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海心系自己最為寵愛的女兒安危,雖然方才因為七皇子妃的突然離世而對白家人產生了深深的怒氣,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誤掉下假山石,到現在卻仍然在喚著這白黎軒的名字,他卻不得不將所有的怒氣都強行壓了下去。
鳳眸向白萱兒射去危險的光芒,渾身上下的天子氣勢暴露無疑。
這眼神像是利劍一樣,將白萱兒穿刺的那叫一個鮮血淋灕。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在宮外的囂張跋扈自從進了宮之後便從她的身上消失不見。
現在終于是深深的了解,什麼叫一入宮門深似海。
等到自己再次回過神來時,卻是被身邊的一只手給拽醒的。
她回頭看去,卻對視上邪魅慵懶的雙眸,深邃無底的雙瞳幽深昏暗,其中流露而出的,是肆無忌憚的調侃。
「父皇都已經走了,阿軒你怎麼還不跟著去呢?要是耽誤了鸞月妹妹,你們白家可是真的要罪加一等了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沈修崖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袖子之中掏出一把象牙骨折扇,瀟灑風流的在耳際扇著風。笑得那叫一個誘惑邪魅。
這個人還真是,自己的妹妹掉下假山石到現在仍舊昏迷著,可是他倒好,還是這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還真是越來越懷疑,這位大爺是如何當上這七皇子的。
說不定,全是因為他的母親是皇後,所以他才會是七皇子,根本就跟他個人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現在已經不是她再胡思亂想的時候了,緊緊跟在皇帝身邊去看那個鸞月才是當務之急。
白萱兒朝自己的爹爹投去安慰性的眼神,然後撩起袍子,便朝著皇帝的身影飛奔了過去。
一時之間,上書房中的眾位皇子和大臣均都識相的趕緊退了出去。這鸞月公主受傷昏迷是一件大事,如果皇上在氣急關頭將所有怒氣都發到他們身上,那麼他們便肯定是要活活受罪了。
于是,不過一會兒,上書房中除了七皇子沈修崖一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人影。