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 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

過了幾天大雪紛紛而下,天地一統的白蓋下來。風雲小說網嘜鎷灞癹曉披著重重白雪的人和馬在雪地里行走,好似大個兒的白蘑菇在行動。

起床,變成一件困難事。

五更一過,集合的鼓聲就響起。真姐兒猶在沉睡,她身邊一只胖先拱出來,然後小豬跳起出繡被,趙佑起來嘴里好似失火一樣催促父親︰「起床了,父親,去當兵了。」

睡在最外面身材魁梧的趙赦坐起來,看著兒子光著到身邊,手里拿著衣服遞過來︰「父親幫我穿比較快。」

繡流雲百福的錦被里,真姐兒才輕輕嗯了兩聲,睜開惺忪的眸子,流彩生輝地看看有條不紊的趙赦。

他給兒子在穿一套小戰甲。

看到這套小戰甲,真姐兒就知道什麼叫生生的浪費。

四周歲半近五周歲的孩子置辦合身的戰甲,最多穿上三個月,個頭兒一拔,這戰甲就穿不上去。

趙佑的這套戰甲,不僅合身,而且貼身。家里有過小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衣服是不可以置辦的時候就合身。

所以真姐兒說兒子這套戰甲,是生生的浪費。

這套戰甲和母親的金絲戰甲是差不多的色澤,全身是金色的薄片,加上別的金屬鍛造過,堅硬無比可以護身。

日月頭盔明晃晃,上面還有盔纓;腿上是長長的老牛皮靴子,也是經得起摔打滾爬。最後佑哥兒得意撫著腰間自己的小劍。

這劍,沒有開刃,據父親說,一旦開刃能用,也是一件利器。

世子爺對父親更加的親熱,更加的喜歡。父親對自己最好,前幾天的快馬送來這些戰甲,母親對佑哥兒最好,給了佑哥兒一匹小馬。

戰事已過,章古也打發回去。眼看著冰天雪地大雪封門,趙赦索性如兒子所說,帶著****兩個人在軍中過年。

既然在軍中過年,趙赦要求年紀小小的兒子隨士兵們出操。按時起按時睡,認真當一個士兵來要求。

這對于趙佑來說,是件很得意的事情。看看佑哥兒,什麼都有。

打扮完畢的趙佑站在一旁等父親,對于父親著裝很快,佑哥兒只是歪頭看著。

父子兩個人一起走出帳篷,小廝們送上王爺的黃驃馬,這馬是幾天後尋到,馬認主人,也認路,它自己跑了回來。

再送上佑哥兒的小白馬,金鐙小白馬,是母親小馬中最神氣的一匹。佑哥兒被抱著送上馬,小廝牽著馬,隨在王爺後面往校場去。

趙赦開始教導兒子,卻也還不敢讓他這樣年紀在快馬上顛。只有在軍中時,才容佑哥兒單獨騎一會兒馬,而且馬韁還是王爺最信得過的小廝來牽才行。

一刻鐘後,花開提著滾水從帳篷里出來。她包著頭腫著鼻子,是病沒有好的模樣。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拿著帕子的花開,剛出帳篷就吸著鼻子,一個噴嚏狠狠打出來。

