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一十五章,腦補過度後,日子還是要過
碧綠樹蔭下,真姐兒漸解開眉頭。風雲小說網嘜鎷灞癹曉坐在她對面的趙赦笑罵一句︰「鬼丫頭,你在想什麼?」真姐兒嘴角邊有了笑容,接著趙赦這句親昵的話道︰「表哥,你想去還是不想去呢?」真姐兒端坐在荷花瓷凳上,還是她剛才的嫻靜端莊,只是多了這一絲笑容︰「你想去?對不住,我今天要留你。」
許夫人姍姍,已經走到身前幾步。她表面上至少有禮的要行禮,大大的眼眸對上趙赦,就分外的有神采,這表面上就親熱幾分,行過禮道︰「王爺,都說您擊鞠相當的好,您今天,得給我們露出一手。」
她說著話,眼神兒一下一下地瞟著真姐兒。真姐兒笑得好似紅萏一朵,秀氣平和,對著這兩個人,好似在看別人。
趙赦漫不經心地對著真姐兒看一眼,因為有這一眼,真姐兒從容上話︰「我也要去玩,不過我還想再坐一會兒,表哥,咱們一會兒再去不遲。」
許夫人噎了一下,面容上更嬌美過,對著趙赦嬌聲道︰「王爺,王妃要坐,請王爺先去。」趙赦還是剛才的漫不經心,唇邊剛才同真姐兒說話時的笑容也半分不改,不過淡淡道︰「你沒有听到,王妃要坐著。」
「是。」許夫人茫然失措了一下,下面的話就此說不出來,她愣過神來,失望地對著趙赦和真姐兒行過禮。走上兩步,猶不死心地回身再看趙赦一眼,見他已經側過頭,和真姐兒正在指著荷花說什麼。
許夫人走開幾步,她是沒有听到真姐兒一本正經的問趙赦︰「這麼多人想看表哥擊鞠,我是陪你去,還是不陪你去呢?」趙赦一笑︰「這水邊涼風坐著多好,去弄得一身汗,看著就不舒服。」
「哦,」真姐兒長長的哦了一聲,對著一汪碧水荷田突然來了興致。輕輕在裙下褪了腳上的鞋子,對著左右看看沒有人,伸長了腿,把白生生的腳,放進碧水中。
趙赦隨意飲著酒,沒有注意到真姐兒的小動作。見水天一色,雖然沒有落霞與孤鶩齊飛,也是荷葉層層,清新耳目。
「呀,有魚,」一聲水響聲中,真姐兒把**的腳急忙抬起來︰「魚咬了我的腳。」趙赦忍不住笑話她︰「再放一會兒,一直咬到腿上來。」
真姐兒嬌嗔︰「沒有的事情。」兩只黑溜溜的眸子往兩邊瞅一瞅沒有人,把腳縮回來自己打算去檢查。趙赦已經彎下腰來,真姐兒把腳蹺到趙赦眼前面,擔心地問道︰「有魚的牙印嗎?」
白生生的腳上,半點兒紅印也沒有。趙赦把這只腳拿在手上看著︰「有,哎呀不好,真姐兒你的腳,流血了。」
「真的嗎,真的嗎?」真姐兒有些慌,也低頭來看,身子前伏得太厲害,「哎呀」一聲,人往水里掉下去。
眼看著要與那盈盈綠色的水面來個親密接觸,衣服一緊,就此停在水面上。趙赦拉住真姐兒,還在逗她︰「要不要下去洗一洗?」
真姐兒抗議地道︰「我要上來。」趙赦這才拉她上來,重新安坐在瓷凳上。
對面水邊,坐的是剛剛坐下來的許夫人。她不敢相信地瞪視著趙赦和真姐兒,因為離得遠,看成兩個人在親近。
「怎麼樣,沒如意吧?」榮夫人見她回來時面色就不再是趾高氣揚的,而且眼神兒往對面王爺處看過去,更是沮喪。跟著看了一眼,榮夫人眯眯笑︰「她是一個懂的人。」
許夫人不敢置信︰「她居然懂?我不能相信。」榮夫人含笑︰「我不用听你說就可以猜出來,你剛才去那里,一定踫的是王爺的釘子。至于是軟釘子硬釘子,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王爺的意思,王爺這一會兒不想動?」許夫人眼前一亮,剛才覺得自己佔了下風的沮喪這就沒有。榮夫人高深莫測地一笑︰「是不是王爺的意思我不知道,不過你剛才說的也對,這一位,」往真姐兒那里努一努嘴︰「是個懂的人。不像那一位,」再往權夫人那里努一努嘴︰「這是你可以盡情調戲的人。」
許夫人有些不屑︰「她,我還看不上眼呢。隨便耍她一耍,就足夠看了。」
再往對面真姐兒那里看看,許夫人還是不敢相信,她會懂?是懂的人?尋常人中,不懂的人,太多了。
