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和A大靠的很近,走出大門,拐個彎就到。
走在A大熟悉的道路上,蔡悅心里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掏空了內髒,只留一具軀殼在飄蕩。
遠遠的,Yan就看見蔡悅一襲白色連衣群飄蕩在路上,像個孤魂野鬼游蕩在亂葬岡上,心里有一絲難受、一絲心疼、一絲內疚,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也許,她會像普通人那樣過的很開心。遠遠的跟在後頭,思緒很亂。
蔡悅穿著12厘米的高跟鞋走的很是艱難。自己真是瘋了,好好的,為什麼要听荷花的話穿那麼高,而且還是穿著別人的!自己為什麼要花心思打扮自己去吸引一個不存在的男人?僅僅是因為荷花說有很多帥哥?
瘋了,真的是瘋了,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淪落到要靠外表去取悅男人?
賤,真是犯賤!
正打算月兌下來的時候突然崴到了腳,沒有站穩,雙手踫地時,剛剛好的傷又裂開,火辣辣的疼頓時從上手傳到全身,但疼多了,也就麻木了。
愣愣的看著白色紗布上滲出的血,那麼紅那麼艷,突然想起張愛玲說的一段話︰也許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聖潔的妻子,一個是熱烈的情婦,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渣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也許自己,永遠是那一抹蚊子血。
月兌了腳上的鞋子,才發現細細的高跟鞋已經被扭斷了,像個滑稽的小丑短了鼻子。可以想象要是被紅花知道定要狠狠的發一通脾氣,然後大大的嘲笑番。掏出手機給她發了個短信告知明天會買雙新的。
看著腫的厲害的腳,突然有點好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不堪?
腳越來越疼,試著站起來,但卻又摔了一跤,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身子突然輕了,淡淡的煙味圍繞在鼻尖。
有些詫異的望著橫抱自己的人,是Yan!
這個時候,也許就只有他會幫助自己了。
「你的臉怎麼?」
狹長的眼楮中帶著一絲關心。
苦苦的笑了笑。
「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微皺的眉頭帶著一絲生氣。生氣?我沒有看錯吧!今天見了那麼多人,他是第一個發現自己手上受了傷,心里有些暖暖的,但已無任何一絲奢求!
「蔡悅!說話!」
無耐的望著他,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說,「一言難盡!」
也許,每個人都有不堪的一面。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著自己走向他的車子,就像初次見面那樣的安靜。
有些事,說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車子里很安靜,喇叭里正唱著︰
YouthinkI-dbestrongenoughtomakeitthrough
(你以為我足夠堅強熬過這一切)
Andriseabovewhentherainfallsdown.
(雨停後要站起來)
Butitsohardtobestrongwhenyou-vebeenmissingsomebodysolong,
(然而堅強是多麼困難,當你思念了一個人很久)
It-sjustamatteroftimeI-msure,
(我相信這只是時間早晚)
WelltimetakestimeandIcan-tholdon,
(但時過境遷我不能堅持下去了)
Sowon-tyoutryashardasyoucan
(你有沒有盡力)
Toputmybrokenhearttogetheragain?
(去試著彌補我破碎的心)
TillthedayIletyougo,
(直到我讓你離開的那天)
Untilwesayournexthelloitsnotgoodbye.
(直到我們打了最後一次招呼,而不是說再見)……
原以為Yan會帶自己去醫院,被他抱下車的那一剎那,就像走進了三四十年代舊社會的。幽靜的道路上,粗壯的法國梧桐正隨意的伸展的茂密的枝干。鑄鐵的盤花欄桿圍繞中郁郁蔥蔥的花卉樹木把一棟棟小洋房獨立開。攀爬著色彩斑斕藤蔓的木長、高徒的紅瓦屋頂、各色各樣的轉角小塔和屋脊小塔……古老的洋房渾身散發著歷史的滄桑和端莊。
穿過樓前花木茂盛的花園,這里有許多珍貴的樹木,(說珍貴是因為上面標注的著樹木的名稱、年齡還有維護人員。哎,有錢人啊!)常青的香樟樹掩映周圍。
這里沒有任何人。Yan抱著蔡悅暢通無阻的來到門口,嵌著彩色琉璃大門被打開,迎面而來是一位慈祥端莊的老女乃女乃。
「大少爺,你回來了?」目光打量一番,短暫的驚訝後,老女乃女乃望著Yan的目光便變得有些曖昧,嘴角的弧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拉,但畢竟人家是見過世面的,吃過的鹽都比大家飯多,嘴角的笑容只是短暫的夸張了下,就熱情如火的看著蔡悅,那燃燒的如熊熊火炬般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她勾著Yan脖子的手上。
一瞬間,心胸被敲得如鑼鼓般壯烈,手足無措啊手足無措,有一種尷尬叫不知所措,想把手放開,可是Yan那君子坦蕩蕩眼神,不就會顯露出齷蹉的思想麼!不放手吧,這麼強烈的目光,很容易害羞的啊!