花開病了,在這樣冰寒冷凍中,真姐兒沒有病,隨身服侍的花開病了。

真姐兒是滋補藥材澆灌著的溫室花,澆了這麼些年,看似柔弱怯不經風,其實底子里已經厚實。

花開雖然是個勞作的丫頭,在王府里這些年夏天有冰吃,冬天有火盆,日子過得比貧寒人家的小姐還要嬌女敕。

所以花開病了,真姐兒倒沒事。花開病了最喜歡的,是不用再和花開睡在一處的世子爺。世子天天賴在父母親床上,這就有了好理由。

來到王妃帳篷外面,花開走開火盆前再把手烤暖一些。進來見真姐兒遞茶遞水,也不會冰到她。

真姐兒已經慵懶起來,坐在床沿兒上正在考慮自己今天穿什麼。見花開進來,懶洋洋問她︰「病了就多睡幾天,王爺諸事都能自己來,我也行。」

花開傷風病倒,已經過了半個月。見王妃問,深覺得自己怠慢差事的花開陪上笑臉兒︰「有勞王爺王妃和世子爺天天過問,我已經好了可以當差。」

對于王妃說王爺諸事都可以自己來,花開是大不以為在。王爺他……皮粗肉厚的那種。什麼叫戰場上千軍萬馬中穿行,花開經過這一次軍中行,是充分的領悟到。

&nb

大家可以到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2頁

sp;而王妃,是千嬌百媚的那種。王爺都心疼得不行,花開當然,也要把王妃捧在手心里。再說花開以前,也是把王妃捧在手心里。

「我今天穿什麼?」真姐兒還在相來相去。給兒子送戰甲的車,也送來真姐兒的兩套新戰甲。如果說趙佑的黃金小戰甲是生生的浪費,那真姐兒的戰甲就是罪過啊罪過。

第一套新戰甲,是又一套的亮銀貼帛緊身戰甲。絲帛上縫上密密的銀珠子,組成這樣一件戰甲。銀珠子全堅硬,也能擋刀劍。

只是穿在嬌媚的真姐兒身上,只起到時裝秀的作用。

第二套新戰甲,就是真姐兒在心里說罪過啊罪過的原因。這是一套寶石戰甲,全身上下加上頭盔,用了幾千顆寶石。

不全是寶石綴成,卻在要害處如額頭眉頭正中,腦後,前後護心銅鏡左右,還有小月復處,全瓖了紅綠黃寶石組成的大朵小朵牡丹花。

穿這戰甲上陣,可以先閃人眼楮,再讓對方舉起劍來不知道往里刺才好。無論往哪里來上一下,這財都破得不小。至少要碎的,是幾十顆寶石。

只能還是時裝秀。

真姐兒在念過罪過的同時,還是選擇穿這身時裝。花開幫著整衣服,對王妃的這件戰甲是看來看去愛不夠。

王妃不用按時出操,穿上戰甲艷光奪人的真姐兒來到校場時,士兵們「嘿哈嘿」已經操練起來。

世子趙佑舉著他的小拳頭,也在其中。

見母親來,趙佑只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趙赦對真姐兒點一點頭,努一努嘴示意她旁邊去。那里有一個位置,是王妃專用的。

士兵們私下里開玩笑,王爺以身作則,讓王妃也出操。軍營日子枯燥,有美麗的王妃可看,士兵們都很喜歡。

校場上分好幾個高台,趙赦的最大在最中間。清冷天氣里,他有時候也下去陪練,有時候就是站在高台上負手,精神抖擻地看著。

旁邊幾個高台上,是帶隊的將軍們教練拳法或是劍法。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全是功夫精深的人。

真姐兒手中還是她的沉香木劍,已經讓花開看得羨慕不已。再看高台上的王爺,花開更是佩服不已。有哪一家當丈夫的,會這樣帶著妻子玩。以花開來看,王妃是在玩樂。

出操以後才是早飯,往趙赦的大帳里送去的,還是兩種飲食。真姐兒的,一如既往的奢侈。雖然大雪深陷馬蹄和車輪,在趙赦看來,這和王妃如在王府里一樣飲食是兩回事情。

王爺不是個大方人,他算賬,全是他自己的算法。

趙佑走在父母親身後幾步,踩著硬邦邦的雪地,對花開悄悄招招手。花開不無心喜,退後幾步對趙佑行個禮︰「世子爺,我已經好了,不用勞您再過問。」

病這十幾天,每天佑哥兒要問花開︰「你好不好?」讓睡在病床上的花開很感動,能撐著起來,她今天就起來當差。

雖然頭還在疼,鼻子還在腫,花開不無激動︰「世子放心,今天晚上就可以和我睡了。」

佑哥兒想要的答案當然不是這個,他眨著眼楮︰「你真的好了?」花開立即保證︰「真的好了。」趙佑眼珠子骨碌碌亂轉,露出笑容道︰「花開姐姐,我單獨和你說話。」

把花開帶到她的帳篷里,這是世子和花開住在一起的帳篷。趙佑負著小手,小身板兒挺得好似父親站在高台上看閱兵,一本正經道︰「花開姐姐,傷風是很難好的。」

「有王爺王妃和世子的關心,奴婢已經好了。」花開還是沒听出來。趙佑笑得嘻嘻很無害,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來開導花開︰「你傷風好了,我就不能和父親母親睡了,昨天父親讓我自己睡,我說我夜里要撒尿。所以嘿嘿嘿……」

