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燁天愣了一下,彎起幽黑的眸子,然後笑了一聲,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似的。
戴西的嘴唇閉上,臉色黯淡下去,眼神也黯淡下去,如果誰像她一樣和田深從中學時期就在一起,十年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誰像她一樣了解田深,就會像她一樣痛。長的好看的男人果真薄情嗎?施澈卻不是,恐怕只有歐燁天這個野心家!
她眼里勾起一抹諷刺,聲音很低,卻極具挑釁性,一點也像平時他在歐燁天面前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的拘謹模樣,「很好笑嗎?」
歐燁天的笑容瞬間隱去,一手拍她的肩膀,很用力,像男人拍男人的那樣,「戴西,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探听八卦了?」
戴西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冷冷的聲音里透著失望,「在商場上可呼風喚雨的歐總,難道是個愛情白痴嗎?」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室。
歐燁天看著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甚至能感覺到戴西的怨氣隨著那怦的一響撲到他臉前,他的上身往後仰了些許,英俊的臉上連表情也沒有了。
戴西把所有的文件都扔在了辦公桌上,身體陷入旋轉軟椅中,看到田深和歐燁天之間弄成這樣,她都不相信愛情了,她覺得她的人生也被歐燁天間接的毀掉了。
她模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就通了。
「戴西,有什麼事?」李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歐燁天式的。
她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問道︰「李軍,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昨晚你和小歐先生干什麼去了?是誰,有多大的來頭,需要他消失一夜?」
「這好像是,兩個問題吧。」
「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說不說?」
「戴西,你到底怎麼了?」李軍覺得莫明其妙,他和戴西也只是個點頭之交,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如果沒有歐燁天和田深,恐怕他們兩個這輩子也不會相遇,她的語氣怎麼像是他們很熟似的?
停頓的這幾秒鐘,戴西已經被歐燁天弄的失望的心,徹底的失望了,「Okay,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拜。」
田深開車到了博勝律師事務所,這里的負責人陳明,是爸爸的委托律師。
看到田深,陳明很意外,律師事務所里正工作的員工也都很驚奇,帶著好奇看著這位近一個月來頻頻現身報紙頭條的資產超過百億的女富二代。
田深不太適應,別了別頭,陳明見狀趕緊請她進辦公室。
陳明給她倒了杯水,她坐在辦公桌前,兩手握著玻璃杯,還在心里斟酌詞句,身前已經響起陳明的聲音,「不知歐太太突然來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田深頓了一下,抬頭問︰「陳律師,我想知道,在爸爸的遺囑中,有沒有關于我和歐燁天離婚後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