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 第一百四十五章,真姐兒去捉表哥的短兒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五章,真姐兒去捉表哥的短兒

綠葉搖曳有一枝探進書房窗欞中,趙赦有力而清晰的說出「緩一緩」的要求,易宗澤瞠目結舌外,腦子里一團亂麻。嘜鎷灞癹曉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幾絲日頭斜照在易宗澤面上,把他眼角處微細的變化映得清清楚楚。拖延必有變?易宗澤問自己可不可能?

王爺是個男人,胞姐是個美女;王爺是自己的聯盟,雖然他強已弱,處于商王、江陽王和霍丘王中的安平王,也需要盟友……

易世子紛亂的眼光再看趙赦,不能說他面容上有多決然,不能說他面容上有多果斷,他的面容上至少說明了一句話,那就是此事眼前不能成!

別無選擇的易宗澤沒有詞兒說,只能先告辭出來。行過大門時,他心中難受。這難受逼迫他,已經無數個主意一個接一個地出來。

威遠侯,理當去拜見,本來易宗澤也打算去見威遠侯。劉備娶孫尚香是如何娶的,全仗著諸葛亮的錦囊妙計第一計。

先來到書房中見趙赦的易宗澤,遇到沒有想到的當頭一棒後,他心中沒有算計,不知道見威遠侯說什麼好,又不願意浪費見到威遠侯的一次機會,所以出來推說去見舞陽郡主。

想三國中的劉皇叔,到了地方以後,四處散播劉皇叔應約來娶吳侯之女,這是其一;第二,是請喬國老作媒。謝絕趙赦中午擺酒的易宗澤把這一計想了又想,眸子中浮上破釜沉舟的堅決。

古人之計,今人也可以用得很漂亮。

長街上人流熱鬧,繁華異常。白石郡王處也有這樣熱鬧的城市,卻沒有護衛城市的力量。易宗澤每一次來都會對比西北和蜀地的相差之處,而且發現每一次來,西北都像是有些許改變。

他黯然神傷,失望從他天生桃花眼中流露出,好似美人兒惜春早去,又似嬌花兒夭折已傷。

英雄成就心中事,是一步一步做起。這一步一步,釘子也不會少踫。此時易世子,就是這樣近似懷才不遇的心情。

他懷的,是胞姐空有美貌,怎奈王爺似無情流水,怎忍說出「緩一緩」這三個字。青春逝去,是再也追悔不來。

在易宗澤心中,全是為趙赦的惋惜,全是覺得自己胞姐已經是趙赦,而趙赦還要耽誤的惋惜。好花當折堪須折,還要等到幾時?

急于立業的易世子,可是等不起。

西街有一條背靜街道上,有趙赦的一處宅子。普普通通的兩扇木門,從外面看不出來里面住著的,是白石王處來待嫁王爺的舞陽郡主。

綠柳從門內拂掃而出好似迎客,來到柳樹下的易宗澤對著這安靜的小街苦笑。他去年送舞陽郡主住到這里時,還覺得幽靜無人知道,可以遮蓋三分。

如今恨不能告訴一些人,自己送胞姐候了王爺近一年。

隨從上前正要敲門,見木門「咿呀」自開。門內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前面的一個作婦人打扮,極年青,桃腮秀眉,是易宗澤認識的人。

她愕然一下,就大大方方的馬前行禮︰「原來是世子。」易宗澤見到她眼前一亮,有幾分急切地跳下馬,還了半禮客套的道︰「趙意家的,是王妃又派你來送東西?」

紅箋微笑,並不明確回答是王爺所為,還是王妃所為。她只是道︰「中秋將近,節下的東西我自己送來才放心。」

「多謝王妃想著,」易宗澤路上思索過,也覺得王妃有些疑點。他找著話和紅箋多攀談幾句,並且一定要扯到真姐兒身上去。易世子殷勤道︰「過年家姐也沒有去給王妃請安,端午節王妃又在軍中,听說回來後家姐要去請安,也沒有答應。趙意嫂嫂,這一年里你是常來常往的人,家姐有做的不對之處,你要賜教才好。」