花開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非常了悟,把嘴骨嘟起來︰「原來您關心我好不好,是為著賴在王爺王妃那里。」

「我也是關心花開姐姐,你天天服侍母親多辛苦,母親說你這一次,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成。」年紀小小的佑哥兒笑得有幾分父親的狡詐︰「要是你真的好了,我找個軍醫再來給你看看吧。」

他笑出來一嘴小白牙︰「軍醫會扎針,這麼長的針,銀亮銀亮的……」

花開趕快退避三舍,最怕扎針的她擺著雙手︰

大家可以到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3頁

「我好像頭又疼了,」花開直奔床鋪而去,在世子亮晶晶的眼光中,老實睡下來。

佑哥兒笑逐顏開,回去父親大帳中告訴他︰「花開又病了。」真姐兒喊兒子︰「快來用飯,自從來到軍中,經常看不到你的人。」

她眼角瞅瞅趙赦,佑兒的性子,和表哥一樣的野。

「母親說花開姐姐是服侍的老人,我見她還像是不好,就讓她去睡了。」趙佑說得小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有遇到父親的眼光時,才心虛討好地嘿嘿一下,走到桌前拿起一個大饅頭,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紅漆雕海棠花桌圍的楠木桌子上,擺著香芹豆干、芙蓉山雞片、清蒸鯽魚,素炒玉蘭片,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口蘑雞湯,上面一層黃油。

和真姐兒手里的香粳米飯擺在一處,光看上去就色香味誘人。

趙赦和佑哥兒手里的,全是軍中普通的大饅頭,一人一碗羊肉湯,這和士兵們是一樣。

佑哥兒今天很老實,專心吃自己的,眼楮沒有再往母親的飯菜上瞄。真姐兒在這種時候總是心疼父子兩個人,就要對趙赦開口︰「表哥,佑兒還小,你又受傷才好,不用這麼樣。要麼,我也和你們一樣,用一樣的飯菜。」

「你難道還沒有見過什麼才叫受傷,這劃破口子的傷不算傷!」趙赦說話,又有教訓真姐兒的意思。他也吃得很香甜,並且對著兒子很欣慰︰「他已經大了,當兵就是這樣。這大雪里封路,有羊肉和白菜吃,已經算是難得。有一年沒有青菜吃,士兵們全都眼楮不好使,一到晚上就看不到還要防著夜襲,那日子才叫難過。」

旁邊還有一盤子大腌蘿卜干,趙赦給兒子挾了一塊︰「這小子隨我,一看就是我的兒子。」世子趙佑听到父親這句話,就更老實更喜歡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堅持不往母親的飯菜上看一眼。

真姐兒給趙赦盛了一碗口蘑雞湯,又給兒子也盛了一碗。大雪里封路,這些全是哪里來的。她瞅了趙赦一眼,不無哀怨。

「你放心,到過年那一個月里,我早就吩咐活雞活鴨女敕青菜,不論什麼價兒也得運到各軍中去,還有佑兒要的炮仗,他要放,士兵們也要放才對。」趙赦接過真姐兒的雞湯,對兒子示意可以喝,再對真姐兒娓娓道來。

佑哥兒只想問一件事,等父親說完,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沒有青菜吃,眼楮要看不到?」趙赦又給兒子上了一課︰「只吃肉食不吃青菜,眼楮就看不見。」這以目前西醫的角度來看,是缺乏維生素。

「那後來呢?」佑哥兒津津有味問出來,覺得又要有故事听。趙赦一笑,低頭喝湯不想多說。真姐兒也問了一次,趙赦才說出來︰「我去催糧草,讓人發一批青菜上來。當時兵部里管糧草的人,是伍老大人的兄弟,他說有肉吃就不錯,一般百姓過年還吃不起肉。說我是無事生事,問我知不知道青菜多少錢一斤,冬天青菜要幾百文一斤。」

