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許從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仿若一切不過一場戲,又或者僅僅是一場夢,分不出好壞,卻已是掙月兌不開。
當曲飛衣再次醒來的時候,望著四周依舊是古香古色,無奈之余,也只能感慨老天是注定了讓她留在古代,為非作歹。
只是,在初初的失望與無奈之後,曲飛衣的思緒回到了那一日的城樓上,繼而心里劃過的一絲疼痛,猶如山洪爆發一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那支白羽箭,那一雙冷冽的眸,都生生的刻進了曲飛衣的骨血。
即墨。
真的是他!
曲飛衣不由的微緊了拳,卻牽惹出了一陣更刺骨的疼痛,激得她滿頭冷汗。
隨即在那一聲門響之後,她卻是立即閉上了雙眼,依舊的假寐。
雖然,曲飛衣也明白,自己這是被人刻意救下了。但,在尚未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回事,究竟是誰救下了她,救她又有什麼目的之前,她可不想這麼輕易的錯失了先機。
隨著那人的走近,在一股熟悉的味道入鼻之後,驀然的卻是自己身上的一陣寒涼,接著,曲飛衣听到的話,卻是這麼一句感慨。
「哎,都不知道愛惜自己一點兒,傷成這個鬼德行,那跟人玩的那麼激烈。」
這……這什麼跟什麼!
曲飛衣驀然的響起了那即墨在水中的那一些繾綣,不由的皺眉,但隨即想起自己該是昏迷的,便稍稍的松開,可在下一刻,冷不防的疼痛,卻激的她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氣。
「嘶……」
「原來……你已經活了。」
那男子的聲音響起,落在了曲飛衣的耳邊,但他的手……居然還在戳著曲飛衣胸口的傷口上。
而曲飛衣也在一瞬意識到自己破功,倒也不再矯情,瞬間的睜開了雙眸,一巴掌打掉了那只手,才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只是,也就是在對上那一張容顏時,曲飛衣一時有種要閃瞎了眼的感覺。
那男人毫不意外的看著曲飛衣,笑得無限風華,長長的一頭烏絲好似隨意的散在那一襲紋樣復雜的深紫色錦袍上,顯得極為的風騷,而那勝雪的肌膚再加上那一雙明晃晃的桃花眼,更是使得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妖異的風姿之中。
「我從來就沒死透。」
美色雖然是美色,但這不代表曲飛衣對弄疼自己的人會有個好態度,就算是只美到妖孽的男人,也沒可能。
「喲,還是個小辣椒。好吧,來先把藥喝了。」
那妖孽笑眯眯的側身,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了曲飛衣的面前。
而曲飛衣卻因剛剛的寒涼,低頭一看,發覺自己竟是果著的,不由的眼里冒出一絲火來,瞪向了那妖孽。
「放心,我對你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根本還沒我好看!」
那妖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依舊說著話,完全的無視曲飛衣的眼神,繼續的念叨著。
「你要知道,這藥可是本公子親手熬了很久的,你不喝的話,灌我也會給你灌下去的。」
曲飛衣就這麼望著眼前的妖孽,許久才在喝藥之前,丟回給了他那麼一句。
「我知道,你已經自戀到了天上有地下無,我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尊尸體,而我亦是如此看你。」
「尸體還會熬藥救人麼?沒良心的,都不知道感謝我。」
曲飛衣一陣惡寒,頓時覺得那藥再苦也不過如此了。
「好,謝謝你,僵尸。」
「什麼僵尸!花少!你可以叫我花少!」
「花哨?嗯,我覺得也許花蝴蝶會更適合你。」
曲飛衣終于是將那一碗藥喝盡,繼而將碗遞給了花少,由著花少的臉上亂糟糟的顏色,微微的扯了唇角,笑的極淡,卻是閉上了雙眼。
「你……你如此出言不遜,不怕我殺了你?」
花少看著曲飛衣的反應,一雙清瞳里閃過一抹情緒,捏了碗邊,話里的氣息漸漸的帶著些殺氣。
「如果要殺,又何必要救?難道是你太閑了麼?還是等他來了,再說吧。」
曲飛衣微微的拉了被子在自己身上,眼楮連睜都沒睜的說著話,幽幽的話,卻是絕對的氣定神閑。
而花少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沉默了。收斂了那一些笑容,也收斂的那些殺氣,只心中含著期待的,就這麼離開了。
是的,期待。
在這許多年里,見過了太多凡婦俗女之後,眼前的曲飛衣,怎能不讓他期待呢?
只是,也直到是花少離開了那房間,曲飛衣才是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一雙鳳眸里深深淺淺的,思慮著的,也只是那一件事——究竟是誰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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