聰明靈竅的紅箋當然听得懂易宗澤的話意,她故意先「嗐」了一聲,才道︰「世子你想哪里去了,郡主在這里住,我們只怕服侍得不好,哪里會做得不到之處。」

「那嫂嫂幫個忙,這中秋將到,請嫂嫂引見引見,明天我和家姐一起去給王妃請安如何?」易宗澤手在袖子里一模,就是一個銀包兒送上來,涎著臉道︰「些許意思,嫂嫂勿嫌菲薄。」

紅箋是急急的後退一步,雙手擺著道︰「這使不得,世子請收起來,再听我說話。」易宗澤手里扣著銀包兒,陪著笑做洗耳恭听狀︰「嫂嫂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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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易宗澤認識紅箋,是世子滿月時他來送禮。宅內見過真姐兒,當時引他進出內宅的,就是紅箋。

好似左俊杰對著趙星也要來個小巴結,易宗澤這求人的人,對趙赦身邊的人是處處留意。他有議親的心思,對真姐兒身邊人也特別留心。

趙吉和趙祥都去了軍中,跟隨趙赦日久,早就有五品官職在身上。趙如趙意也是五品官職在身上,這兩個人,在王府里當了管事,和紅箋、綠管一樣,依然侍候的是沈王妃。

白石世子易宗澤來的路上想了許多,疑心既然在真姐兒身上,見到紅箋,當然是不肯放。他對著紅箋甚至輕施一禮︰「請賜教。」

紅箋笑著避開,還過禮才道︰「世子是見過我家王妃的人,我家王妃自小養在王爺身邊,深閨長大怕見生人。這又有了身孕,」紅箋做出極其神秘的表情來,嗓音也小上一份,低聲道︰「避生人呢。」

易宗澤無話可說,有身子的人避屬相不和的人,避沒有見過的生人,是家家都有的規矩。由紅箋這樣又一說,易宗澤對見過幾面的嬌嬌王妃更是猜疑。

他腦子一轉又是一個主意︰「就是避生人也無妨,姐姐肯引見,我帶家姐去王妃房外行禮也是一樣。」

天底下的小三大多都有一個慣性,就是巴不得的要出現在正妻面前。讓正妻知道,是她們引以為榮的事情。

世子有來言,紅箋有去語,她侃侃笑著道︰「不怕世子惱,您是在難為我。自從王妃有孕,前天我家里那個才去寺廟里安排過祈福法事回來。

那廟里當家的和尚說,一應生人,皆不能見。郡主有這樣的敬心,我當然要轉呈王妃。只是家里姨娘們都不要她們天天去王妃面前,何況是沒有見過面的郡主?

王妃有孕,是天大的事情。要是出了一星半點兒閃失,您擔得起,我可擔不起。」

雖然是拒絕著不怕人惱的話,紅箋也半吐半露告訴易宗澤,郡主要去請安,份量兒還差著些。

咀嚼著這話的易宗澤,越思量越覺得有深意。他帶著心事笑了一笑︰「多謝嫂嫂指點。」紅箋又是一聲笑︰「我哪里指點你什麼,這天中午還是熱,我回去交差,世子請進去的好。」

在紅箋後面送她的人,是舞陽郡主隨身帶來的侍候人。別過紅箋後奉著易宗澤進門,紅箋走到街口,來尋趕著馬車停在這里等候的趙意回府。

趙意要買節下的幾樣小東西,他把馬車趕到這里讓紅箋自去,自己先去鋪子里看東西。

院內不大,花木扶疏在欄桿下。紅色小小曲廊上,掛著四、五只宛囀的靈巧鳥兒。廊上廊下都有丫頭媽媽在,有的做針線,有的在說話。

舞陽郡主正在逗著一只雀兒玩,見兄弟過來,丟下手中鳥食嫣然︰「兄弟,你幾時到的?」再喊小丫頭︰「打熱水,讓廚房上快做午飯。」對著易宗澤歉意一笑︰「我昨兒睡得晚起得晚,早飯才用過,讓廚房上人現給你做午飯。」

「給我打熱水,我要先洗洗。」跑了一身汗來到這里的易宗澤,去見趙赦前已經只換了外衣。在趙赦書房中被悶棒打得不輕又多了一身冷汗加急汗,又日頭下行來,再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兒。