真姐兒微嘟了嘴︰「這人糊涂,後來呢?」趙赦回想往事好笑︰「我當時是不懂菜價兒,不過我走以前,袁將軍特意交待我從街上問問菜價兒,」

真姐兒忍住笑,表哥這個世家子,騎馬戎裝從街上問菜價兒。趙赦提起慘死的上司將軍袁厲,是面色又沉下來︰「我說你不發青菜發蘿卜也行,我才問過,蘿卜一斤幾文,不用擔心爛掉也好運,就是凍蘿卜,也能將就著吃。」

他冷笑兩聲問真姐兒︰「你知道他當時怎麼說?」真姐兒搖著頭,去掉頭盔的發上釵環跟著晃,佑哥兒也隨著母親,把小腦袋晃幾晃,以示自己也猜不出來。

「他當時對我拍桌子,說蘿卜一斤幾文,大冬天運上去一斤運費要幾百文,說我們就知道要吃要喝,不知道百姓們艱難。」趙赦把真姐兒給自己盛的雞湯幾口喝完,品一品唇舌間的香味,再道︰「我差一點兒沒拔劍宰他,把這官司一直打到御前。」

和伍家的梁子,就是這樣結下來的。

真姐兒听得入了神,表哥入軍中,倒是什麼苦都吃過。她對著也听得入迷的兒子看看,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又被踫撞一下。

趙赦讓佑哥兒隨士兵出操,做母親的真姐兒是覺得他還小。現在听到趙赦說這些,真姐兒是明白佑兒有父親在前,在軍中還算是生活在福窩里。

趙赦在回想往事,真姐兒在想心思。佑哥兒忍了幾忍沒忍住,問父親道︰「後來呢,父親有沒有大蘿卜吃?」

「有

大家可以到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4頁

,再不給人人看不見,夜里全可以跺成餃子餡。」趙赦說過,佑哥兒對著自己面前湯里的白菜素然起敬,喝得很是認真。

這一棵青菜,原來來得這麼不容易。

真姐兒微微笑,她私下里也听人說過,說跟著王爺打仗,情吃情喝情廝殺,別的不用煩。當時真姐兒還納悶兒,現在更為深刻的理解打仗不容易,後面軍需安排不缺,也是不容易。

「最後是誰發了話給運的?」真姐兒挾一筷子玉蘭片,嚼著那清香問趙赦。趙赦一笑︰「他對我拍桌子,皇上對他拍桌子,罵他笨蛋,說一兩銀子一斤也得往前面運。」

真姐兒莞爾,皇上多年用兵,看來也是懂行的人。

吃過飯趙佑叫上父親的小廝出去玩,世子爺在軍中最喜歡的,就是暢通無阻。將軍們為喜歡他,為奉承王爺,都爭著把世子馱在肩膀上。

威風凜凜的趙佑說一聲向東,下面的人就往東,說一聲往西,下面的人就往西。玩下來再去听士兵們吹牛,和士兵們比吃飯比撒尿誰更遠。

趙赦讓真姐兒不要管,這就是軍營生活。佑哥兒雖然小,以後也是要到這里來。早些適應,早些好。

大雪又下了一天,佑哥兒每次回來,都帶著一頭汗水和一臉的笑容。他的小戰甲在他身上更加的合身,好似他的衣服。

不像母親真姐兒穿重重的戰甲,還像是扛著沉重的東西走路。

知道世子心思的花開又病倒,世子得已又睡到父母親床上。趙赦一天也有半天不在帳篷里,晚上用過晚飯更是早早出帳篷,要巡營要看哨兵,要在大雪漸下的日子里,看看沒好的傷員,看看新當兵的人冷不冷。

