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著,戴西已經把手機遞到田深手里,屏幕上閃爍著的是歐燁天的名字,她的心竟然不爭氣的跳了一下,呼吸緊促。
戴西切切地看著她,雙手合十做懇求狀,快速說,「昨晚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他打來的!應該是我出去為你買藥時打的,你昏睡著沒有听見!Cathy,現在是新的一天,理智該回來了,OK?」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理性的人,投給戴西一個安慰性的笑容,按了綠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歐燁天的聲音,低促、深沉,又帶著一點疲憊,「深深!你終于接我的電話了,起床了嗎?」
她半垂著眼楮,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聲調卻是平靜的,柔和的,「你把我吵醒了。」
「昨晚臨時有重要的事,我打你的手機但都沒有人听……」
「你不用解釋。」
歐燁天一怔,已經察覺到田深的異樣,她太平靜了,這讓他有些害怕,他知道電話里什麼都說不清,便說︰「深深,我馬上就回家,你等我!」
「好。」她應的干脆,沒有再多听他說一句話就掛斷了。
留下戴西辦出院手續,田深開著車直奔別墅。
到達時,歐燁天的車已經在別墅門外停著,田深下車,推門進去,看到彩姐在院子里澆花。
「太太,你回來了!先生剛剛回來!」
田深跟彩姐道了聲早安便進了屋,歐燁天正從起居室里走出來,看那架式正在找她,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西服,雖然看起來有點疲憊,仍然一派衣冠楚楚,優雅尊貴,看見她,他一怔,隨即邁步過來,不由分說一雙手臂已經環了她的身體,將她緊緊抱住,「老婆,你昨晚也沒在家嗎?」
她想掙開他,身子絲毫動彈不得,勉強抬起頭,淡淡笑著,語氣中半含諷刺,半含挑釁,「怎麼,只許你夜不歸宿?」
「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他搖搖頭,俊眉一蹙,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輾轉廝磨。
田深的背有片刻的僵直,這突然如其來的吻,差點把她蓄積一夜的勇氣給吞沒,她掙扎著推他,卻被他借機突破防線,一時間,整個口腔都是他的味道,迷人的帶著煙草氣息的薄荷香,隱約還有黑咖啡的苦澀。
她的眼淚突然就注滿眼眶,放棄了掙扎。
這個吻越來越深,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軟,他的忐忑,化為驚喜,緊緊地抱著她,渴望她的甜美,她的溫暖,她的緊致,她的一切,于是,不管不顧,將她抱起,直奔起居室,進入臥室。
壓覆著她的身體倒入柔軟的床鋪中,他的聲音變得暗啞而魅惑,「深深……」
田深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黑眸像一個漩渦,又要像以前一樣把她吞沒,她趕緊別頭,攏起雙腿,「不要。」
他不管,吻她脖頸處的敏感。
「歐燁天,停下,我還有事跟你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