他漫步上來,沒有把剛才挨悶棍的心思表露。姐姐們都是柔弱女子,易宗澤和趙赦一樣,也沒有和女人說正經事的心思。易世子的面上,笑容親切有如來做一回探望。

丫頭們打起竹簾讓他們進去,舞陽郡主興高采烈,指著桌子上紅箋剛送來的東西給易宗澤看︰「王爺才送來的呢,你來了正好,中秋節街上有好玩的,我今年一定要去看。」

「不行!」易宗澤一口回絕,這回絕聲帶出來心中不忿。舞陽郡主嚇了一跳,姐弟連心的她听出來後,忙關心道︰「有什麼心事?」

易宗澤重又擺出笑容滿面︰「我來看姐姐,只有高興的,你不必亂猜。」一旁桌子上,是王府里新讓人送來的節下衣服、尺頭和首飾。舞陽郡主怎麼想,也不會猜到王爺頭上去。她花容上顰眉︰「是麗夫人又給你出難題,要麼就是華夫人?」

她眸子緊又緊追問道︰「是也不是?」

自從母親不在,父親的這些寵妃們,沒有一天不想著上位。足夠年長的易宗澤兄妹三人,是一直在防著她們。這些仇怨,不是一天結下來。

「姐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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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了,麗夫人我何懼她?華夫人年紀已長,她膝下九妹和七弟以後指望我多呢。上次九妹和姐姐爭親事,我狠狠開導過她,這一時她不敢再撒潑。」提起父親的女人們,易宗澤懶洋洋,這些人何足懼哉。

舞陽郡主見他面色不像是作假,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還有狐疑︰「她們一人出一件小事情,你就足夠煩勞。」不過也對兄弟有信心︰「我來以前父親私下里也對我說過,諸兄弟中,只有你最得他之力。」

「哼哼,」易宗澤哼得不陰不陽,眼楮里見到舞陽郡主頭上帶了一枝點翠寶石玉鳳釵,笑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舞陽郡主面頰上有一抹羞色,取下鳳釵給易宗澤看,羞澀道︰「王爺賞下的端午節賞賜。過年時也有,我听說王爺在軍中,不想年節下使用的東西,還是一般的送來。」

易宗對欣然點頭,這說明王爺心中,已經有了姐姐的位置。接過鳳釵在手,再想想趙赦書房中道的艱難,易宗澤多少原諒了趙赦,這事情唉,也只能再緩上一緩了。

男方暫時不願意娶,女方不緩上一緩,就只有另嫁別人了。

見鳳釵上寶石雖然不太大,卻也說得過去。且式樣是新款,這應該是王府里新打首飾時有舞陽郡主一份。易宗澤手指捏著鳳釵,面色是陰晴不定。

姐姐已經年紀不小,再緩上一緩,要緩到幾時?易宗澤眸子又有黯然,又看在舞陽郡主眼中。

「兄弟,有心事可以說出。」舞陽郡主再一次說話,易宗澤只覺得心中如波如浪煩惱層生,不願意再隱瞞的易世子對房中侍候的人看看。

這房中呆著的,全是隨著舞陽郡主來的人。王府里來的人從來有眼色,沒有使喚不會停留在房中。

對著自己的人,易宗澤毫不客氣地讓她們退出,把王爺如何說對舞陽郡主說一遍。他是個謹慎人,當然不會把對趙赦的猜疑如實說出,只當是傾吐煩惱地道︰「王爺也難吶,京中說他居功自傲的話也不少,姐姐你看,只怕你又要等上一時。」

「這個也罷了,橫豎也是他的人。你只看看外面王爺派來多少服侍人,而且按月使用從來不少。」舞陽郡主搖頭笑︰「我不明白你們男人外面的事情,不過依我看,王爺這為娶女人為難的心思倒和你一樣,父親為你說親事,你不也總是推三阻四。」

易宗澤一笑,他要娶的,是一個合自己心意的人。父親許的,是當地的夷女,要麼就是權臣們的閨秀。

如果是打聯姻的主意,易宗澤想一想,商王的女兒,霍丘王的女兒,倒是不錯。不過商王也好,霍丘王也好,都認為白石王處是夷人當家。再說歷代白石王生下女孩子要嫁給當地夷人,是商王和霍丘王不齒的事情。