新兵不如老兵,老兵是過冬東西準備得當。

帶著一身寒霜回來,佑哥兒已經被母親哄睡。他白天精力充沛東跑西顛不肯午睡,到了晚上是很哄的孩子。

真姐兒已經換上寢衣,或粉紅或鵝黃或淺碧,柔滑的絲衣襯上她暈紅的面頰,總是面頰之柔女敕,勝過身上絲綢衣。

兒子睡著,大人們要干什麼?絕對不是吹燈,猜謎兒。

小廝打來熱水在外間,趙赦擦洗過,換上千層底的老布鞋過來,往往就看到真姐兒最動人的一面。

低低的呢喃聲,火熱肌膚相接中,一聲一聲溫柔的輕喊著︰「真姐兒,真是個好孩子……」燭火早早就撥得暗暗的,只有一點微弱的光芒照在燭台方圓處。

汗水伴著細細的呼吸,或急促或舒暢,旖旎中有閃著珠光的珍珠色肌膚,也有健壯有力卻溫柔相擁的手臂。

「囈……」光著睡的佑哥兒翻了個身子,像是被驚動。相擁著的兩個人立時不動,真姐兒面龐緊貼在趙赦胸前,趙赦嘴唇停留在真姐兒發間。

天地似乎都為之靜止在這一刻,直到佑哥兒沒有動靜,被嚇到的這一對夫妻竊笑過,不老實的手又游走在豐腴的身上,醉人的紅唇又滑動在健碩中。

「啪」一聲輕響,佑哥兒一只手臂打在母親光滑的背上,人也隨著貼過來。真姐兒面龐貼在趙赦身上,後背是兒子的小臉蛋子緊緊湊上來。

一動不動又維持一刻鐘,趙赦不依不舍的放開真姐兒,**著身子把兒子抱回床里面。給佑哥兒蓋好繡被,趙赦再回來時,嬌羞的真姐兒躲進被子里,怎麼也不肯出來。

「來,表哥這一次小心再小心,」趙赦正在興頭上,好哄著把真姐兒挖出來。這一次輕手輕腳好似****,這是趙赦從沒有過的感受。

他就是有夫人們,也全不是有夫之婦,是以從來沒有****之感。為防兒子,要小心謹慎,這感覺更奇妙起來,輕飄飄的,甜絲絲的,似飛天在雲端,又似入海擁抱柔和的碧水……

佑哥兒在旁邊睡得呼、呼、呼,好似一頭小豬。

過年的那一個月,真姐兒在幫著趙赦看封地上來的緊要書信。她拆開一封信後,對坐在書案後的趙赦興奮莫明︰「表哥你看,」

這是韋大人和呂大人等財政上的官員們來的呈報,今年一共稅收是按兆來算。真姐兒暈乎乎,一兆等于多少萬兩銀子?

趙赦隨意看看,再命真姐兒︰「書信中有郭大夫的信,先取來。」真姐兒找出來給趙赦,正在執筆往各軍中寫信的趙赦抬

大家可以到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5頁

抬眼眸,讓真姐兒先看。

這信中,是呈報今年新增的人口。真姐兒喜不自禁︰「今年各處新增了兩萬戶,共六萬人。」趙赦微笑︰「共出生多少小兒,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真姐兒再報出來︰「共出生五萬個小兒,三萬六千四百一十六個是男孩。」

「這全是壯勞力,」趙赦放下筆凝思︰「要是全能長大就好了。」真姐兒心里一格登,新生兒在這古代,是成活率極低。而古代生孩子,也是生產率不高。

過去女人第一胎,好似鬼門關。

趙赦在真姐兒身上打量幾眼,這只小白眼兒狼子要是不胡鬧,最合適管這件事。趙赦是個男人,不耐煩管女人婆婆媽媽的事情。

小白眼兒狼心里也在轉悠這心思,不過想到表哥還要有新人,小白眼兒狼猶豫不決,要討差使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不動聲色的趙赦裝沒看到,接著剛才的話對真姐兒繼續教導︰「還有不少荒地無人開墾,我命駐軍們就地利用。可以減輕軍費,也不會荒蕪農田。」

真姐兒抿嘴兒笑︰「來西北居住的人越多,稅務上錢就越多。」趙赦裝糊涂︰「表哥對于新來的人,第一年不收人頭稅。」

「可是他們總要吃喝總要買東西吧,」真姐兒轉轉眼珠子,表哥還要拿自己當成三歲孩子看。她笑眯眯︰「吃的可以自己種,喝的也可以自己挖,就算是衣服也是自己織的土布,這織布機子總要買的吧。人多了了聚集成村落,就會有人做生意,」

