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駭難當時,曲飛衣已悄然隱沒在人群中,她極快的左竄右鑽,到了皇後的面前,迅速的抽出抽出匕首劃開皇後坐騎的脖子放血,繼而一把扯下皇後,匕首已頂入皇後的心髒,沒入一分,開始見血。
這麼多復雜的動作,完成只不過一瞬,雖然曲飛衣早已虛月兌,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死死的挾持住皇後。
「都給我住手!」
曲飛衣朝著人群大吼了一聲,聲音依舊難掩稚女敕的沙啞,但眾人卻還是停止了下來,就連本是阻擋狼群飛奔的士兵們也停了下來。
群狼飛速的遠離,依舊是朝著那一個方向,但卻再沒有了任何的攻擊性,只有那狼王最終停下,轉過頭看了一眼曲飛衣,隨即才很快的消失不見。
至此,曲飛衣的目光重回冷漠,望著已是趕來的皇帝還有即墨,話一字字說的完全沒有回旋的余地。
「放了他們,否則……有一國之後陪葬,也不錯!」
而那一抹本就是刺眼的明黃,在這一刻,在陽光的照射下,也閃出了一抹讓曲飛衣有些恍惚的光芒。
只是,盡管如此,曲飛衣還是料定皇帝和即墨不會不準,所以也就不等他們回答,曲飛衣便朝著身後再度的開口,聲音格外的清晰。
「快走!跳護城河,各自散開。」
那一聲,似乎是在一瞬之間,驚了曲飛衣身後的人群,隨即就見呼啦啦的一群人,朝著城門奔去。
與此同時,皇帝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也始終是微微皺著眉,微微的抬了手,阻止了本欲追上去的將士。
不消多時,這朱雀門剩下的,便也只有曲飛衣、帝後、即墨和那一群將士。
「即將軍,剛才公主和我說了個秘密。」
安靜似乎不足維持一陣風的時間,曲飛衣便再次的開了扣,這一次,她笑魘如花,仿若與即墨是相熟的朋友一般。
但即墨始終平靜曦光,波光連連,聲依舊沉穩。
「什麼秘密?」
「你過來,她說只能說給將軍一個人听。」
「哦?」
即墨當真走近,只是曲飛衣卻又出了聲。
「等等,你卸上所有武器,否則弱女子我怕打不過,雖然有皇後娘娘做護身符。」
即墨沉默了瞬,丟開了手上的弓,解下了身上的劍往旁一丟,自有人接了過去。
不是不詫異,只是即墨看著眼前這個臉上髒亂,血色污跡滿面,早已看不出樣子的女人,有些思索,卻還是一步一靠的走近。
曲飛衣很興奮,同時很緊張,當然免不了的是謹慎。
她看著即墨走過來的樣子,握著匕首的右手緊了緊,差點就真的要刺進皇後的胸膛。
「你先放了皇後。」
即墨沉穩的聲音里,莫名的帶了絲緊致。
而曲飛衣卻在扶著皇後腰上的手處,悄然移到一個穴位上,暗自找準。
等即墨靠近了身前,曲飛衣示意即墨將耳朵靠過來,她靠近,說起了悄悄話。
「其實……你喜歡的女人皇後,對吧!」
不過是一瞬,一向淡定的即墨,微動了眉,一掌打了過來。
「好一個弱女子。」
話隨掌風而落,曲飛衣卻好似料到一般,將皇後往前一推,接下即墨過來的掌勢。
趁大家都在關注接下即墨那一掌的皇後之時,曲飛衣如同豹子一樣朝護城河沖了過去。
即墨一怒,強制收回掌力,震得自己眉微皺,反身朝曲飛衣打去。
曲飛衣快,即墨也不慢,這一掌正中曲飛衣背,將曲飛衣高高拋起,重重摔落,竟掉進不遠的護城河里。
水聲嗚咽,在那一個拋物線下,砸起了一個大大的水花。
只有皇後在那一刻,看著即墨目光有些復雜,但在一瞬之後,更是惱怒的連形象都不顧了,對著護城河大吼。
「給本宮放箭,射死她。」
萬箭隨著皇後的一句命令,刺入水底。
護城河里的水,早已不是清澈透明,帶著血色的鮮艷漂浮,擴散,越加濃郁。
只有那皇帝,一言不發的看著,最後看向了那襲白色宮紗,眼神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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