長平郡主嫁給格木頓,霍丘王只到現在還認為是件恥辱。那時候他許親給格木頓,不過是想嫁一個不愛的女兒過去。心愛的長平去了以後,霍丘王對伍側妃寵愛漸衰,也有怕見到她的意思,後來又有了江陽郡主,更是不願意看到伍側妃。

一個女兒嫁錯了人,給霍丘王心中引來無限歉疚,對于易宗澤以前有過的一次暗示,霍丘王是不予理會。

易宗澤不是常常見到霍丘王,他難得的暗示一回沒有回應,再也不敢提出來第二回。這不像對趙赦,大家覺得多少有些相知,硬著給硬著不退親,也可以說得出口中。

易宗澤笑,舞陽郡主也笑。她再接下去道︰「我等著,我心里多少有些佩服王爺,他對待我進府這樣謹慎,那麼對待別人進府,肯定也是謹慎的。再說由這件事上我更恨父親,他收一位夫人好似園子里掐朵花。」

也是知書知禮養大的舞陽郡主只有一個煩惱︰「從我來到這里,只在這院子里逛。王爺派來的丫頭媽媽們都是好的,時常在熱鬧時套車要我出去散心。兄弟,你屢屢來信不讓我出門一步,可知道我心中有多悶。」

在家里沒有這麼拘束過的舞陽郡主,只為這一條煩惱。算算來了一年左右,春花何等爛漫,夏荷如何清香,竟然是一次也沒有出去玩過,舞陽郡主和易宗澤商議︰「中秋節有廟會,我早早和她們說過,外面酒樓上包下單間,我坐在上面放下竹簾子玩一回可好?」

易宗澤的面龐一下子陰沉下來,斷然道︰「不行!」他極其認真極其嚴厲地道︰「一步也不行!」舞陽郡主有些焦躁,換一換坐姿也有惱怒︰「你讓我嫁,我就嫁,你讓我等,我也等,可我坐井觀天地等著,會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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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想回去嫁給那些粗野的夷人?」易宗澤一針見血的反駁過,舞陽郡主愣了一下,想到長姐雲陽國色天香,嫁給拓跋昊後,不僅挨打而且受氣。她只要想到就覺得身上發冷,趕快道︰「我不嫁!」

易宗澤語氣放緩,安慰道︰「那你就等等,這親事,我必給你做成!王爺是個英俊的人,而且很會疼女人。你知道王妃頭上什麼首飾,知道王妃是何等的尊貴,姐姐,只要你以後有了孩子,王爺待你也這般疼愛,我對得起西去的母親。」

被這樣一說,舞陽郡主也有希冀。悶了一年的她戚戚然道︰「你說的是王妃,我呢,可不是王妃。你們都說王爺生得好,我可一面也沒有見過。」

「我還會騙你,包你是個英俊人,以後成親過,包你滿意到心眼兒里。」易宗澤微笑說過,見舞陽郡主不無嬌羞,又鄭重交待道︰「我不知會你,不許你出門一步!」

舞陽郡主答應下來,待易宗澤去沐浴用午飯,她對著綠窗外一對相思鳥兒輕嘆︰「閨中女兒也知愁,終日等待幾時休?」

心眼兒里想著王爺的,還不止舞陽郡主一個人。左俊杰的家門外,走來一個扭扭捏捏的丫頭。生得算清秀,只是面頰上粉多一絲,粉嘟嘟的白;唇上紅染多了一些,是沁人心的那種血紅。

敲開左將軍的門候了一會兒,有人帶她進去。左俊杰昨天回去的晚,今天休息的他,倒頭一覺睡到現在,敞衣坐在房中就見客的左將軍只是笑︰「小翠兒,是你想我了,是你家姑娘想趙公子了?」

「姑娘說多多拜上左老爺,又說左老爺經年不在,昨天回來竟然不說,還是今早龜奴買菜遇到左老爺家的廚子,才知道左老爺在家。姑娘說,左老爺是稀客,趙公子居然也成了稀客。這事情,讓姑娘茶也不思飯也不想,心坎兒里只是怪左老爺無情呢。」