喧嘩聲傳來,荷花池邊的擊鞠已經開始,許夫人對著趙赦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轉身去玩樂。
玩了一時,趙赦攜著真姐兒也過來,夫人們見到真姐兒換的衣服是水綠色羅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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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適合騎馬的衣服,大家先放下心來。
沈王妃新婚正在風頭上,知趣的人,還是不會和她在這種時候來頂撞的。
真姐兒對著這一干眼巴巴的夫人們實在好笑,見趙吉牽過馬來,趙赦松開真姐兒的手,往四下里看看道︰「那松樹旁邊有大樹,蔭涼多,而且也高些,你在那里站著,好好給表哥鼓掌。」
「表哥,你一身汗回來,我肯定不嫌棄你。」真姐兒接上趙赦剛才那句說一身汗水不好的話,站在他馬下悄聲說了一句。
在別人眼里看起來,這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妻在這里也親熱,大家笑的笑,皺眉的皺眉。
趙赦上馬到場中去,真姐兒依從他的話,帶著丫頭和家人往高丘上去,伍側妃跟在後面過來,和真姐兒並排站在綠蔭下,對著馬球場中的歡笑聲道︰「你別理她們,見怪不怪,自然就敗了。」
伍側妃,說的是夫人們。真姐兒听得明白,微笑道︰「多謝。你說兵權的事情,表哥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他說,只要真心想要兵權,主意,應該在你們****自己身上。」
「在我們自己身上?」伍側妃狐疑不解的重復著,雖然不明白,但看真姐兒是認真不是調侃的話。既然不是調侃是句真話,伍側妃沉思著。****們是沒有了主意,才會和真姐兒一直交好下去。
真姐兒也猜到趙赦這句話的意思,趙赦既然不明著說,真姐兒也不方便說。她眼角看到伍側妃也沒有莽撞,而是在思慮,唇邊多了一絲笑容。你慢慢的靜下心來想,總是能想到的。
哈哈笑聲傳來,把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擊鞠場中去。剛看過去,見馬球急奔到許夫人馬下,許夫人伸棍去打,錯帶了馬韁身後又有人,身子一歪,往旁邊倒去。
會擊鞠的,大多馬戲是可以的。見左邊是權大人,許夫人也不想再作弄他,用手一緊馬韁,往身子借著這一帶之力變成往右邊倒。
眼角余光看清右邊是什麼人時,心中不由得歡喜,右邊現在出現的,是趙赦。這樣一個香軟的身子更是千情萬願的往趙赦馬上貼過去。
伍側妃在高丘上看得清楚,冷笑對真姐兒道︰「這蹄子才進京里,就要生事情了。」真姐兒不動聲色的笑容不改,對于趙赦的精良騎術,她大大的開了一回眼界。
許夫人倒下來時,趙赦縱馬才到許夫人右邊,馬剛歇力中,就見許夫人倒過來。因為要搶球,馬是挨得極近。現在這情景,在別人看來,是難以回避的。
趙赦百忙之中,拉起馬韁馬蹄直立,避開許夫人後,倒把許夫人眼看著要踹在馬下。「啊!」大家驚呼聲中,許夫人狼狽身子無借力處也無力起來。
看著馬月復要落下來時,許夫人心里一緊,無助地閉上了眼楮。忽然背上被一物擊了一下,有了借力處,許夫人一擰身子回到馬上坐好。這才看到剛才救了自己的,是趙赦手中的馬球棍。
趙赦用手中的馬球棍擊打了許夫人,把她擊回馬上坐著,見她坐猶未穩,就轉過身子來對自己強裝一笑︰「王爺,」才說到這兩個字,許夫人重心再失,重新往左邊權大人那里倒過去。
權大人,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或者他沒有趙赦這樣好的馬術。見美人兒狼狽而來,他本能的張開雙臂,抱了一個滿懷。
「哈哈哈哈,」全場的驚叫聲,變成哈哈大笑。權夫人又氣得臉通紅,正要發作,和她相好的一個女眷拉住她︰「這是意外,大家眼楮里看著,你不必動怒。」
