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那一支白羽箭,居然不差分毫的射中了那欲侵犯自己的手!
曲飛衣望著那箭,雙眸不由的一緊,心卻不知為何的稍松了一下。
幾乎不敢想象,若這箭稍稍的差一點兒,只怕曲飛衣便成了亡魂,早就找閻羅報到了。
「誰?!是誰?給大爺出來!」
面對著如此的突發狀況,原本還想著再嘗男女興事的三個男人,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曲飛衣雙眸瞥了一眼那佛像,便迅速的看向了門口,那一身紫色長袍,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泛著寒光。
那一雙深邃且沉的冷目,有一瞬,讓曲飛衣覺得熟悉。
但也就是在那人走進了破廟的那一瞬,在那原本叫囂著的三個男人瞬間跪下的那一瞬,曲飛衣看清了來人的容貌,情緒變得更加的復雜。
是他?怎麼會是他!
「小的不知是王爺,請王爺恕罪!請王爺恕罪!」
原本囂張的男人,不斷的叩頭,就算是額頭已破,卻依舊顧不得。
曲飛衣則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看著即墨,看著這個一直要殺她,卻又在剛剛救了她的叛國之將,此時此刻居然又成了王爺?誰封的王?
而即墨似乎也根本沒听到那些求饒的話一般,只是站在離曲飛衣不遠的地方,目光流連在曲飛衣的身上,傲人的雪峰,婀娜的身姿,姣好卻透著堅毅的面容……
直到最後,即墨的目光定格在了曲飛衣看向自己的雙眸,沉默卻也絲毫不曾避讓的對視。
「小的不知王爺與此女……」
一直跪著磕頭的男人,無意看到了即墨與曲飛衣眉目之間的那一點兒情緒,看不懂,卻以為他們相熟,繼而再度的變了討好的口氣。
只是,那男人的話,也只能是停在了那里,再沒有了聲音。只因為,也就是在那一瞬,甚至沒有人看清即墨是如何動了手,那男人的手指與手臂已是分了家。
「王爺……」
原本跪著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即墨砍掉了手指,心中有一瞬不平衡,幾欲爭辯。
但卻又在下一秒,被即墨的話生生的壓了回去。
「給皇上知道你等如此,怕是皇後也護不了你們……」
即墨的話一字字的落下,似乎又是最完美的理由,既傷了他們,又讓他們無法還口。
但在這一刻,曲飛衣看著即墨,目光一直不曾移開過,甚至在她的心里,也在即墨的話里,再一次將這一場的恩怨情仇,統統的記在了那個妖婦皇後身上。
即墨雖也是開著口,但他的一雙深瞳也不曾離開曲飛衣的臉頰半分,直到是曲飛衣不自覺的皺眉的時候,即墨才緩緩的走到了曲飛衣的身前,動作輕柔的仿若是對待情人一般的將自己的披風裹在了曲飛衣的身上。
「別怕,我會帶你離開。」
溫柔的語調,一瞬之間,即墨隔著披風攬在曲飛衣的腰間,一個打橫,將她抱在了懷里。
而曲飛衣始終是雙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即墨那一張堅毅的臉龐,心里一陣惡寒。
蒼天啊,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神馬情況?!
難道是狗血的內(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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