趙赦愜意地往後面寬闊的楠木大椅背上靠去,松泛著一直端坐著的脊骨,再拿真姐兒軟軟糯糯的嗓音來解乏。

真姐兒一氣說下去,打開她的話匣子︰「做生意的人多一家,就多收一份稅;種田的人多一家,一年可以多打不少糧食入市流通,流通過,他總要買衣服買他種不來的東西,表哥,」真姐兒拖長了嗓音︰「這最後,不是還在表哥手里。」

少收一年人頭稅,有什麼打緊。細水長流後,還是稅收。

趙赦故作溥衍的笑笑︰「表哥給真姐兒打首飾。」真姐兒走上來搖搖他的衣袖,還是聲音軟軟︰「真姐兒不要首飾,要表哥答應一件事。」

「再讓我下跪發誓,我把你打腫,」趙赦勾起手指作勢要敲,真姐兒嘻嘻笑著躲開,手里還搖著趙赦玄青色暗紋錦衣箭袖。

趙赦懶洋洋,把真姐兒攬抱于自己膝上,手指撫著她耳邊碎發︰「說來听听。」真姐兒眼楮發亮︰「既然有錢,請表哥在打仗修路清理河道上,不要分攤到百姓頭上去。」

古代的賦稅高,就是修條河,費用也會挨家挨戶收一筆。修條路,需要農人們去做白工。除了正常的人頭稅外,只要打仗等額外事情,這費用最終還是轉嫁到民間。

真姐兒嗓音落落,真姐兒眸子如星,真姐兒的小心眼兒……趙赦很喜歡。就著小白眼兒狼這句話,他捫心自問,他多加的稅和別人比起來,並不多。

這也是別人願意來住的原因。現在來的人不多,是不少人還在觀望。當官的說話在歷史上準的不多,趙赦竭力在處處表現自己是個清明的王爺,一直表現得很賣力也很辛苦。

安平王緩緩開口,和真姐兒幕僚探討這些事情︰「今年稅政上收入高,讓人拭軍功報往京里的不算外,咱們自己也花些錢。當然雖然多花了這錢,表哥不會心疼到去扣真姐兒過年的衣服首飾。」

「表哥,你又欺負我。」真姐兒擰一擰身子,趙赦把她再摟緊一些,安慰這個扭股兒糖似的孩子︰「好,不要鬧,真姐兒要什麼呢?」

真姐兒從眸子深處看了趙赦一眼,還是沒有說出來。趙赦也不勉強她,隨口聊過這些,放真姐兒下去,往外面問︰「佑哥兒在哪里?」真姐兒露出笑容︰「表哥多疼佑兒,真姐兒就喜歡了。」