「正是大家眼楮里看著,你看看,他抱著那浪蹄子,像是舍不得丟開!」權夫人又要破口大罵了,她也是新婚不久,如何能受得了這個氣。
勸她的人是她的娘家嫂嫂,用眼楮往高丘上轉一轉道︰「我在她們身後看著吧,她去了五家,有四家都是不喜歡的,不過這五家里只有你,同她鬧起來。蒼蠅蚊子罷了,何必理她。」
「我……」權夫人是一口氣堵在心口里,覺得不發作再也過不來︰「我沒有別人那麼下賤,你看到的那四家,安平王妃,是小商人之女,她敢不去貼王爺?張大人的夫人,在家里不當家,她敢不去貼張大人?汪大人的夫人,是他的填房,敢不去貼汪大人……」權夫人冷笑,傲氣的昂著頭,就差晃腦袋了︰「我,不是那樣的下賤人。」
權夫人的嫂嫂是素來知道她有這個眼楮里不看人,只會狂躁的病根兒。見她又要犯上來,忙推著她走開,一面走一面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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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自己都不要臉面了,你要是認真同她們慪氣,不是同她們一樣。」
「我覺得她們倒快活,相中哪一個就去同哪一個,同過以後還有錢。」權夫人是個不識勸的人,被勸過,反而是更狠。就是那種你同她解釋,她反而更不得了的人。權夫人那頭,還是昂得高高的︰「依我看,沒有丈夫,我也可以過那樣的日子。」她咬牙罵權大人︰「既然不要臉,大家一起不要臉。」
權夫人的嫂嫂生氣了︰「你再胡說,我回家告訴公公婆婆去。就是權大人不要臉,」權夫人的嫂嫂太生氣,把這一句話也說出來,再道︰「你有必要陪他一起不要臉嗎?就因為他外面有些不尷尬,要為著他,把自己放進去?你要是真心想這樣,不必因為他,不必跟著他轉。」
這幾句話罵得權夫人一愣,這才平靜下來︰「這倒也是。」
伍側妃對真姐兒不無羨慕︰「你嫁的這個王爺,至少知道要臉面。」真姐兒莞爾,實話實說了一句︰「以後,還不知道呢。」再勸伍側妃︰「保重自己最重要。」
這句話說出來,真姐兒自己愣了一下。要是別人勸自己不在介意趙赦的風流,她表面上不會說,至少心里會認為對方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自己說出來勸人,真姐兒苦笑,居然這麼朗朗順口,毫不打頓的就出來了。
幸好自己前幾天勸好了自己,真姐兒心存僥幸。她忽然明白,過日子的事情,要麼是生活改變你,要麼是你自己主動改變。除了這兩條,再沒有別的。
而從權大人懷中急急掙月兌出來的許夫人,是漲得臉通紅。她雖然出來風流,也不是不看場合。和權夫人今天才吵鬧過,今天又和權大人有身體的接觸,許夫人,已經是的自己氣惱在心。
抬眼看一眼趙赦,已經又去追馬球了。
權大人和許夫人停留在這里,別的人可不能等,早就把球弄走,正在玩得痛快。權大人還在殷勤,作為一個男人,多一個女人愛,在外面是件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揚眉的事情。他殷勤地取出汗巾子︰「要不要?」
「不要,」許夫人這一會兒,恨不能權大人離開八丈遠。不說趙赦在眼前,還有別的幾位權貴也在眼前。許夫人板起臉︰「他們還在打呢,不能讓他們笑話我們是紙作的,我們也去。」
重回場中,許夫人心頭浮起榮夫人的話。當然榮夫人這樣說的時候,是炫耀她自己熟悉趙赦的為人︰「王爺呀,最是個虛偽的人。當著人,最要面子。背著人嘛,你也知道,相中他的人太多。男人,是女人生生的慣壞的。」
現在心頭恨的許夫人想起來這幾句話,覺得描述趙赦真的很形象。就剛才那一出子來說,寧願用上高超馬藝,也不願意扶自己一把。就是幫了一把,還是用手中的馬球棍幫的忙。許夫人想想不甘心,這個人,真的這麼難以收拾?
