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漪瀾殿,上官鳳兒正在那兒飲茶。姜太醫根據中醫的望聞問切,遠遠地看了上官鳳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回頭看了身旁的鳶兒一眼。
鳶兒朝他搖了搖頭,然後快速走到上官鳳兒邊上。
姜太醫並不明白鳶兒為何搖頭,便也跟了上去。到了上官鳳兒跟前,正欲彎腰行禮,鳶兒上前阻止了。
上官鳳兒早瞧見姜太醫,于是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姜太醫來了啊。」這宮里頭誰都不能得罪,特別是兩個,一個是皇帝,一個便是太醫,上官鳳兒深諳其中的緣由。
「呃,是啊。」對著上官鳳兒的那張臉,姜子遜多少有些拘謹,雖然與那人只有四五分相像。
「姜太醫,你趕緊給我家公主看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一旁的鳶兒催促,只怕上官鳳兒變卦。
「哦,呵呵,是啊,那臣敢問公主近日有何不適?」姜太醫回過神來。
「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地,情緒極不穩定,之前還可自我控制,近日卻根本自控不得。」上官鳳兒努力地回憶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到底發了多少次火,傷了多少次心,接著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還有,這段時日來,我總覺得身子好像越來越無力,姜太醫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官拉芳成人禮那日,听聞她要去和親的消息後,身體無故地出現乏力的癥狀,那會兒以為是因為自己對現實的無力感,身體被心理暗示了,所以導致身體無力,但沒想到那日之後,時不時出現乏力,特別是情緒波動大的時候,不過也只是那一時,過了身子就恢復了。
再說了,不是常說春困、夏乏、秋倦、冬眠嗎,因此,上官鳳兒也不在意,只是自她成人禮後,特別是近日听說與楚國交界處出問題之後,又過分憂思將來的命運,身體出現乏力的次數漸漸增多了。
「是啊,姜太醫,我們這些伺候的宮女們都被無辜牽連。公主生氣時,奴婢們要挨罵,她難過時,奴婢們又不得不去安慰她,而且十分地善變,您趕緊給我家公主瞧瞧。」鳶兒一股腦地向姜太醫訴苦,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姜太醫趕快將自家的主子醫好。
上官鳳兒听聞也只是笑著,心想,這些日子確實有些古怪,確實也苦了鳶兒她們。
「這,公主將手伸出與老臣診診。」姜太醫遲疑了一下,眉頭緊皺。
上官鳳兒將右手放在桌子上,姜太醫走上前,卻不動,眼楮直直地看著她的掌心,面色十分難看。
「姜太醫,怎麼啦?」一旁的鳶兒見姜太醫明明說要診脈的,卻偏偏站著不動,再次催促道。
與姜太醫面對面的上官鳳兒自是看到姜太醫的表情,看來右手掌心的那個點並不是所謂的痣。其實自成人禮後,她就感覺這個一直被自己認為是會長大的痣,並不是真的痣。
因為自那以後,這紅點成了淚滴狀,而且顏色也逐漸變暗、變黑。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個變化,且身子也沒感覺不利索,因此也就得過且過地。
今日再看姜太醫的表情,聰明如她,又怎能猜不出個一二呢。
「鳶兒,你去新泡一壺茶水。」上官鳳兒朝鳶兒說道,其目的是支開她。
姜太醫背對著鳶兒,她自然是沒看到姜太醫的表情,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得令,便起身出去了。
「姜太醫,說吧,我掌心這黑點是怎麼回事。」上官鳳兒說著,看了還在發呆的姜太醫一眼,收起右手。
「鳳凰淚,居然是鳳凰淚。」姜子遜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低喃著。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鳳凰淚?」上官鳳兒不解地重復。鳳凰淚即鳳凰血,鳳凰泣血是十分不吉利的。鳳凰本是富貴不死之鳥,每五百年欲火涅槃,死而復生,然而鳳凰泣血,就意味著失去了重生的機會,需和天下萬物一樣忍受六道輪回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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