,據說里面可熱鬧得很,只要你有足夠的點數,那里就沒什麼買不到的,可是你們男人的天堂!」
啞巴車夫正比手劃腳的同鄭鋒交談著,這幾天,他同鄭鋒發明了一套獨特的交流方法,鄭鋒用水技能變幻出各種形象,表明自己的思想。這一刻,兩人正用這方法交談甚歡,似乎車夫認為目的地已到,自己可以返回了,鄭鋒正極力勸阻他。
這時,遠處的山道上慢慢地走來一個小小地身影,正是彎著背的黎涂,他被馮宇衡派出去聯絡其他月兌眼者,這時正急急地趕了回來。
這山道上雖然看上去距離不遠,可走過來也要費上大半天,等黎涂走到眾人面前時,天已完全亮了。
黎涂彎著腰直喘氣,看樣子在山道上行走太費力了。他掙扎著說道︰「馮英雄,我已經同其他月兌眼者聯系上了,他們就在離此地十幾公里外的一個洞穴里,請你過去商量。」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吧!」馮宇衡興奮地一揮手。
黎涂搖了搖手道︰「馬車是去不了的,全是山路,得麻煩大家走路過去了。」
馮宇衡有點猶豫,其他人問題都不大,可山木櫻子身上的傷才好,不知能不能走得山路。
山木櫻子看出了他的顧慮,忙道︰「不礙事的,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就請鄭鋒再弄個水墊出來,托著我走。」
鄭鋒笑笑,表示沒有問題。
馮宇衡這才放心,同車夫接了帳,揮手同車夫告別。那車夫雖然又聾又啞,但這幾天也看出了這幫人不是良善之輩,一定在干什麼玩命的勾當,當下也不敢久留,急忙趕著車就行回走了。
馮宇衡等人跟在黎涂身後,順著一座十分陡峭的山峰爬了過去,這些地方根本沒有道路可通行,地上完全是雜草低矮的樹從,不時有狐狸、野兔被驚起,飛快地從身邊掠過。
山風十分猛烈,黎涂艱難地在前面跋涉著,七號和鄭鋒輕巧地跟在身後,馮宇衡十分輕松地走在最後,見山木櫻子走得十分艱難,他也不去叫鄭鋒,索性將她背在背上,輕松地跳過地上的灌木叢。
走了約兩個小時,來到一處十分險峻陡峭的山坡前,黎涂停下腳步,四下望了望,很快,從山坡背風處轉出兩個青年,都是一只獨眼,衣著簡陋,手里緊握著能量步槍,警惕地盯著眾人。
黎涂喘了口氣,說道︰「二個愣子,馮英雄到了,還不過來見禮!」
一個青年嗡聲嗡氣地說道︰「什麼馮英雄?不會是獵手裝的吧!」
黎涂氣得直跺腳,罵道︰「兩個小兔崽子,老子不跟你們計效,首領們到了嗎?」
另一個青年似乎懂些禮貌,說道︰「黎叔,你不要生氣,我們負責警戒,當然要小心些,族長都到了,你先進去吧。不過,他們要進的話,得把武器留下來。」說著,他緊盯著七號手中的步槍。
七號嫣然一笑道︰「憑什麼?你一個小月兌眼就想讓老娘把槍交出來!」
黎涂也急了,罵道︰「馮英雄他們是來幫忙的,不得無禮!」
那兩個青年毫不退縮,一時眾人都僵在那里。
馮宇衡走上去對黎涂道︰「族長們都在後面那個山洞嗎?」憑著他的眼力和听力,早發現了那藏得極隱秘的山洞,還隱隱听到山洞中的爭吵聲。黎涂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沒時間了,咱們進去吧!」說著,馮宇衡當先就往山洞里走去,那兩個青年,突然愣愣地呆在一邊,顯然已經中了某人的定身術。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