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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胤朝夜皇伸手,忽而笑得很燦爛,「在大陸東部,我的地盤也在那里,夜夜,要跟我一起去嗎?」
夜皇放手放在了帝胤的手心,也回以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好。」
炎月帝國皇宮之中,靜寂無聲。
炎剎坐在床畔,而國師躺在床|上,她把一切的一切慢慢地給了他听。
被那個黑影佔據了身體,雖然無法掌控身體,可有些時候還是有意識的。
在炎剎听到火裳兒給他喂了她的血,他已經听不下去,猛地站了起來。
鬼界之人的血對鬼界之人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
裳兒無法撐過天罰,是不是跟這個也有關系?
听得越多,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後悔,越痛苦不堪。
裳兒原來那麼愛他,默默地為他,可是他做了什麼?
因為責任,放開了裳兒的手,因為盲目的信任,讓那個黑影在他的身體里種下了禍根,所以才會一次次的發病,也才會成為那黑影威脅裳兒的籌碼。
那個黑影的對,是他害了裳兒。
痛苦,好痛苦。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竟然漸漸地開始記不起裳兒的容貌,于是瘋一般地畫著裳兒的畫像,一副又一副。
他不想忘記裳兒。
裳兒曾經過,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那麼就會連同你的記憶都帶走,既然無法在一起,那麼何不忘得徹徹底底。
當初他以為裳兒不過是在開玩笑,卻沒想到原來是真的嗎?
裳兒真的要把一切都帶走,連回憶都不留給他嗎?
可是他哪知道鬼界血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如果主人死了,那麼鬼界的人就會得到自由,鬼界血契失效,但如果是鬼界的那個人死了,那麼主人會忘記,忘記一切,忘記自己曾遇到過一個來自鬼界的人。
那麼做,其實也是為了保密。鬼界的人似乎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一日復一日,不管炎剎如何努力,屬于火裳兒的存在都在慢慢的消失。
他畫再多的畫都沒用,畫上的人還是會消失,就好像她消失了一樣,就好像她從未存在過一樣。
炎剎用了很多方法,可是只要是關于火裳兒的,不管如何,最終還是會消失。
他開始遺忘,遺忘屬于他們之間的回憶,遺忘她的音容笑貌,也開始遺忘火裳兒這一個人。
到最後,徹底忘記,只是覺得心總是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一般。
有些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無緣無故地流淚,夢中有個女子,一聲火紅衣裙,總是出現,但是他卻始終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可總覺得自己這一生好像已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他從未想過,到最後,他們之間的回憶都會成為一種奢侈,忘記的所有關于她的事,可是卻忘不記曾經愛過,痛過的感覺,他的心多了一個洞,一個永遠都無法愈合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