女人有一個比男人放大的壞毛病,就是容易不甘心不服氣,而且不甘心了以後,就要弄出些事情,至少也要拋出來幾句話,才覺得自己舒服了。
有了這不甘心在,馬球散後,許夫人隨便擦拭了香汗淋灕,就過來尋趙赦,剛擺上嬌笑︰「王爺好騎術,」就見到沈王妃在行人的簇擁下,又走過來。
來到後,是歡天喜地的︰「表哥,幾時我也打一回。」趙赦正在用絲帕拭汗,道︰「回西北再說吧。」
這一句回西北再說,實實的扎了許夫人的心,她心頭一點醋意燃燒成怒火熊熊。要是自己在安平王回西北前不能讓他纏綿,那在夫人們中,將成一個笑柄。
因為大家已經在打賭,看看是誰,先得安平王的歡心。
「王妃既然要打,請王爺再下場,我再一局如何?」許夫人心中有數,沈王妃不會騎馬,甚至連上馬都不會。這是在軍中對上江陽郡主後,在京里傳遍的事情。
真姐兒笑眉笑眼對她轉過面龐來,像是這一會兒才看到她。見到她面上的香汗,還有脖子上不時沁出的汗珠,真姐兒忍住沒有笑,想起來趙赦說安生坐著沒有汗最好,他應該是早見到過夏天馬球過後的狼狽多少次的。
妝要是化得太濃,夏天運動過後猛出汗,那就是尷尬人的一件事情了。
許夫人把這一條忘了,才會不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就過來,而且這一會兒自己冒汗能不知道嗎?她還在這里邀人打馬球。
這一切,全為著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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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赦是不願意再陪她了,不等真姐兒回答,搶過話道︰「不用了,王妃不喜歡多動。」許夫人被提醒,羞慚慚回去淨面換衣服了。
在她走後,真姐兒嘟起嘴︰「怎麼不喜歡,人家喜歡騎馬呢。」趙赦帶著一臉息事寧人的樣子溥衍道︰「那在馬上坐一會兒吧。」
「不坐,要騎馬,又不是坐在馬上玩。」真姐兒接下來把和伍側妃的話說一遍,趙赦是泰然大方,滿面正氣︰「別人家的事情,咱們不好管許多。能勸的,你勸幾句吧。」
真姐兒才不相信趙赦有這麼正派,在政治上,古往今來,不擇手段的人最多。見趙赦裝模作樣,真姐兒也配合默契地故作天真︰「可不是,我勸了她好半天,唉,江陽郡主為什麼不要俊秀的林小王爺,反而要嫁……」
說到這里,急忙住嘴,用笑嘻嘻把下面的話掩蓋住,再也沒有提起。這里人多嘴雜,不是隨便議論霍山王的地方。
「你看人看清楚了吧?」趙赦也把話題岔開,真姐兒點點頭,又難為情地道︰「要是我選錯了,就沒有補救了。妹妹們說,全由著我訂親事。」
趙赦不放在心上,而且是覺得真姐兒這憂愁全沒有必要,他只說了一句話,真姐兒就安心下來︰「有表哥在,你怕什麼。」
真姐兒微笑︰「說得是。」要是說嫁沈家的女兒,肯定不會有這麼多的人來搶。有這麼多人可選,就是因為趙赦。
這一層關系不可忽視,也不容人忽視。
微風吹來,水邊的真姐兒好似一朵碧荷花,她身上淺碧色的衣服隨風而起,發絲在微微淡粉色的耳朵旁飛舞。趙赦隨手撫平這發絲,听著真姐兒在要東西︰「我能給妹妹們些什麼?」
「給你的,都是你的。」風又吹起,真姐兒發絲又飄起來,趙赦再次伸手去撫平發絲,道︰「房中的東西,只要不動表哥的兵書和刀劍,別的,隨便你給。」
