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風雨之後的天空,永遠都是那麼的美麗而明淨,那一抹彩虹,淡淡的顏色,不足夠炫目,卻很是燦爛。
曲飛衣顧不上身體內越發叫囂的感覺,只不斷的隱忍著,朝著彩虹的方向狂奔。
因為,她不記得是誰說過,彩虹在很多時候,預示著希望的。
可曲飛衣尚未跑出那一片林子,卻又開始往後退。因為,許許多多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馬蹄聲、腳步聲、人聲、還有兵器聲,所有的聲都在靠近,朝她靠近。
「本宮到要看看,你還能往哪逃。」
曲飛衣眸光一閃,倏的轉身看向身後,皇後騎著馬,得意的笑望著她,而林子里竄出來的人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正可謂十面埋伏。
「皇後娘娘這麼著急殺我,難不成真是在吃醋?」
「哦?本宮為何吃醋?」
「你的男人這麼看重我,你怎能不吃醋。」
曲飛衣淺淺的笑,一身的狼狽,卻也掩不了眸光里的清亮,一身的不堪,也蓋不住自骨子里透出來的驕傲。
「你果然是在找死。」
眼看著被激怒的皇後,曲飛衣卻將眸光移到了皇後的身後,那里走出來兩個人。
「可我覺得,我今天一定死不了。「
話漸漸消音,曲飛衣所有的心神聚集到那緩步走近的人身上。
那人一身白衣,即使在這雨後髒亂的林中,也縴塵不染的白,還有那一抹笑,溫暖卻又禮貌而疏離,仿佛是一種流于形式的溫文。
可是曲飛衣看到了那人的笑,卻只想哭。
她看著他負手而來,熟悉的眉眼,陌生的裝束,熟悉的樣子,陌生的狀態。
從大家驟然跪下的山呼聲,她知道他是——南懷瑾。
「皇上,蘭陵公主,臣已找到。」
即墨自南懷瑾身後淡淡說出這一句,眼神看向曲飛衣,又看向皇後,依舊的根本辯不出任何情緒。
「蘭陵公主?哼,國都亡了,還有什麼公主。」
皇後諷刺了一句,在看著南懷瑾和曲飛衣的狀態後,鳳眼侵出一抹陰狠之色,她手一揚,看著四周。
「將士們,衛國皇室該不該為我等袍澤血債血償?」
「該!該!該!」
「蘭陵公主該不該生祭我南錦上下。」
「該!該!該!」
「她該不該死?」
「死!死!死!「
如果世上真有天大的笑話,這無疑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拳頭大的人,向來都有權利規定誰生誰死。
可這樣轟烈的場面,那震天的嘶吼,談的是關于她曲飛衣的生死,她卻已經听不進去。
她雖然憤怒于有可能是即墨引來的追兵,卻無法再分半點心思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只因為她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明明該是她的瑾,卻
「瑾「
曲飛衣低聲輕念,來來去去的一個字,在喉嚨里打轉,半晌才似真非真的吐了出來。
這個字,仿佛是把鑰匙,驟然打開了她心上的鎖。
「我在。」
南懷瑾目光微閃,同樣輕聲的回了一句,緩緩走近。
「你在?!「
「當然,我一直都在。」
此時此刻,天上的陽光正濃,卻遠沒他的眼神溫暖,林中的風正大,也沒他唇邊的弧度肆意。
他站定在曲飛衣身前,好看的手指在燦爛的暖陽下握緊了曲飛衣的手。
他說他在,一直都在,曲飛衣突然想抽回手,卻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是南懷瑾?「
曲飛衣說完這一句,後勁一痛,意識一黑,軟在南懷瑾懷里。
南懷瑾收回在曲飛衣脖上的手指,手臂稍緊,目光掃向四周,語意柔和。
「你們想逼宮?」
四周一沉,所有人跪在那不敢再出聲。
「皇上,不殺了衛國所有皇室報仇,我們的將士豈不傷心。」
有不怕死的將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南懷瑾看向那人,微微一笑。
「即墨,你說?」
「該殺。」
南懷瑾看了眼即墨,揚聲。
「明日午時,衛國城樓,生祭蘭陵公主。」
一言而下,四周兵將都說聖上英明。
南懷瑾由著那無數道眼楮,有詭異的,有興奮的,有松一口的,還有面無表情的,卻只是看了懷中的曲飛衣,打橫抱起,轉身走出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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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終于給了小瑾瑾童靴一個正面描寫~~多不容易~~O(∩_∩)O~親們,要記得支持小樓~~~不然真的要米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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