屏風後面左俊杰的夫人听不下去,轉回房去對著自己的一個丫頭罵︰「這迎春樓的小嬌羞,真是一個小婬婦。老爺昨天才回來,她就找來,這消息,比探子還靈光。」

丫頭只是陪笑,事涉到在家里說一不二的左俊杰,丫頭不敢多話。心想開著院子做生意的女人,可不就是婬婦。

前面左俊杰正在哈哈笑︰「趙公子是什麼人?開窯子的還管客人出身?這不是你問的。娘的,這小嬌羞最近,就沒有接別人?」

「左老爺去年丟下一千兩銀子,說是包上三個月,可是您看這菜價兒天天漲,一千兩銀子哪里能過得上三個月?我們姑娘一直沒接客,為的就是趙公子再去。不想您沒了影兒,這趙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敢是沒有左老爺指路,趙公子他不會走路不成?」

丫頭伶牙俐齒地正在說,左俊杰臉一沉,斥道︰「沒廉恥的賤人,亂比劃!」丫頭噎了一下,並沒有太害怕。院子里發脾氣的客人太多,丫頭也見得不少。她又笑得嬌媚,伸手往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道︰「左老爺您別生氣,這不是我們姑娘日日想夜夜想……。」

「行了,別扯你娘的沒個完,」左俊杰不耐煩再听下去,一個院子里的丫頭,老子肯見已經不錯。他不是個慣板臉的人,院子里的丫頭又是可以隨便調笑的人,打著哈哈道︰「我見你,是不想多跑路,小嬌羞是去年的事情,今年應該人老珠黃。去問你們家老鴇,有清倌人我就去,沒有清倌人別他娘的來找我。」

丫頭在心里撇嘴,知道今天左將軍下頭不煩惱,要是他下頭煩惱時,就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她心里誹謗,面上恭敬地道︰「將軍不要見怪,實對您說,我家姑娘自從接了趙公子,是一心為他守著呢。將軍要清倌人,今年也有。不過請念在我家姑娘守著的心……。」

「滾你娘的蛋,」左俊杰听得要笑︰「也不照照鏡子就說這樣話!為趙公子守著,他娘的是金子做的不成!滾,趙公子要你守著,要為他守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從老子這里,就不稀罕!回去讓她該接誰就接誰,哪天我陪趙公子去了,知趣些站一邊兒。就腆著臉上來,趙公子也不認識她!」

丫頭氣得臉發白,沒有想到上門來不是遇到夫人們的冷遇,而是經常來的左將軍會罵得這樣難听。她勉強還有笑容答應一聲要走,背後又是一句︰「站住!」

回過身來見左將軍坐直了,不再是剛才歪著身子的樣子,左俊杰正色道︰「讓你傳的話不要忘了傳,幾時我去了見到你們家媽媽,是會問的。小翠兒,記得了?」小翠兒不敢再說什麼,答應著出來走開十幾步,才低聲罵出來︰「有能耐的,你就別來!」

這丫頭走開,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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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她在左俊杰手下吃過不少虧,不敢和他硬來,帶上笑容勸道︰「依我說,你自己去罷了,又把王爺請去這就不好……。」

剛說到這里,左俊杰瞪起眼楮就罵︰「好茶好飯待著受用完了房里坐著!老子外面有多辛苦全為這個家,賊娘們又來多嘴,小心老子再扯了衣服給你一頓好打!」

左夫人被罵得要哭,垂袖站著垂淚道︰「我也是為老爺好,老爺戰場上才回來,安生休養幾天才對。就是要去玩樂,我也不敢攔著。只是總帶著王爺去,我心里不安,怕有一天生了事情出來……」

剛說到這里,左俊杰站起來就要一巴掌。他剛一掄手,左夫人是挨打慣的人,急忙就避開,見此不敢多說,腳步踉蹌回到房中,一個人坐著又垂淚。

左俊杰出身于貧窮農家,左夫人是他自幼訂下的親事。沒有靠山的左俊杰也是一個敢打敢拼的人,流血流汗一路才升到這里,深為知道朝中無人不好當官的道理。

左夫人也明白這些,在左俊杰偶然大醉後,也能說出來幾句實話。不過左夫人顧慮的,是院子里要是有病惹上王爺,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說了不听,再說就要挨打,左夫人在窗下著實的憂愁,愁眼看著日頭西落,丫頭進來回話︰「老爺出門去,晚飯有了,這一會子可擺不擺?」左夫人長嘆一聲︰「讓姨娘們先吃,我現在吃不下。」