趙佑被找來,兩只小手上全是面粉,對父母親歡歡喜喜地道︰「我在捏面人兒呢,給母親捏個小弟弟,佑哥兒沒空,母親也可以玩親親。」

趙赦大樂,真姐兒對著兒子做鬼臉兒︰「那是做饅頭的面,你才是不要胡鬧。」真正胡鬧的人,在這里呢。

「我是幫忙包餃子,多下來的一點兒面,我才捏個面人兒。」趙佑太喜歡這里,有人陪著玩,還有人陪打架。

在家里丫頭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小王爺不要跑,小王爺看

大家可以到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6頁

摔著,小王爺不要拿這個不要拿那個,仔細踫著你。」

在這里不是,天天坐在人肩膀上看人打架看人比武。就是去廚房,也可以弄一團面來玩玩。佑哥兒回話,也回得理直氣壯,因為他剛才的確是為好奇包餃子,才跑到火夫那里。

趙赦也不覺得兒子這是淘氣,他興致高漲,撫著真姐兒肩頭︰「走,去看晚上吃什麼。」花開送上真姐兒錦****繡海棠花綴珍珠的披風,又為她戴上暖帽。

見耳朵上還有一塊紅腫,花開道︰「晚上再上一回藥吧。」真姐兒經她一說,覺得耳朵上這凍瘡作癢起來。

帳篷里是暖和的,真姐兒想著自己仗劍俠女行,早上自動要求去出操學劍法。這里的天氣不是一般的冷,就把耳朵凍了一小塊。

趙赦扯著真姐兒兩只手不讓她去搔︰「越抓好得越慢。」真姐兒看佑哥兒精精神神虎頭虎腦,羨慕的道︰「佑哥兒倒不長這個。」

「先天底子好,這個隨我。」趙赦說過,真姐兒杏眼睜圓了︰「那他調皮搗蛋隨誰呢?」趙赦毫不猶豫︰「當然隨你,從接你來,你就沒有少淘氣。」

真姐兒小鼻子里噴出一點白霧︰「哼。」

空氣中香噴噴,這一個月里,不是包餃子,就是宰雞宰鴨。大雪不停無盡頭的下著,校場上傳來馬嘶聲,還有轟笑聲。

士兵們吃飽了無處消食,軍中鼓勵摔跤打獵馬球等一切運動。趙赦循著笑聲看了看,一個一個養得好似黑鐵塔,這要是打起仗來,全是虎狼兵。

來到火夫的帳篷里,這里果然是在包餃子。見到王爺來,伙夫將軍興高采烈把餃子盛了幾個給王爺王妃吃,用他帶著地方口音的話報餡子︰「有白菜羊肉的,有蘿卜豬肉的,有牛肉白菜,也有蘿卜牛肉的……。」

反正就這幾樣東西,反來復去地混成餡子。「當當當,」隔壁帳篷里跺餃子的聲音還在響著,這里十幾個人手腳不停,在包個不停。

趙赦也隨手包了幾個,看得真姐兒杏眼又圓如貓咪,目不轉楮看著趙赦淨過手,拿起一個餃子皮放上餡子,用手一捏,居然成了。

會洗衣服的安平王,還會包水餃。佑哥兒是在玩,他喜歡捏那餃子皮,對父親道︰「這是我包的,我包給父母親吃的。」

幾個歪歪扭扭的水餃,趴在一堆站得筆直的水餃中間,格外醒目。

「吃的人多,包的人手不夠,可以喊士兵們來幫忙。他們閑著打架也是耗力氣,過來幫忙也一樣。」趙赦自知不能,對著真姐兒似笑非笑的面龐,他就此罷手放下,反正包這兩個,表哥以後可以和小丫頭吹一回就行。

管伙夫的將軍立正回話︰「回王爺,調了張將軍處的錢大刀來跺餃餡,他拿刀宰人厲害,這跺東西也一樣厲害。王爺您听,從他來跺到現在,一會兒沒有??br>真姐兒竭力不笑,表哥知人善用,這伙夫將軍也是一樣。舞刀厲害的人跺餃餡,這用得不錯。听伙夫將軍又回道︰「上個月就讓人調查過,哪里人家里是賣肉炊餅的。一共一百二十個都調來,在隔壁那兩間帳篷里正在包。」

「哈,」真姐兒忍無可忍笑了一聲,笑過對發愣的伙夫將軍道︰「你很能干,會辦事兒。」趙赦微微有笑容,也點了點頭。

伙夫將軍被夸得勁頭兒上來,話突突的往外面冒︰「這飯菜王爺也吃,當然要好要干淨要做的人來做。來以前我都讓他們泡手,泡過手剪指甲,剪過指甲再泡手,這樣泡上好幾遍,好似豬肉切以前,要把豬皮上灰全泡下來……」

走出帳篷的真姐兒格格笑了好幾聲,趙赦跟在後面輕拍她帶著風帽的腦袋︰「這不好笑,他也是為干淨。」

「那水餃呀,肯定有幾個會煮爛的,」真姐兒取笑趙赦︰「不知道有沒有捏緊?」耳朵上一緊,被趙赦提了起來。

趙赦問這個笑話人的丫頭︰「捏得緊不緊?」受過凍瘡的耳朵被這樣一捏,雖然不是捏在凍瘡的位置上,耳朵卻是生疼得緊。

真姐兒趕快求饒︰「不但緊,還有點兒疼。」趙赦這才放手,給真姐兒輕輕揉一揉小耳朵,對著這淡粉紅色上的一點紅腫不無心疼︰「讓你不要起早,你偏不听。」真姐兒老老實實听著,還要討好一下表哥︰「我學會了,可以保護表哥。」

「哼!」這一次哼的,是趙赦。

大家可以到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小小王妃馴王爺最新章節 | 小小王妃馴王爺全文閱讀 | 小小王妃馴王爺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