真姐兒萬分的不好意思狀︰「這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她們打幾套頭面,出一份嫁妝。」她吞吞吐吐,面頰上微紅似粉玫瑰色︰「成親的時候,父親給了我不少嫁妝,妹妹們成親,肯定要少許多。」
「所以呀,你就得操心才是。」趙赦又伸手,這次不是拂發絲,而是在真姐兒額頭上敲敲,像是這額頭不是額頭,而是一塊美玉一樣的敲擊著︰「你好好辦吧。」
真姐兒得到這話喜歡起來,活潑了幾分︰「還有表妹們,也得厚厚出一份兒才行。」說過,自己吐著舌頭笑一笑︰「我忘了,在表妹們看來厚厚的禮,在表哥這里,是不算什麼的。」
趙赦覺得自己可以自得︰「表哥從沒有虧待你吧?」憑心而來,就是沒有趙赦救真姐兒那一次,在物質上面,他也沒有虧待過真姐兒。
「我小的時候,表哥有沒有虧待過我?」真姐兒歪著頭,同趙赦開了一個玩笑。趙赦毫不尷尬︰「你說得出來的,我就補償你。」
真姐兒語塞︰「小時候的事情,我哪里記得。」趙赦好笑︰「不記得,你還說。」真姐兒扮了一個鬼臉兒。
以前趙赦不喜歡,以前趙赦不待見的話,全是沈吉安說出來的。沈吉安說這些話,是為著擔心。
行走在綠樹碧蔭中的趙赦看似毫不在意,其實心里正在抱怨岳父,這些話,何必對真姐兒說?她小時候的事情,早就不應該再提起才是。
荷花上回來的第二天,趙赦就讓人去備辦離京的事情,正在看起程日期和去宮里辭行的日期,趙吉手捧著一個瓖蓮花的紅木盒子送進來︰「王妃剛才讓人送給許夫人的。」
打開來看,里面是一個蓮花木雕。雕蓮花的東西上面,大多上面是蓮花蓮葉,下面是蓮藕。這一個木雕就奇怪了,上面是兩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而下面的蓮藕則不見了。
「送回去,就說是我的意思,讓她不必再送。」趙赦吩咐過,趙吉拿在手中往二門里面去。還不肯交給趙如和趙意,趙吉自己手捧著一直送到真姐兒面前。
真姐兒正在房中給兩個妹妹看下定的日子,見趙吉進來,本身就有些心虛,再看看趙吉手中的盒子是自己剛才讓人送出去的那一個,真姐兒不安起來。
「王爺說,以後不必送。」趙吉雖然是笑容滿面回話,真姐兒著實驚跳一下,咬著嘴唇答應一聲︰「知道了。」等趙吉出去,繼續咬著嘴唇發了一會兒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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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過了一會兒,眼楮才放到嫁妝單子上,听外面人回話︰「趙吉來了。」真姐兒繃緊了身子,心里以為趙赦要是不訓自己幾句,他是不會心里放過這件事情的。
無奈道︰「讓他進來。」趙吉再進來,還是滿面笑容的回話道︰「王爺讓問王妃,是定下來馬車回去?又說雖然路上可以游玩可以騎馬,卻是一路顛覆。」
真姐兒見是問這個,重新喜歡起來,笑靨如花的回答道︰「馬車最好。」想一想又小心地問趙吉︰「表哥在見什麼人?」
「在和先生們回西北的事情。」趙吉回過,真姐兒再追問一句︰「喜不喜歡?剛才,」她遲疑一下才問道︰「有沒有不高興?」
把那沒有蓮藕的木雕蓮花送回來的趙吉會意︰「並沒有不喜歡,就是剛才看到王妃送出去的東西,也沒有不喜歡。」真姐兒露出笑容,表哥的這幾個小廝,真的是很能干。
雖然得到這樣的回答,真姐兒覺得自己,還是當心的好。把手里寫嫁妝的筆放在面頰旁出了一會兒神,今天晚上,嗯,哄一哄他,再找上幾條理由出來,是許夫人不好,不是真姐兒不好。
