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雲深不晴天 沒有你,良辰美景奈何(5)

作者 ︰ 霽月

他有重要的事,他要走,他今晚不回家,為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給她,至少告訴她,不用等他了。

也許他都不知道,在多少個他晚歸的夜里,她是怎麼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默數時間,卻在他回來的那一刻,又裝作沉睡。

突然發現,自認為那個很灑月兌的自己,原來已經為他做過那麼多的傻事……

額上忽有涼意傾覆,是戴西擰了個濕毛巾給她敷,她已經听不清戴西在她耳旁說了什麼,她只是緊緊閉著眼楮,待戴西離去,張開嘴,無聲哭泣。

直升機在港門國際機場降落。

歐燁天站在黑夜中,欣長的身影肅然又落寞,他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握著手機,听見里面說「您所播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播……」

已經是第三次了。

拿著手機的胳膊,慢慢垂了下來,他靜靜站著,沒有動。

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晚上所發生的事,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難道田深又在跟他置氣?

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李軍斜坐在機艙里,猶豫再三,跳了下來,慢慢走到他身後,低聲提醒,「歐總,我們該走了,再晚了恐怕鐘志強會被別的人搶先下手。」

歐燁天的呼吸有一刻的急促,握著手機的手,指節泛白,也許田深就是像以前一樣發發小脾氣,等他回來,幾句甜言,幾個香吻,就能哄好她。

可是,為什麼,轉的身那一刻,心里會那麼煩!

不管了,正事要緊。

她使性子也不挑挑時候。

他和李軍重新登上了飛機。

這就是男人啊,男人不懂女人,不懂女人的小性子包含的是期待愛情的回應,不懂得那一次次的小性子得不到回應後,她會偷偷地絕望,她會偷偷地放棄。

直升機駛離了地面,也離開了從前。

而那床上高燒著的人兒,竟然喚出他的名字︰「歐燁天……歐燁天……」

戴西坐在病床前,仰頭看著藥水一滴滴落下,從塑膠管里,流進田深的身體里,暗罵她是不爭氣的傻女人,明天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她竟然還在昏睡中喊他的名字,她真的可以放棄嗎?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亮。

窗外,有微弱的晨光在天邊浮起,田深慢慢睜開了眼楮,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著,她的眼楮一睜,見是戴西。

心底不覺閃過一絲失望,她自嘲一笑,笑自己傻,他要來,昨晚就來了。她側著頭看窗外,明明昨晚就知道結果了,此刻心里還是空的無法呼吸。戴西說的果真沒錯,現實生活中沒有童話,她等待的意中人,沒有出現。

但不管怎樣,總算有個結果了,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活的痛快,也死的痛快,總比在無間世界里備受煎熬強。

忽然,有手機鈴聲響起,在清靜的早晨,格外刺耳。

正趴在床邊睡著的戴西一時醒了過來,見田深醒著,伸手探她的額頭,喜道︰「Cathy你的燒退了!「

她疲憊一笑,轉著眼楮瞧,「是我的手機吧?」

戴西一怔,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從旁邊的沙發上拿了她的包,翻出手機,眼楮大睜,「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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