正在糾結著放還是不放時,Yan首先開口了,「宋嫂,宋叔在樓上嗎?」
「在書房跟老爺下棋!這位小姐受傷了嗎?我就去叫!」
話說完間,年邁的老女乃女乃以神奇的速度,神奇的消失了!
蔡悅爬在Yan的肩膀上看著消失的方向,有一種不祥感爬上心頭!
果然,女人的直覺沒有錯!
Yan把蔡悅放在沙發上,這剛剛著地呢,咚咚的腳步聲伴著地板吱呀呀的聲音越殺越近,有一種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錯覺。本能的,驚慌失措的看著他,是著火了嗎?听說老洋房很容易著火的,因為都是木質的關系。
原本就不寬敞的房間,一下子涌進許多人。宋嫂打頭陣,後面跟著一群差不多年紀的老女乃女乃們。趕來的過程中,明顯是太匆忙了,有人系著圍裙還沒解下,有人一只腳穿著布鞋,一只腳穿著hellokitty的拖鞋,(什麼!hellokitty?沒有搞錯吧!)更有甚著,居然還有人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您,這是正趕上吃飯啊!)
蔡悅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嘴角連番抽搐!
「病人在哪里?病人在哪里?」人群外有人激烈高陽的喊著。
「在這里,在這里,大家快讓開!」宋嫂靈活的指揮大家空出一條道。
只見一陣白風刮來,待蔡悅看清眼前人時,一位留著長長的白胡子、身體健壯的老爺爺正一手搭著脈一手念著胡子,雙眉緊皺,一副疑難雜癥的模樣。
一時間屋子了安靜極了,大家都緊張又熱切的看著宋叔。當然,這並不包括蔡悅和Yan。
蔡悅十分的好奇的盯著宋叔,很明顯的傷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臉腫了、腳崴了、手受傷了,為什麼要把脈?帶著好奇的心里,轉過頭看著一旁同樣也是雙眉緊皺著的Yan。只見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怎麼樣?」宋嫂首先打破平靜,小聲的問道。
大家一听宋嫂開了口,各各急切的看著宋叔。
「沒有懷孕!」
蔡悅頓時驚悚的看著他,開玩笑,我還是處女好不好!
房間里失落的感嘆頓時此起彼伏,
「不會吧老頭子,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胡說什麼!」宋叔頓時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這時,大家紛紛上前安慰宋嫂,「不要緊,年輕人多加把勁,遲早會有的……」
看著大家豐富的表情,蔡悅抽搐著嘴角,無語的看著另一位當事人——Yan,天啊,這到底是群什麼人啊?
顯然是過來人,Yan依舊十分鎮定的坐著,「宋叔,幫她看看臉和手吧!好像腳也崴到了!」
一道道熱烈的目光再次襲來,蔡悅勉強的抬起頭笑笑。
「這丫頭水靈的了,皮膚好白啊,以後生出來的兒子一定是白白胖胖的!」
寒風吹過,三顆豆大的汗緩緩的流下。蔡悅再次抽搐著嘴角,無語的看著Yan。
「這丫頭嗯大,能生兒子!」
這麼坐著都能看到?某人繼續無語。
「那要恭喜恭喜啊!」
「宋嫂終于有盼頭了!你這顆心可以放心了!」
「明年可是龍年啊!屬龍的好呀!」
「對呀,就像小宋般,多有出息啊!」
熱烈的恭喜聲此起彼伏,眾位老女乃女乃們沉浸在各自的想象中,那張臉啊,到處洋溢著抱孫子的喜悅……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蔡悅看著眾位女乃女乃面上興奮的表情,終于脆弱的石化了……
現代太危險了,還是讓我穿越回古代吧!!!
蔡蔡有很努力的,求留言求收藏求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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