想當年訂親時,左俊杰家里只有一畝三分地的薄田,定下親他上門來拜親戚,當著自己家人拍著胸脯說一定要自強。如果家宅都有,就是小妾們也有幾個。左夫人心里,卻只有當年那個穿一件八成新的衣衫,卻還是借來的粗壯少年。

左大將軍出門,直奔王府而去。進來趙赦正在書房中和幕僚們用晚飯,讓他同坐下來左俊杰不肯。估量著這席面上沒有要緊話,對趙赦嘻嘻哈哈︰「王爺,末將是來請您出去用晚飯的。」趙赦一听就明白,自真姐兒有了身孕,趙赦一直就很老實。

下屬里給他到處物人,又不會亂要他負責的,上將左俊杰是得力的一個。男人沒有不愛美人的,就像女人也愛多看美男一樣。趙赦不慌不忙,還是先喊趙星︰「給左將軍取一副碗箸,」對左俊杰道︰「先在這里吃過。」

左俊杰這就不再客氣,席面上也有酒,看似粗笨其實精細的他要陪趙赦出去,是不敢多用酒的。

敬過王爺,和幕僚們一人干了一杯,飯用完,左俊杰單獨和趙赦進到書房里。月色清暈中,趙赦微笑︰「別來煩老子。」

「末將給王爺解煩憂,」大腔門兒笑聲大的左俊杰,此時帶著小心翼翼︰「王妃有喜,王爺您的雨露就沒處灑。末將知道王妃是專房專寵,王妃不能侍奉,悶壞了王爺可怎麼行?」

趙赦听到這里,是掌不住地要笑。身體健壯的他在軍中可以呆上長年不想,因為軍中沒處可想。回到繁華熱鬧的地方上,這些刀頭上舌忝血的將軍們,都覺得自己有理由放縱。

不去姨娘們那里,又不在封地上有情人的趙赦,在真姐兒有孕的時候,他還真無處可去。他不玩丫頭,也從不自己去狎妓。左俊杰這樣的親信將軍,真的成了為趙赦解煩惱的人。

左俊杰一張嘴巴極其會說︰「王爺,人有兩頭,上頭生煩惱,下頭解煩惱。王爺您要是煩惱太久無處可解,是末將的不是。」

「又去哪里?」趙赦好笑,左俊杰咧著大嘴笑嘻嘻︰「杏花胡同那里,來了新的。末將不才,願陪王爺走一遭。」

不願意後宅里再進人的趙赦,依然是個古人。古代青樓是合法的,而且比別的商鋪稅金還要高。安平王封地上收錢最多的街,就是煙花柳巷子。好似有人評說南京古代秦淮河,一夜稅收可抵一個小小縣城。

王爺去那種地方不會有心理障礙,就像他以前要進新人,既不會有心理障礙,也不會覺得對不起真姐兒。

月色明亮照得有如白晝,趙赦讓人進去對真姐兒說一聲有客,趙星帶出來馬,趙辰知道地方後,早早就去杏花胡同處安排。書房中先生們各自離去,只有當值的小廝們留下來。

一乘小轎在王府角門上停下來,走出來將軍倪觀的夫人。她手提著一個食盒,對角門上媽媽含笑︰「我親手包的月餅,這才出鍋趕著熱勁兒,送來給王妃嘗一嘗。」

倪夫人一個月里,會來給王妃請幾次安。媽媽們不疑有它,往里面傳了話。丫頭碧水出來接倪夫人,因天是掌燈過後,碧水只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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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月餅,帶笑道︰「王妃就要洗洗去睡,明兒再來見吧。」

「姑娘,我有話回王妃。」倪夫人走上一步,面色緊張一下又放松地笑道︰「姑娘幫我問問王妃,她或許會見我。」

碧水疑惑而去,不一會兒月下姍然再來,離開十幾步不想再走,只是招一招手,二門上媽媽放倪夫人進去,任她跟在碧水後面行走。

月亮高升在樹梢頭上,真姐兒正在哄兒子佑哥兒,佑哥兒噘著小嘴兒生氣︰「為什麼母親不再抱佑哥兒?」

「是今年不能抱,好寶貝兒,明年母親多多的抱你。」真姐兒撫著月復部笑,丫頭們也笑。佑哥兒還是不樂意︰「為什麼不能再和父親母親睡在一起?」

花開笑盈盈道︰「王妃明年給小王爺添小弟弟,今年養身子,小王爺大了,要自己睡才行。」佑哥兒沖著她把嘴噘起來,花開點著自己鼻子,好笑道︰「您不要我,我知道,我這就閉嘴。」

