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衣的一生,從來都是輝煌而情況的,因為在她的記錄里,沒有敗筆。
但這一次,在她落進護城河的那一刻,她真的有再度罵娘的沖動。
刺骨的寒冷,侵染著她的傷口,生疼生疼的,她本能的想要順水游出去,但卻驀然發覺,不管她是如何努力的在水中撲騰,那溺水的感覺都不曾減輕半分!
老天,沒這麼耍人的!她曲飛衣,那麼深愛水到了病態的女人,如今居然有一副不會水的身體!!
……
「嗷嗚……嗷嗚……」
是多久之後,那一陣陣無比刺骨的冷襲來,伴隨著難忍的疼痛,曲飛衣終于漸漸的有了意識,也听到了那隱約有些熟悉的聲音。
「嗷嗚……嗷!嗷嗷!」
曲飛衣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看著眼前早已被染的血紅的狼王,想笑卻又根本有些哭笑不得。
「乖,是你救了我麼?」
曲飛衣氣若游戲的說著話,手輕輕的拍著狼王的臉頰,一雙眸卻是在打量著這一片杳無人跡的樹林。
而狼王始終是嗷嗚著,如訴如泣一般,但卻在曲飛衣的手撫著它的脖子時,它不由的躲了一下。
「怎麼了?」曲飛衣意外著狼王的動作,微微的起身,卻也終是發覺,原來狼王的身上早已中了箭,且不是一支。而它毛發上的顏色,也全然都是它自己的血。
「你……你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麼?」
曲飛衣看著狼王身上的傷勢,沉默了許久,更是在沉默中漸漸的紅了雙眸,哽咽不由的哽咽。
人與動物相比,曲飛衣總是不由的對動物要好很多。
「嗚……嗚嗚。」
狼王听著曲飛衣的話,看著曲飛衣微微紅了的雙眸,自己的眼里居然也是溢出了一些淚來。但它似乎還是沒有忘記什麼,不斷的顫抖著,卻是依舊用力的抓著曲飛衣的衣袖,朝著曲飛衣背靠的樹上扯。
「嗯?你……你要做什麼?」驀然的變化,當曲飛衣有一絲疑惑,繼而她看著狼王似乎越發瘋狂的朝著那樹的高處的樣子,聲音輕了很多,「你……是想要上面的東西麼?」
「嗷嗚!嗷嗚!」
狼王看著曲飛衣,格外的興奮,不斷的點頭。
而曲飛衣望著那樹的高度,有些無奈,但最終也是因為狼王的托付,導致了她再懶得去想什麼,畢竟狼王之前是用性命救了自己,自己回報也是應該的,所以便撩起裙子,隱忍著身上的疼痛和那溫熱的感覺,抱著樹,一點點的往上爬。
「嗷嗚……」
狼王看著曲飛衣的動作,開心的叫了起來,眼里流出的淚水卻是越來越多。
「你……你不是想要告訴我,你要這個蛋吧!」
當曲飛衣啞口無言的看著那個藍色的類似鴕鳥蛋時,不禁的滿頭黑線。
只是,這一次,在她剛剛的撫模著那個蛋的時候,哧哧的聲音響起,那蛋殼毫無預兆的裂開了,而里面微微睜開雙眼的……卻是一頭和狼王一模一樣的小狼!
神!誰來救救她吧!難道真的是她曲飛衣太無知了麼!
狼居然是卵生!不是胎生!尼瑪,詭異有木有!
「嗷?嗷……」
「嗷嗚,嗷嗚……」
曲飛衣的思緒完全的被沖擊著,而這兩頭狼,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卻是對著嗷嗷開了。
「別急,別急,我這就帶你的孩子下去。」
曲飛衣看著那從蛋殼里出來的小狼,看著它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但也還是在下面狼王的急切聲音中,從小狼的口中抽出了自己被含著的手指,擦了一下那微有些小的血絲,並不在意的一把將小狼抱進了懷里,小心翼翼的從樹上滑了下來。
嗷嗚嗷嗚的,在狼王和小狼相聚的那一刻,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聲響。
而曲飛衣無力的靠著樹干,看著這一幕的母子情深,心里不由的有些酸楚。
在這個世界,沒有了伙伴,她竟真的只剩自己了麼?
是一瞬,也是風起帶來了血腥,曲飛衣想起了那兩張小屁孩的臉,強打了精神。
「好了,你們總算團聚了,我也該離開了。」
曲飛衣安靜的說著每個字,兩手分別撫了撫狼王和小狼,便是再頭也不回的朝著她該離開的方向而去,只留了身後那一大一小兩團白色的身影,不斷的嗷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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