這樣想著,真姐兒喊進來紅箋,小聲交待她︰「今天勤去看著些表哥,要是他不喜歡,你打听清楚是什麼事情?」
幫著真姐兒收拾木雕蓮花的紅箋更會意,低聲道︰「我就說不必送是不是,果然被打回來了。」對于這個在成親前就照顧自己起居無微不至的丫頭,真姐兒毫不掩飾的微嘟起嘴,把自己剛找出來的理由說一遍︰「可是她,是她不好。」
紅箋說了一句實在話︰「憑她怎麼不好,還有王爺在呢。這府里的人呀,要看老大人、老夫人、王爺和王妃的臉色行事辦事,外面的人再不好,有王爺擋著呢。」
「好吧,」真姐兒勉強答應一下,等紅箋出去,自己對著自己作個鬼臉兒,學著紅箋的聲氣道︰「憑她怎麼不好,還有表哥在呢。可是,表哥向不向著我,還不知道?」
到了下午,行程的日子送進內宅里。真姐兒看過,是心花怒放,全是在路上游玩的路線。趙老夫人看過,卻是皺起眉頭,讓人喊進趙赦來︰「走的日子也罷了,就是你是個慣于馬上的人,騎馬去哪里我都不擔心。真姐兒這個嬌女敕孩子,她怎麼禁得起這馬顛?還是坐船吧。」
「母親,我是為帶著真姐兒玩一玩才是。」趙赦這樣回道︰「等回到西北再想去路上這些地方,就難了。」
游玩的這些地方,不在趙赦的封地上。有封地的王爺,無故出現在別人的封地上,這是引起猜忌的事情,也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趙老夫人笑︰「我知道你是疼她,想帶她玩,不過你想想,你成親後,我看你在家里的日子,三天里至少有兩天在。要是真姐兒有了,怎麼禁得起這車馬勞頓?」趙老夫人振振有詞,而且覺得自己有理的很︰「上一次太醫來看說沒有,未必今天就沒有。我才讓人請太醫去了,再給真姐兒看一回,或許就有了。」
趙赦恍然大悟,連聲道︰「是我糊涂了。」王爺只想著能依著真姐兒的,是全部依著她,不能依著她的,和以前一樣,還是不能依著她。
這不是成親後才開始的,是以前就一直是這樣。如果有人糊涂,從前面再細想想。
正說著話,外面人來回話︰「太醫來了。」趙老夫人和趙赦一起站起來往外面去,趙老夫人對趙赦道︰「就是今天沒有,弄不好路上就有了。」
明白過來的趙赦陪著母親往外面去,一面道︰「還是母親想得到。」
門外太醫候著,****兩個人陪著一起往真姐兒房中去。真姐兒羞答答讓太醫看過,依然是沒有。趙老夫人和趙赦兩個人也罷了,真姐兒面上露出失望來。
從成親滿月後,就已經看了好幾次。真姐兒盼望孩子的心雖然不如趙老夫人和趙赦****重,不過這麼時常來看又沒有,人難免會有一個從希望到失望的心理過程。
看出來真姐兒面色不豫的趙老夫人反過來勸她︰「你不必擔心,你這麼年青,不必著急。」听到這樣安慰的話語,真姐兒還能說什麼。
好婆婆勝過好丈夫,有些人不明白,把趙赦的救命之恩也忘記,把趙老夫人和老大人這樣一對全不挑剔的公婆也拋開。真姐兒是當事人,她心中明白不能拋開。
自己訂的親事,就不會挑剔嗎?自己訂的親事,以為媳婦應該感恩戴德的人,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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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從沒有挑剔過,只有喜歡的。
這一點兒上,也可以忽略?真是可笑!一個人滿意的條件需要許多,不止一條!