年紀小的佑哥兒夜里睡覺不老實,不是踢一腳就是揮一下手。偏生他已經隨父親扎馬習武有力氣,趙赦怕沖撞到真姐兒,可憐的佑哥兒就不能再和父母親一起睡覺。

和父親,倒是可以。不過父親天天陪母親,佑哥兒只能自己睡。

倪夫人進來,听到小王爺的童稚幼語也菀爾。見小王爺如小金童般齒白唇紅,甩著小胖腿坐在王妃對面榻上,真是討人喜歡。再看王妃,月色流輝在她身上泛起銀色光彩,好似月中仙子,又好似白玉仙人。

這一對****,一定是長久得寵的!倪夫人在心中再一次下過這樣結論時,打定主意要告密。上來行過禮,倪夫人對真姐兒笑容可掬,真姐兒擺一擺手對花開道︰「你們都陪小王爺到隔壁去玩。」

再哄兒子︰「好寶貝兒,母親一會兒就來。」佑哥兒極不情願地,才在丫頭們簇擁下離開。

房中再沒有別人,倪夫人走上一步低聲道︰「王妃對我從來照顧,外面听到王爺幾句話,不敢不立即來回。」

真姐兒不動聲色,笑容兒一絲也不走樣。這話是真姐兒被表哥拆了房子以後,就對相信的幾個夫人們半隱半現說的。

倪夫人听到耳朵里,心里一直就記得。見王妃笑容滿面,大膽來說生分話的倪夫人膽子又大些,低聲回道︰「我和左將軍夫人極好,做了月餅去看她,不想她在哭。」說到這里,倪夫人又猶豫一下,話到嘴邊才心里一驚,這話說還是不說?

「只管說出來,有什麼,我護你。」真姐兒徐徐的安撫著倪夫人。王妃讓夫人們外面去打听的,就是王爺的風流韻事。而倪夫人此時吞吞吐吐,真姐兒也猜出來她要說的,與表哥的風流有關。

得到安撫的倪夫人這才說出來︰「左將軍是最會陪王爺外面玩樂的人,這是好些年的事情了。他們去的地方,就是男人們去女人們不能去的地方。左夫人今天勸左將軍,說他去也罷了,王爺去怕有麻煩。王妃您不知道左將軍這個人,他對左夫人是不錯,就是性子不好,一句話不對抬手就打,舉鞭子就抽,雖然打得不重,卻是不分場合不顧左夫人的臉面。王妃您想,這樣男人,您要管管才是。」

在家里和倪觀吵架打架都佔上風的倪夫人,自來到西北就為左夫人鳴不平。今天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倪夫人是顧不上多勸左夫人幾句,出門就回家拎上明天準備送來的新月餅,直奔王府而來。

憑著女人的直覺,倪夫人覺得今天左將軍不回來,是有些情況。如果王爺不在,那就更有情況了。

果然來到王府門上,問王爺是不在的。倪夫人迫不及待的,跑來當告密的人。

「知道去了哪里?」真姐兒心中迅速有了主意,問得漫不經心。倪夫從陪笑︰「左夫人從來不知道左將軍在外面的事情。不過我們家那口子說過,煙花柳巷子可去的,就是那幾條街。」

城里有幾條煙花柳巷,王妃是一點兒不知情。真姐兒不再問倪夫人,雖然心里急著要出去,還是穩穩坐著好好安撫倪夫人幾句︰「你放心,要是王爺知道,我也不會讓他難為你。」

這樣一想,真姐兒又讓倪夫人上前來,低聲道︰「要是王爺知道不肯罷休,就這樣這樣……」王妃說攔得住王爺,倪夫人心里還真的拿不定主意。趙赦在將軍心中,已經好似一尊神。戰場上指東打東指西打西,官場上也是說一不二的。

將軍倪觀的這種心思帶回家中,倪夫人心里是本著一股子不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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