趙老夫人出去,真姐兒正在房中自己腦補著趙赦風流的一些事情,覺得以後趙老夫人這里,可以成為自己一個安全避風港。
正在腦補著,听到腳步聲趙赦進來。真姐兒驟然見他,突然想到自己送給許夫人的無藕木雕。此時房中無人,真姐兒忽然難為情起來,往榻里面坐一坐,對著趙赦討好的喊一聲︰「表哥,你不出去?」
這天才半下午,外面書房里,難道就沒有事情?
「過來,表哥訓你。」趙赦坐下來,嘴里說著訓人,卻是面有笑容。真姐兒格格笑著,往榻里又縮一縮身子,吐一吐舌頭道︰「就這麼說吧。」
趙赦欺過身子,在真姐兒的格格聲中把她抱出來,人也忍俊不禁笑起來︰「太淘氣了。」給許夫人送了一個無藕蓮花,喻意她是喪偶之人。
在這懷抱里,真姐兒就老實之極,伏在趙赦肩頭,把自己想好的理由一條一條說出來︰「她……。」
剛說一個字,趙赦收起笑容打斷真姐兒的話︰「不必提!」再道︰「這樣無聊的事情,以後不必做。」
真姐兒長長的「哦」了一聲,倚在趙赦肩頭本應該滿心憤懣,指責他風流才是。突然卻是心里一閃,又明白許多。
人生重要是成長,而不是把自己眼楮捂上,什麼也看不到。
正在想著捕捉自己心底里閃過的那一絲靈光,面頰上被趙赦親了一下,王爺又是溫柔的了,柔聲道︰「傻丫頭。」
說過以後把真姐兒放下來,拍拍她的小腦袋︰「表哥要出去了。」又想起來告訴真姐兒︰「母親說,還是坐船吧。」
榻前站著的這個人,伏子在解釋。真姐兒輕輕答應著︰「母親剛才對我也說過。」此時一心一意感受不到,濃濃的關愛卻可以感受得到。
見趙赦出去,真姐兒伏在窗戶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把事情從頭到尾細細想一回,覺得自己腦補的厲害。
趙赦不在家的時候,未必就是全部都會夫人們。不會有人傻到還要問︰「為什麼不次次帶著?」這又不是尋常百姓過日子,趙赦私下做的事情,如古今權貴一樣,都不是能透明的。
還有一些時候,他應該是去會夫人了。可是他一直就是這樣,成親前沒有說過他會一心一意,成親後也是如此。
而對真姐兒的關愛,是從來沒有少過。真姐兒深深吸一口氣,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場寵愛,要自己想成災難的,全是自己想出來的!
趙赦不在房中,真姐兒也沒有看到什麼具體的傷心場景,全是自己想的,當然這是真的。不過經過生活風雨的人們,應該是明白這樣腦補對不對!沒經過生活風雨的孩子們,可以亂叫囂。
有人一定要腦補成寵愛就是一心一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趙赦這個古人來說,他成親前成親後,都沒有承諾過。
認為寵愛是身心如一,成親後就要身心如一的所謂現代女性們,自己先做到!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是信口就可以說的!
正想著,丫頭們在外面回話︰「權夫人,張夫人,劉夫人來了。」真姐兒收起思緒,說一句︰「請。」
三位夫人進來,都是氣急敗壞,像有重要的事情。權夫人坐下來就怒氣沖沖︰「王妃,听說王爺和許夫人也有一腿,你呀,也得出手才行。咱們去罵她去,反正我是罵過了,而且我告訴她,我才沒有那麼下賤,不會再對我家老爺客氣。」
「是什麼事情?」真姐兒心平氣和問出來,權夫人怒火滿腔,話如槍子兒一樣迸出來︰「荷花節上回來,我家老爺就變了一個人,晚上我責備他和許夫人當著人太親熱,他居然還罵我。」真姐兒微笑,想著自己剛才給許夫人要送一件諷刺她的東西,趙赦也沒有太責備。
「哎呀,這真是氣死人!」張夫人也跟著道︰「我不過是問我們家老爺一句,和那蹄子有沒有風流過,我家老爺也沖我發脾氣。你說說看,我們還有活路嗎?」
劉夫人接上話︰「我們家老爺更離譜,說什麼我要鬧到御史彈劾才滿意嗎?我不過就是問問,雖然我沒有抓到,不過我防患于未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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